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臻在最后开口,“来人,快将路大人送去房中疗伤。”一路上,黎舒舒都没有看路羡青。而是看着他的身体因为悬空,而从衣服上滴落下来的血。血渍滴了一路,直到人被放在了一个房间里。大夫来的很迅速,动作麻利,沉着冷静。黎舒舒呆愣地站在一旁,此刻她心里只希望路羡青不要有事。叶臻来的时候,大夫刚刚将路羡青身上所有的伤口都包扎完毕。“回禀殿下,路大人身上的伤虽然很密集,但都无伤要害。只是出了大多血,又加上体力不支才晕倒的。”
叶臻的府兵是在什么时候赶过来的,又是如何将这群人制服的。
黎舒舒已经不记得了。
她的眼前,只有一片鲜红。
作为一个现代人,她哪里见过这种血淋淋的场面。
而且这个人是为了挡在她的身前才受伤的。
黎舒舒已经不想计较路羡青的出现,究竟是为了救冯舒兰还是她。
她的所有注意力,都在路羡青那青蓝色的长衫被血色浸染变形的画面。
“路羡青。”
在他倒地的一瞬间,黎舒舒冲过去将他稳稳抱住。
可路羡青此时已经没有了意识。
叶臻在最后开口,“来人,快将路大人送去房中疗伤。”
一路上,黎舒舒都没有看路羡青。
而是看着他的身体因为悬空,而从衣服上滴落下来的血。
血渍滴了一路,直到人被放在了一个房间里。
大夫来的很迅速,动作麻利,沉着冷静。
黎舒舒呆愣地站在一旁,此刻她心里只希望路羡青不要有事。
叶臻来的时候,大夫刚刚将路羡青身上所有的伤口都包扎完毕。
“回禀殿下,路大人身上的伤虽然很密集,但都无伤要害。只是出了大多血,又加上体力不支才晕倒的。”
“知道了,下去吧。”
大夫一走,叶臻踱步走到了黎舒舒的面前。
“你无事吧?”
黎舒舒觉得,今日整件事情都极其蹊跷。
她在脑海里回忆着种种的不合理。
最后得出了一个结论,“今日之事,是你做的。”
叶臻先是愣了一下,随后哄然大笑。
丝毫没有顾及床上还躺着一个昏迷不醒的路羡青。
他笑着否认道:“这些刺客是要行刺本王。”
“本王做这种事,难道是疯了吗?”
话虽如此,可他一个无权无势的废物王爷,谁会对他动杀心。
黎舒舒的结论也不是毫无根据。
她扬了扬下巴,“这大夫是王爷从外面请回来的,可却来的如此之快,像是早就准备好的。”
“那些刺客看似身手不凡,却没有对路羡青造成致命伤。”
“至于王爷嘛,更是从始至终都站在两个女子身后,毫发无损。”
几句话,似乎已经快要靠近真相了。
可叶臻却笑得更加夸张,“说到这里。”
“没想到你居然是黎舒舒,映月公主。本王的侄女。”
说完,他自顾摇摇头否认,“准确的来说,你我并无血缘关系。”
“本王更愿意称呼你为,路夫人。”
黎舒舒听见这个称呼,和自己已经暴露的身份,不禁眉头紧皱。
她审视着眼前人,想从他的表情里看出些破绽。
若今日整件事都是齐王的手笔,他为何要大费周章地演这么一出呢?
黎舒舒想不通。
叶臻再次开口,“这些刺客本王都不认识。至于大夫嘛,确实是一开始就在府里候着的。”
“今日宴会来的都是大人物,若是谁磕了碰了,本王一个无权无势的王爷可赔不起。”
他的话,似乎一一解除了自己的嫌疑。
只不过,黎舒舒就是觉得什么地方不对劲。
这时候,床上的人突然发出了些动静。
黎舒舒赶紧走过去查看,“路羡青,你醒了?”
路羡青缓缓地睁开了眼睛。
入目的,除了黎舒舒安然无恙以外,还看到了叶臻。
他想起身行礼,却被叶臻拦住,“路大人是为救本王才受伤的。”
“这些繁杂礼数就不必了。你在府里好好休息,等伤养好了再走也不迟。”
“不用了。”
不等路羡青开口,黎舒舒直接拒绝了。
虽然叶臻的话不失礼数,但就是让黎舒舒感觉到不舒服。
而且,他那双狭长的眼睛里,似乎藏了什么东西。
她抬起头,迎着他的目光,“皇叔,我和夫君还是回府休息吧,就不叨扰皇叔了。”
“可是,同你们一起来的那个姑娘还没有醒。”
路羡青一听,着急地顾不得身上的伤。
直接从床上站起来,“敢问王爷,那姑娘现在在什么地方。”
黎舒舒看路羡青这副不争气的模样。
怪不得不是叶臻的对手,不止朝堂之上,还有感情里。
“就在偏房里休息呢。”
“似乎……受了不小的惊吓。”
路羡青匆匆行了一个礼之后,便径直离开了房间。
根本没有管身后的黎舒舒。
等人一走,叶臻再次露出一副玩世不恭的嘴脸。
“听闻路大人和自己的妻子不和,没tຊ想到传闻原来是真的。”
停顿的功夫,他已经走到了黎舒舒的身边。
距离有些过于近了。
“更令本王没有想到的是,你居然就是他的妻子。”
叶臻只知道映月公主这个人,却没想到这个人竟然和他要找的人,是同一个。
黎舒舒不想惹出更多是非。
转过头,目光冷冽地说,“皇叔,你不去看看冯小姐吗?”
“她不是被吓到了。现在正是你去关心她的好时候。”
叶臻无所谓地耸耸肩,“路大人都已经去了,本王就不便打扰了吧。”
只见黎舒舒眉头一皱,她觉得叶臻对冯舒兰一点也不上心是怎么回事。
突然对方又开口,“既然他不喜欢你,为什么不和离?”
“本王听说,你们连洞房都未入。”
“皇叔倒是打听得多,连我们夫妻之间的事也清清楚楚。”
黎舒舒不想给对方任何的表情,“只不过,夫妻间的事情,外人又如何清楚?”
“就像刚才皇叔也看到了,我家夫君为了保护我,可是受了重伤的。”
这话说的实在心虚。
因为在黎舒舒的理解里,能让路羡青拼命的人,只有冯舒兰。
可是知道真相是一回事,被人说出来侮辱又是另一回事。
“你确定他要保护的人是你?”
叶臻啧啧地摇着头,“为了他,你都愿意舍身去救他喜欢的女子。”
“你对他倒是情深意切。”
黎舒舒抬起手,阻止了他继续,“等等。”
“你觉得我是为了不让路羡青伤心难过,才冲过来的?”
“不然呢?”
想起刚才他们四个人,一个接一个地挡在前面。
像是叠叠乐。
而黎舒舒的行为,也确实像是叶臻说的那么回事。
看着面前的人那一眼的心疼,她害怕节外生枝。
于是只能佯装出难过的样子,承认道:“是啊,我倾慕路羡青很久了。”
“我不想让他难过,所以愿意牺牲。”
她说谎是信手拈来。
全然没有注意到,门外那个刚才冲出去的人,此刻正站在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