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谁会蠢到用传令哨子召唤敌人。除非他脑子有病。但王问鼎显然是一个“正常人”。萧音尘笑地温柔肆意,狠狠地吻上他的额头,“阿策这般毫无底线地宠着我,会让我找不着北的。”“放心,我宠着,谁敢说半个不字?”裴长策刮了刮她的鼻尖。萧音尘眸光微闪,“我敢!”裴长策被她说地没了脾气,哑然失笑,“对,这世上也只有阿音就可以忤逆我。呵呵。”萧音尘抓着簪子,“阿策这是在威胁我嘛?”他宠溺地笑了笑,感觉她是真的变了,“说不定吧~”
裴长策动作慵懒地拿着木盒,额边的两缕青丝被微风吹起,一根闪亮的金针停在他眼前三寸的地方。
许桓这才注意到萧音尘的声音,立刻悬崖勒马,没有伤到裴长策。
即使萧音尘不出声阻拦,裴长策也不可能被他伤到,实力的差距太大tຊ了。背在身后的手掌上聚起掌风,裴长策握了握手指。
他动作从容地绕开气势汹汹的许桓,缓步朝屋内走去。
十几个暗卫瞬间消失,只留下许桓一人在外院。
许桓收了暗器,跟在裴长策后面,准备朝着春山居屋内走。
裴长策的声音阴恻恻的,“许公子留步,家中后宅,不便入内。”
沉重的木门“嘭”地关上,让许桓吃了一个闭门羹。
“你!你就不怕门主甩了你!”许桓自知打不过他,只好用萧音尘来压他。
但是敲错了算盘。
裴长策可不会吃他的亏,“你以为银月门为何敢进京城?许公子恐怕还不清楚京城中的局势。”
萧音尘喝药的手一顿,差点儿吐了出来,用袖角遮住嘴巴,“许桓。”
听到熟悉的声音,许桓“啪”地一声合上扇子,身上的纨绔劲猛地一收。他的神情严肃起来,恭敬地朝着房门行礼。
“许桓拜见门主。”
萧音尘动作矜贵地把药碗放在床头柜上,声音中带着些许威压,“你动作倒是快。”
许桓有些不动脑子,“门主可是被晋王胁迫了?”
“哈哈,没有,阿策是我的夫君,何来胁迫一说。”她瞟了一眼走进来的裴长策,缓缓开口,“昨夜在城外十字坡遇见了刺客,你鼻子灵敏,去看看有没有线索。”
裴长策坐在床边,他记得昨天有银月门的人去了十字坡……
难道许桓闯入晋王府,不是因为萧音尘受伤?
萧音尘笑着说:“阿策又在胡思乱想了,该罚。”
说完,她用食指在他额头弹了一下。
“我那群朋友有一个优点,就是嘴巴严,不会什么事情都往外面说。我为你挡箭这种足以震惊凤国的事情,他们还不至于乱说。”
裴长策瞪大水汪汪的眼睛,用手背在额头蹭了蹭,似乎那里还带着她属于她的余温。“嗯。”
许桓在门外等了片刻,没有听见她的其他指令,这才灰溜溜地走了。
在许桓跳出晋王府的那一刻,如棋从巷子里走出来,“许公子留步。”
许桓是个心高气傲的主,把扇子踹在怀里,眉飞色舞地问:“怎么,你要拦我?”
如棋道:“哼!我只是替王爷带句话,来了临安城就得守规矩,不要找死。若再敢翻晋王府的墙,杀。”
许桓嗤笑一声,“走正门你记得迎接我。”
许桓没有立刻出城,而是绕了一条路,去找京城中银月门的下属。
说他莽撞吧,他还知道去核实事实。方才萧音尘的话表面上是替他解围,实际上也是暗示他去与其他人接头。
萧音尘倚在绣花枕头上,接过了那个扎了三根银针的木盒。
“这家伙年轻气盛,自诩会些玄门遁甲和暗器,在江湖上嚣张惯了,没大没小。”她用两根白玉似的手指把银针拔下来。
“阿策不必与他一般计较,他太孩子气了。”
经过方才的交手,裴长策对他的功力有了一定的了解,“他有嚣张的资本。”
“那你倒是看得起他。”
她打开木盒,从里面取出保存完好的哨簪。
看着簪尾的小孔,萧音尘陷入了沉思。
当年与王问鼎流浪江湖的日子飞快地从她脑子里闪过,萧音尘总感觉她漏掉了什么。
“阿策?”
裴长策坐到她旁边,用结实的手臂环抱住她的腰,“你说。”
萧音尘低头看着哨簪,“它可能是一只……哨子,我想吹响它。”
这种来历诡异的东西,她也不敢随意吹响。
前世发现的晚,只是在临死前看到他戴着自己送的簪子,心中感动,这才鬼使神差地拔下来。
并且吹响了它。
萧音尘不知道它究竟代表什么,总得谨慎一些。
裴长策把下巴放在她的肩膀上,用手抚摸着这支簪子,“你尽管去做,天塌下来有我撑着。”
“想吹就吹吧,无须顾忌太多。只要本王在,没人敢动你分毫。”裴长策神色轻松,说话的时候,口中的热气哈在她的下巴上。
没有谁会蠢到用传令哨子召唤敌人。
除非他脑子有病。
但王问鼎显然是一个“正常人”。
萧音尘笑地温柔肆意,狠狠地吻上他的额头,“阿策这般毫无底线地宠着我,会让我找不着北的。”
“放心,我宠着,谁敢说半个不字?”裴长策刮了刮她的鼻尖。
萧音尘眸光微闪,“我敢!”
裴长策被她说地没了脾气,哑然失笑,“对,这世上也只有阿音就可以忤逆我。呵呵。”
萧音尘抓着簪子,“阿策这是在威胁我嘛?”
他宠溺地笑了笑,感觉她是真的变了,“说不定吧~”
萧音尘庆幸老天给她重来一次的机会,她定要活得逍遥自在,不负身后有情人。
她依偎在裴长策的怀里,感觉分外温暖。她静静地打量着手里的竹簪,之前确实没有仔细观察过。
竹簪带着冰凉的触感贴在她的嘴唇上,气流吹进哨子内部,发出沙哑的声音。
像是沉睡多年的暗夜之王,发出了独属于它的号角。
听到这略显刺耳的哨声,搂着她的裴长策忽然皱了皱眉头,但并没有被萧音尘发现。
舒缓的哨声从竹簪中传出,外面的暗卫们并没有当一回事。
在他们听不到地方,魅语竹哨响彻遍京城。
无数蛰伏在京城的强者纷纷睁开假寐的双眼,他们的王,回来了。
暗哨响,万骨枯。
猛虎睁眼,群狼现世。
只是简单地吹了几声,萧音尘就像是被耗尽了全身力气,瘫软在他怀里喘着粗气。
五声竹哨,几乎抽尽了她的内力。
不知不觉中,她的后背已经挂满汗珠,一颗颗汗珠顺着她的脊背往下掉。
圆滚滚的汗珠从她额头上滴落,刚好落在裴长策的手背上。
“够了!这东西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