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应该给你情书，让你去表白。”“害得他们当时错过，还害了你。”郭杰已经意识不到徐嘉雯的方向了，朝着空空无人的另一边，举杯示意，又仰头喝掉。“他们错过？”徐嘉雯工作以来酒量见长，此时虽然也喝了不少，但意识尚在。还能精确获取到郭杰含糊不清的重点。“当年那封情书，是那个女生写的？”徐嘉雯抓住郭杰，看着他。“哪个女生？”郭杰眼神迷离，“你说关禾安？”“就是她呀。”此时，徐嘉雯的酒意似乎才终于上头，她突然觉得有些晕。
唐奚郁订婚的这天晚上，郭杰来到了一家酒吧。
徐嘉雯约他来的，约了他好多天。
今天唐奚郁订婚，他才过来。
上学的时候，他、唐奚郁、徐嘉雯，三个人关系都不错。
即使唐奚郁和徐嘉雯在一起后，他们之间的大部分行动也没有落下郭杰。
但是，郭杰不得不承认，是因为他，才让唐奚郁当时错过了关禾安。
所以，他伤害了关禾安，也间接的伤害了徐嘉雯。
“郭杰，你来了？”
徐嘉雯看到郭杰向她走来，起身上前。
“好久不见，听说你现在都是徐总了？”
郭杰拿出老同学的姿态，调侃徐嘉雯。
徐嘉雯听出郭杰的调侃，也不在意，领着郭杰来到包厢坐下。
“哪里比得上郭总。”徐嘉雯笑着回复。
“害，听说徐总最近可是负责了大项目啊？”
徐嘉雯闻言，有些笑不出来了，顿了顿。
“听谁说的？阿郁？”
徐嘉雯约郭杰出来的本意，就是想要打探唐奚郁。
寒暄两句后，也是终于憋不住气，问了出口。
郭杰沉默。
当然不是了。
但他没有回答。
徐嘉雯也知道，唐奚郁是不可能会提起自己的。
见郭杰沉默，徐嘉雯拿起酒杯，向郭杰举杯。
郭杰也随之举杯。
两人喝了口酒，心里又都藏着事，谁也没有开口。
沉默半晌。
终于，郭杰还是开了口。
“今天，唐九订婚。”
徐嘉雯猛然抬头，想从郭杰的眼睛里看出一些玩笑和调侃的意思。
可郭杰的眼睛里没有。
“订婚？”
徐嘉雯下意识的重复。
郭杰点头。
虽不忍心，但想了想，还是加了一把柴火。
“而且，以唐九的性子，估计过两天就拉着人去领证了。”
徐嘉雯手中的酒杯，被她失神松手，掉落在地上。
碎裂，徐嘉雯看着地上的玻璃碎片，好像看到了自己的心。
郭杰出门叫来侍应生打扫，又叫了不少的酒。
等现场都打扫完，徐嘉雯还愣在原地。
郭杰叫她几声，她才回神。
徐嘉雯虽然回神，但也没有说话，只是怔怔的喝着酒。
一杯一杯，又一杯。
郭杰看她这个样子，心里有些内疚。
如果，他当时没有拿着关禾安的情书，去怂恿徐嘉雯告白。
如果，徐嘉雯没有向唐奚郁表白。
如果，唐奚郁没有跟徐嘉雯在一起。
如果。
可惜没有如果。
郭杰看着徐嘉雯一杯一杯的喝酒。
与其说是喝酒，更不如说是灌酒。
郭杰无奈，他没有资格劝徐嘉雯少喝一些。
只好舍命陪君子，她喝，他也喝。
郭杰叫来的酒很快就被喝完，徐嘉雯又继续叫酒。
郭杰觉得自己有些不行了。
“徐嘉雯，你们都分开这么久了。”
“唐九重新开始也很正常。”
他开始尝试着劝慰徐嘉雯。
徐嘉雯没有回复，只是沉默着喝酒。
郭杰叹了口气。
半晌，徐嘉雯才开口。
“当时，阿郁问我，如果他是因为情书感动而跟我在一起的，我会介意吗？”
“我说我不介意。”
“因为我一开始，也没有很喜欢很喜欢他。”
但，唐奚郁真的是很称职的男朋友。
