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灵把这件事当作笑料说给郑亿听。郑亿却没有笑，他问：“那你那个时候是怎么过来的？”许灵笑容淡了下来：“就这么熬过来的呗。”那时候她刚刚离开齐芳，刚成年，没有手艺，只能去找点这种不需要学历的导购工作，可是进来之后她才发现要想做好就得会说好话，漂亮话。当时她哪里会这些，都是从她自己当时的审美来看，好看就真夸，不好看那是真损，顾客都被气走了好几波，一个月下来，老板看她的眼神都不对劲了。
郑亿很高，看起来很瘦，整体气质就是温文尔雅的，他在许灵期待的眼神下走进试衣间。
等他再次走出来的时候，整个人身上的气质又变了。
他把梳得规整的头发往后耙梳，金丝眼镜也取了下来，露出眼睛后面细长的凤眼，无关本就精致，换上硬汉装束之后更有一种温雅与粗糙相碰撞的雅痞气质，许灵和导购员都没有想到郑亿居然把这一套衣服穿出这么个效果。
“怎么样？是不是不适合我？”郑亿一笑，唇红齿白，明明是没有攻击性的样子，却还是让许灵看呆了。
“郑亿，你以前没有尝试过这样的穿衣风格嘛？”许灵忍不住问道。
“没有啊。”
以前他是走好学生路线的，穿着比较规整土气，还是在进入体制内才开始往老干部风格转变，那一副金丝边眼镜是钱珊珊作为老同学友情建议他更换的。
许灵：“你真的应该尝试更多可能性，我发现你这个人，真是穿啥都能诠释出不一样的风格！”
“那这一套好不好看？”郑亿也早就想换一换自己的风格，不过一直没有人跟他一起进行尝试，今天氛围到了，不改变一下真是对不住许灵的陪伴。
“好看！太好看了！”虽然和关童穿出来的效果还是不一样。
如果是关童，穿出来攻击性大概会更强一些。
一想到关童手臂上粗硬的线条，许灵忍不住吞了一下口水。
“既然你说好看，那我就拿下，以后出来玩的时候也就不用穿正装了，可累坏我了！”
没有哪个女孩子能拒绝换装游戏，许灵一看他对改造自己也有很大的兴趣，顿时高兴起来，也很有成就感。
“那不然，我们再试试别的风格？”许灵问道。
郑亿摩拳擦掌：“行啊！我就是眼光不太好，你的眼光我看行！”
许灵笑了：“我就是随便看看，把你改丑了你可别怪我啊！”
他们在潮牌店里逛了一会儿，其他衣服没有能让许灵眼前一亮的感觉，于是郑亿结了账，他们转战下一家。
接下来他们又尝试了运动风，欧美风等等，以前许灵还没意识到原来男装也有这么多风格，要是关童也能尝试这个阴柔风……
她脑海里开始想象关童穿着宽松的白色休闲衬衫，白色休闲长裤，里面搭着T恤的样子。
嗯，怎么想都觉得违和呢……
不过郑亿穿着倒是很好看，他本来五官就偏柔和，这么一穿更是把他身上的柔和气质放大了，一双凤眼里不再是痞气，而是温柔得能滴出水来。
“好看好看！”许灵大力夸夸，“郑亿，你真是天生的模特，身材好，又不挑衣服，什么衣服到你身上都好看！”
郑亿手里已经提着好几个购物袋：“你怎么饿这么会夸！我看你是天生的导购，哪个消费者被你这么一夸不迷糊！”
许灵正色道：“我说的都是实话，人家穿得不好看的我也不会昧着良心说好看呀！”
她想起来以前在服装店干导购的时候，就因为她不会tຊ说假话，那家店的衣服又比较挑人，她每次对着人家穿出来效果不好的，实在夸不出来，每月业绩惨淡，最终落得被炒鱿鱼收场。
许灵把这件事当作笑料说给郑亿听。
郑亿却没有笑，他问：“那你那个时候是怎么过来的？”
许灵笑容淡了下来：“就这么熬过来的呗。”
那时候她刚刚离开齐芳，刚成年，没有手艺，只能去找点这种不需要学历的导购工作，可是进来之后她才发现要想做好就得会说好话，漂亮话。
当时她哪里会这些，都是从她自己当时的审美来看，好看就真夸，不好看那是真损，顾客都被气走了好几波，一个月下来，老板看她的眼神都不对劲了。
于是她的第一份导购工作就这样不圆满结束了。
两人满载而归。
钱珊珊来找他们的时候，两人已经坐在火锅店里侃侃而谈了。
她很欣慰，许灵和其他男人也能坐在一起聊天儿了，突然想到那个一天都没有信儿的关童，她又气不打一处来，掏出手机拍了一张许灵和郑亿聊天的照片，顺手发给了关童。
让你对许灵没兴趣，以后她就不是你的喽！
关童在修车行待了一下午，有几天没摸车，还怪想的嘞！
收到钱珊珊信息的时候，他下午欢乐的心情一下子down了下去。
关童把那张照片反复看了又看，哟，许灵还化妆了！
她见自己的时候从来都没有化过妆！
还和别的男人相谈甚欢！
这是什么局？
他直接给钱珊珊发信息：【你们在哪儿？】
钱珊珊才不会告诉他：【你要干嘛？我们在外面吃饭呢！】
看钱珊珊不乐意告诉他，关童把手套摘了，身上的衣服都没换，坐在门口的小板凳上开始研究那张照片里的信息。
许灵和那男人是面对面坐着的，桌上摆着一个铜炉火锅，江临吃铜炉火锅的店不多，距离近一些的筛选一下就剩两三家了，看店里的装修，还很有东北八十年代的特色，关童起身拿起钥匙，他知道去哪里了。
此时，许灵和郑亿还在商量吃什么。
钱珊珊坐在许灵旁边：“看样子我来得不是时候，打扰您二位共用晚餐了！”
郑亿把菜单放在她们面前：“别贫，赶紧看看吃什么！”
钱珊珊让许灵点，她抬头看向郑亿，眼里询问的意味很重。
郑亿在手机上给她回复：【确实是个很不错的姑娘，做朋友不错。】
钱珊珊皱皱眉，没有回复，而是跟许灵一起点菜。
关童到的时候许灵和郑亿都很惊讶。
“你怎么来了？”许灵拿着筷子，心里不知怎么回事，竟然有一种被捉奸的心虚。
关童眼神飘了一下，指着钱珊珊：“她叫我来得！”
钱珊珊：我没有，我不是，别污蔑我！
郑亿这时候又恢复了体制内那一副客套的样子：“既然是珊珊和许灵的朋友，那就坐下一起吃饭吧！”
关童皮笑肉不笑地仔细打量着郑亿，心里不屑地下了定论：小白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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