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所言极是,你千不该万不该听信了丫鬟的谗言,险些误会了二少夫人,你们可是妯娌,日后住在同一个屋檐下,应该互帮互助。”叶夫人赶紧站出来打圆场,对着云瓷眼神也没了之前的凌厉,神色温和多了。云瓷就站在叶嘉仪身边,居高临下的看了一眼对方,眼神中全都是轻蔑和鄙夷,刺得叶嘉仪眉心一跳一跳的,险些就站起身大骂对方。“老夫人,既是长嫂不愿,那就算了吧。”云瓷道。陆老夫人沉声:“嘉仪,做错了事就要承担后果,否则谁也帮不了你。”
眼见陆老夫人发了怒,陆家乱成一团,刘夫人以身子不适为由告辞。
刘夫人虽离开,可京兆尹还站在门外候着,又打着赵王的幌子,陆老夫人不敢公然反驳,只能让人去请陆砚辞回来。
“云瓷,你扶我回去歇一歇。”陆老夫人一把拉住了云瓷的手腕,力道很大。
“是。”
回到了后院,陆老夫人才松开了云瓷的手,眸光凝视着她,忽而转了语气:“你嫁过来也有一个月了,终究是陆家媳妇,有些事还是别闹得太难看了,于你不利。”
云瓷扬起下颌看向对方:“老夫人是要我忍下被人栽赃污了清白之名,还是隐忍大度被人抢走丈夫这事儿?”
陆老夫人语噎,心里将叶嘉仪又给骂了一遍,实在是太沉不住气了,不仅没有算计到云瓷,还被人捉住了把柄。
这下连累了陆家也有些下不来台了。
“云瓷,过去的事已经过去了,不如看眼前,你说说条件吧。”陆老夫人语气低沉,似是威胁:“今日你也的确受了委屈,这样,我让嘉仪给你赔罪如何?”
云瓷冷笑,都到了这个份上了,陆老夫人还想粉饰太平?
“老夫人既然要偏袒,我无话可说。”
云瓷耸耸肩,一副大度模样,可在场的人都能看出她脸上薄凉冷笑,分明就是不乐意的样子。
顾嬷嬷收敛了早上的嚣张,弯着腰上前劝:“二少夫人这又是何必呢,其实世子已经知道您的好了,等这事儿过去了,你们夫妻二人和和美美地过日子比什么都重要,非要纠结,只会让大家都难堪。”
云瓷冷漠不语。
陆老夫人见状心里便有了怒气,暗叹这丫头是油盐不进,摆明了非要陆家处置了叶嘉仪。
“也罢,去请大少夫人过来!”
顾嬷嬷诧异:“老夫人?”
“快去!”
无奈,顾嬷嬷只好硬着头皮去请叶嘉仪。
片刻后叶夫人陪着叶嘉仪赶来,刚才在后堂叶夫人已经劝过叶嘉仪了,暂时忍一忍,先哄好了纳兰云瓷,有些账日后再算也不迟。
于是叶嘉仪肿着半张小脸上前行礼,委屈地喊了声:“祖母。”
陆老夫人声音一沉:“跪下!”
“祖母?”叶嘉仪更加委屈了,她都挨了一巴掌,怎么还揪着不放?她惴惴不安地看向了叶夫人。
叶夫人朝着她使了个眼色,叫她别忤逆长辈。
无奈,叶嘉仪只好跪下。
“给云瓷斟茶赔罪!”
叶嘉仪还以为自己听错了,她堂堂叶家嫡女,叶贵妃的亲妹妹居然要给云瓷这个小贱人赔罪?
她凭什么?
“老夫人所言极是,你千不该万不该听信了丫鬟的谗言,险些误会了二少夫人,你们可是妯娌,日后住在同一个屋檐下,应该互帮互助。”
叶夫人赶紧站出来打圆场,对着云瓷眼神也没了之前的凌厉,神色温和多了。
云瓷就站在叶嘉仪身边,居高临下的看了一眼对方,眼神中全都是轻蔑和鄙夷,刺得叶嘉仪眉心一跳一跳的,险些就站起身大骂对方。
“老夫人,既是长嫂不愿,那就算了吧。”云瓷道。
陆老夫人沉声:“嘉仪,做错了事就要承担后果,否则谁也帮不了你。”
一旁的叶夫人也拉住了叶嘉仪,低声劝她小不忍则乱大谋。
叶嘉仪咬了咬牙,接过了丫鬟递来的茶水朝着云瓷递了过去:“云瓷,是我一时糊涂听信了丫鬟的话才误会了你,还请你大度。”
云瓷慢悠悠地坐在了椅子上,故作茫然地望着她:“你说什么,我没听清。”
“纳兰云瓷,你别太过分!”叶嘉仪气得浑身颤抖,她何时这般委屈过?