面对老师和家长，他能独自揽下早恋的责任。
面对未来，他可以为了徐嘉雯，放弃自己本来心仪的大学。
因此，徐嘉雯在唐奚郁的好里，越陷越深。
徐嘉雯承认自己说过当时被唐奚郁听到的那些话。
在她看来，唐家确实有钱，自己也确实想要嫁tຊ进去，喜欢唐奚郁和唐奚郁有钱，并不冲突。
但唐妈妈也确实是不喜欢她，所以为了和唐奚郁在一起，长久的在一起，她用分手做要挟，耍些手段，也无可厚非。
只要想要的结局达成了，过程如何都无所谓。
但是，唐奚郁听到了。
他答应了她提出的分手，没有挽留，没有不舍，决绝的。
“怎么就？”
怎么就成这样了？
徐嘉雯有些不明白。
郭杰陪着徐嘉雯，一杯接着一杯的喝酒。
渐渐地，郭杰有些神志不清了。
失去意识前，他给唐奚郁打去了电话，让他过来接人。
唐奚郁接到郭杰的电话时，郭杰已经说不清话了。
好在旁边的徐嘉雯还尚有意识，接过了郭杰的手机，报了地址。
唐奚郁心里骂了一百句郭杰，才驱车过去。
他到时，徐嘉雯已经离开，郭杰被她交给了酒吧的酒保。
唐奚郁把郭杰带回自己的公寓，安顿好了，才得以休息。
睡觉前，唐奚郁独自躺在自家的大床上。
突然觉得这张睡惯了的大床有些空旷，他自己一个人睡，能在上面连打好几个滚儿。
想着马上就要领证了，到时候安安睡在自己身边。
这张空旷的大床，马上就要变得不空旷了。
唐奚郁的心情空前的好。
这才慢慢进入梦乡。
- - - -
第二天。
郭杰在唐奚郁家的客房醒来。
昨夜醉酒的后遗症使他头痛欲裂。
他抬手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企图缓解一些疼痛。
突然，脑海里回放起一些，昨晚的片段。
昨晚。
郭杰喝多了酒，看见徐嘉雯拿着酒杯，魂不守舍的样子。
开口安慰：“徐嘉雯，这事是我当年做的不对。”
“现在，人俩人兜兜转转还是在一起了。”
“你也别再纠结过去了。”
徐嘉雯不解，“什么叫你做的不对？”
郭杰喝的实在太多，说出的话已经过不了脑子了。
“我不应该给你情书，让你去表白。”
“害得他们当时错过，还害了你。”
郭杰已经意识不到徐嘉雯的方向了，朝着空空无人的另一边，举杯示意，又仰头喝掉。
“他们错过？”徐嘉雯工作以来酒量见长，此时虽然也喝了不少，但意识尚在。
还能精确获取到郭杰含糊不清的重点。
“当年那封情书，是那个女生写的？”
徐嘉雯抓住郭杰，看着他。
“哪个女生？”郭杰眼神迷离，“你说关禾安？”
“就是她呀。”
此时，徐嘉雯的酒意似乎才终于上头，她突然觉得有些晕。
“阿郁知道吗？”
“阿郁也知道了，是吗？”
徐嘉雯强撑着精神，问郭杰。
郭杰被她扯着，有些难受，想把自己从她手里解救出来。
用了些力气，把徐嘉雯甩了出去。
“阿郁？唐九啊，他当然知道。”郭杰环顾四周，似乎正在寻找徐嘉雯的位置。
“只有关禾安自己不知道，唐九不敢跟她说。”
徐嘉雯被郭杰甩到身后的沙发上，久久起不来。
脑海中，全是郭杰说的。
“唐九啊，他当然知道。”
“只有关禾安不知道。”
“唐九不敢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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