“姜林笙。”从今往后,世上再也没有江橘生,只有姜林笙。“……姜林笙。”骆叙尘在口中念了一遍她的名字。骆叙尘从来没从江橘生口中听过这个名字。姜林笙低声提醒:“你是来祭拜的吧,再不赶快就要关门了。”闻言,骆叙尘才如梦初醒,转身回去:“抱歉,打扰了。”姜林笙长呼出一口气,缓缓离开。回到姜林笙自己住的小区时,已经是晚上十一点多。这里的治安并不怎么好,路上常常有醉鬼和街溜子,但姜林笙从小就学会了打架,所以这些年来也安然无恙。
江橘生没想到自己还会醒来。
在经历了各种惨无人道的折磨之后,她一心求死。
可有时死也显得那么遥远。
每一次快要失去意识之际,那些人会强行让她再次清醒,如此往复……
她不知道自己究竟坚持了多久,只知道最后有人高呼一声:“条子来了!”
之后,就没有人再管她,她像是一团破布一样被丢在地上,静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她终究是死得其所。
爸爸,你看啊,我做到了。
可她又一次见到了太阳,在一个崭新的身体里。
这具身体名为‘姜林笙’,是同一个城市的另一端的人,从小是个孤儿,在福利院长大。
后来她特地回了江家附近,亲眼看着自己的葬礼在举行,亲眼看着自己被下葬,看着江母大哭,江绎磕头。
而葬礼的人群中,没有骆叙尘,也没有江诗颖。
江橘生说不上来时什么感觉,她并没有任何畅快的情绪,只觉得心口仍旧沉闷不已。
她不敢上前,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自己的家人。
所以,江橘生只能在所有人离开之后,一个人独自前来祭拜,祭拜过去的‘自己’。3
却不曾想,她会在这里撞见骆叙尘。
江橘生心脏倏然揪紧,却要强装陌生地敛眸:“借过。”
与骆叙尘擦肩而过的一瞬,忽然被叫住。
“请等一下!”
江橘生回眸,却不看骆叙尘的眼睛:“还有什么事吗?”
她看不见骆叙尘的神情,却能听见他的声音沙哑:“你的戒指……可以给我看看吗?”
骆叙尘的手靠近过来,江橘生触电一般猛地抽回手。
“抱歉,不太方便。”
语落,她不再停留,快步离去。
江橘生攥紧手,没有回头。
说来奇怪,她醒来的那一刻,发现自己躺在江边的草丛里,浑身湿透,而自己曾经丢掉的那枚戒指就安然落在她的身边。
也许一切都是命中注定吧。
所以,她又一次捡起戒指,戴在了手上。
可是曾经说过要娶她的那个人,恐怕早已娶了另一个女人,她记得骆叙尘和江诗颖的婚礼似乎就在自己死去的那一天……
没想到,骆叙尘竟然追了上来,他的眉眼被凌乱的碎发遮住,晦暗不明。
他问她:“你叫什么名字?”
“姜林笙。”
从今往后,世上再也没有江橘生,只有姜林笙。
“……姜林笙。”骆叙尘在口中念了一遍她的名字。
骆叙尘从来没从江橘生口中听过这个名字。
姜林笙低声提醒:“你是来祭拜的吧,再不赶快就要关门了。”
闻言,骆叙尘才如梦初醒,转身回去:“抱歉,打扰了。”
姜林笙长呼出一口气,缓缓离开。
回到姜林笙自己住的小区时,已经是晚上十一点多。
这里的治安并不怎么好,路上常常有醉鬼和街溜子,但姜林笙从小就学会了打架,所以这些年来也安然无恙。
这天,姜林笙却发现自己家的门只是虚掩着,没有锁。
姜林笙心重重一跳,有其他人进去了?
不等她反应过来,忽然门就打开了,一只男人的手伸出来扣住了她的手腕!
“笙笙,终于找到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