“既然你不愿认错,又何必勉强?”
云瓷作势就要起来,叶嘉仪只好又拔高了声音说:“云瓷,是我的不是,还请你大度!”
云瓷这才接过了叶嘉仪手中的茶,不过却没有打算喝的意思,而是直接搁置一旁,再用帕子擦了擦手,一脸嫌弃的扔在了桌子上。
这一幕更是看得叶嘉仪火大,心里暗暗发誓,等此事过去之后,定要折磨的这贱人生不如死。
陆老夫人见状却是松了口气,缓和了声音道:“你们是陆家的嫡媳,就该有嫡媳的气度,别整日拈风吃醋,揪着点小事不放,此事既已经说开了,日后就更该好好相处。”
叶嘉仪和云瓷同时应了声是。
紧接着陆老夫人便抬手让二人退下,云瓷却道:“老夫人,我虽和长嫂握手言和,可有些事却是瞒不过去的。”
叶嘉仪眼皮跳了跳:“你又想耍什么花样?”
“你腹中的孩子总该有个说法吧?”云瓷转身指了指叶嘉仪的小腹:“这孩子真的是二郎的吗?”
“这孩子当然……”叶嘉仪正要开口却被陆老夫人给打断了:“哪来的孩子,不过是大夫误诊罢了,嘉仪年纪轻轻守了寡,兼祧两房也是我的意思,只是嘉仪一直未曾同意。”
叶夫人也跟着附和:“可不是么,刚才大夫诊断过了,嘉仪压根就没有怀上,都是谣言,二少夫人可莫要听信。”
呵呵,这是打算不承认了?
云瓷见好就收,她处于劣势现在还不能将陆家所有人给得罪了。
至于这孩子么,陆家舍不得弄掉,早晚有一天陆家会因为这颗定时炸弹买单。
“既是误会,那我就放心了。”云瓷朝着叶嘉仪眨眨眼,故作娇羞:“昨儿二郎还答应我,日后我的孩子才是他名正言顺的嫡子。”
被云瓷这么一气,叶嘉仪差点就要掀开衣裳让她看个清楚,二郎才不会和她有孩子。
痴人说梦!
“好了!”陆老夫人听着二人争执不休有些脑仁儿疼,冷声道:“眼下别光顾着那些事儿了,刚才京兆尹气势汹汹来找二郎问话,情况实在不妙……”
话音刚落,外头就传来陆砚辞被京兆尹带去问话的消息,惊得陆老夫人直接从椅子上站起来:“真把人给带走了?”
传话的人点了点头。
陆老夫人身子晃了晃,这次是真的被气着了。
“二郎是前途无量的国公府世子,堂而皇之的被京兆尹给带走,这让旁人怎么看?”
叶夫人安抚道:“老夫人莫要着急,只是去问话罢了,此事一定会水落石出的,我这就回去派人去打听打听。”
毕竟是女儿在陆家闹了事,理亏在先,叶夫人当即表示叶家绝对不会袖手旁观的。
“那就有劳亲家母了。”
“都是一家人何必说两家话。”叶夫人匆匆交代几句之后,便离开了。
陆老夫人也借着身子疲倦,便让二人退下。
离开了后堂,云瓷仰着头看天空,深吸几口气顿时觉得心情舒畅了不少。
“纳兰云瓷,你这个贱人!”叶嘉仪冲了过来,走到她跟前,咬牙切齿道:“今日之辱,来日定会加倍偿还!”
云瓷嗤笑地冲着对方眨了眨眼,用口型说了两个字,蠢货!
说完她便扬长而去了。
气的叶嘉仪在原地将帕子都给撕烂了,胸口上下猛地起伏,许久对着身边的丫鬟说:“去给红玲传个话,让她想法子瞧瞧这贱人身上还有没有守宫砂。”
她始终想不通云瓷明明服用了合欢散,又怎么可能去安然无恙地脱身?
这其中肯定有猫腻。
若是被她再次抓到了把柄,她定要将云瓷碎尸万段才解心头之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