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母眼底闪过精光,连忙开口:“她回家给她姐姐拿换洗衣服了,你不用担心。”沈琳琅也坐了起来,眼睛红了一圈。“阿越,我只要一闭眼就感觉自己又要掉进湖里淹死,我好害怕,你别走好不好?”周青砚想起沈盈月受伤的神情,眸色沉了下来。纠结了两下还是留了下来。他温声安慰沈琳琅:“你别怕,我哪儿也不去,就在这里陪你。”……沈盈月已经被关在家里整整一个星期,没有人给她送饭送水。她感觉自己快要死了,连张开嘴巴的力气都没有了。
沈盈月是被沈晋安拖回娘家的。
“给我滚进去!”
她被沈晋安扔沙包一样扔进了柴房。
“放我出去,你不能关我!”
沈盈月一身伤,艰难地往外爬。
沈晋安踩着她的手指,掏出离婚协议拍打沈盈月脑袋。
“把这个签了!”
沈盈月看着协议,想也没想拒绝:“不,我不会签的!”
在这个世界上,她就只有周青砚了……
沈晋安阴冷嗤笑,用力地踩了好几下她的手指。
踩得沈盈月面部扭曲,踩得她发不出声音了才收脚:“那就关到你愿意签为止。”
“反正大姐现在受伤,我姐夫在医院陪着她正好培养一下感情。”
话落,沈晋安转身重重关上了柴房门。
屋子里彻底没了光亮。
沈盈月用尽力气扑到门口,疯狂地敲打着门:“放我出去!”
但回应她的,只有落锁的声音,清脆又决绝。
沈盈月喊破了嗓子也没有了力气,抱着自己蜷缩在角落里。
“放我出去,我要出去……”
上辈子从嫁给周青砚后,再也没被关过,她都快忘记这种恐惧了。
从小到大,只要是她犯错,哪怕错不在她,她就会扔进小黑屋关起来。
一关就是好几天,没有饭吃,也没有水喝。
她好害怕,好窒息。
沈盈月绝望地朝着看不清方向的方向呐喊。
“周青砚,你来救救我好不好?”
医院里。
周青砚也发现沈盈月一直没回来,便问起沈母:“沈盈月还没回来,我要回去一趟看看。”
沈母眼底闪过精光,连忙开口:“她回家给她姐姐拿换洗衣服了,你不用担心。”
沈琳琅也坐了起来,眼睛红了一圈。
“阿越,我只要一闭眼就感觉自己又要掉进湖里淹死,我好害怕,你别走好不好?”
周青砚想起沈盈月受伤的神情,眸色沉了下来。
纠结了两下还是留了下来。
他温声安慰沈琳琅:“你别怕,我哪儿也不去,就在这里陪你。”
……
沈盈月已经被关在家里整整一个星期,没有人给她送饭送水。
她感觉自己快要死了,连张开嘴巴的力气都没有了。
她要死了吗?
周青砚,死前,还可以再见你一面吗?
“周青砚,你骗我……”眼泪顺着沈盈月眼角滑落,“你说好的会负责呢……”
不知道又过了多久,她终于听见了周青砚久违的声音。
“琳琅,你慢点儿走,不着急。”
沉稳温柔的声音传来,沈盈月却如坠冰窟。
这些天,她一直祈祷着周青砚会发现自己不在,会出来找她。
虽然没有一点动静,她也安慰自己他一定是有事出任务了。
可他没有,他原来一直在医院照顾沈琳琅。
沈盈月艰难地爬到门口,拍响了柴房门。
她艰涩地挤出声音:“周青砚,我在这儿!求求你救救我……”
她要出去,她不能死在这里。
院子里,周青砚闻声竖起了耳朵,转头锁定了柴房。
“好像有人在说话,你们听见了吗?”
沈琳琅立刻否认:“没有啊,你是不是听错了?”
沈盈月继续锤着门:“你没听错,是我啊……”
忽的,门被打开,沈盈月被猛地踹飞到了墙脚。
沈晋安凶狠放话:“你这条死狗,再闹我把你杀了吃了!”
周青砚也跟着走到了门口,沈晋安用身体挡住:“姐夫别进去了,是我们抓的一条狗,脾气不好还咬人,关她几天磨磨性子!”
不料,周青砚却没有要走的意思:“我以前驯过狗,让我进去看看。”
沈盈月跌在地上一动不动,却觉得抓住了救命稻草。
她就知道周青砚会来救自己的,她就知道。
周青砚掰开沈晋安的肩,眼看就要进来。
这时,沈琳琅突然大喊:“阿越,我的头突然好疼好晕啊……”
周青砚闻言停住了脚步,转头走向沈琳琅:“没事吧,我扶你进去休息。”
只一步,他只要再往前多走一步就能看到她了。
沈盈月流着眼泪,眼睁睁看着生门缓缓合上。
周青砚的身影也跟着彻底消失不见。
他真的不要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