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苏哲坐在那儿。一双眼凝在宣纸上的几个字,心脏抽痛着,令他几乎都要窒息了。那几个字,是他无意识写的。【容锦婳】6不知不觉,笔触就形成了她的名讳。渐渐地,柳苏哲眼前越来越模糊,直至一滴泪滑落,砸在宣纸上,墨水瞬间晕成一抹团。柳苏哲依靠在椅背,仍由泪水四溢。他久经沙场,在黑暗的官场里不断拼杀都从未哭过,从未如此痛过。容锦婳三个字,就像一个开关一样。每想起一次,心就更痛一分。
深夜。
柳苏哲正提笔在书房处理公务。
烛光晖映在他如玉般的脸庞,但眼底的赤红却是极为明显。
小厮在一旁劝道:“大人,您歇息一会吧,两天两夜没合眼了,铁打的身子也遭不住呀。”
柳苏哲笔尖顿了下,淡淡道:“不用。”
小厮不在言语,静静守在一旁。
夫人死后,大人便一直是这个状态,看似平静内里却是波涛汹涌。
倏的,柳苏哲放下毛笔。
神色有些恍惚,清淡的声音里,带了一丝苦涩:“你说,锦婳可恨我?”
那声音很轻,好似在问自己,好似又在问小厮。
小厮拿不准,只得附和一句:“大人,人死不能复生,节哀……”
听见这话,柳苏哲用力地攥了攥手。
就在小厮低头准备迎接怒火时,柳苏哲却只挥了挥手:“下去吧。”
书房内霎时间寂静下来。
柳苏哲坐在那儿。
一双眼凝在宣纸上的几个字,心脏抽痛着,令他几乎都要窒息了。
那几个字,是他无意识写的。
【容锦婳】6
不知不觉,笔触就形成了她的名讳。
渐渐地,柳苏哲眼前越来越模糊,直至一滴泪滑落,砸在宣纸上,墨水瞬间晕成一抹团。
柳苏哲依靠在椅背,仍由泪水四溢。
他久经沙场,在黑暗的官场里不断拼杀都从未哭过,从未如此痛过。
容锦婳三个字,就像一个开关一样。
每想起一次,心就更痛一分。
不知过了多久,柳苏哲意识陷入了黑暗之中。
他睡得并不安稳,梦魔连连。
一下子梦见战场上自己即将身死,容锦婳从天而降救了他。
一下子梦见容锦婳砸碎了玉佩,然后提刀刺中了他的心脏。
书房内,柳苏哲突的捂住胸口,额间沁着冷汗,眼底是未退的茫然。
他苦笑一下:“锦婳,你不愿我梦到你吗?”
正在这时,外面一阵喧闹声响起。
柳苏哲眉间一皱,正要斥责,却听见:“走水了……祠堂走水了……”
祠堂,那是停放容锦婳尸体的地方。
柳苏哲瞳孔一缩,起身推开门,就见祠堂的方向火光一片。
他心中一紧,用尽全力赶了过去。
眼前的一幕,让他目眦欲裂,想也不想便要冲进去。
却被一人拉住,身后是李慈的略带尖锐的声音:“苏哲哥哥,你去做什么?这么大火你不要命了?”
柳苏哲顾不上回话。
瞳孔里只倒影着烟熏缭绕火光肆起的屋子,里头容锦婳的棺木隐约可见。
他一把甩开李慈的手,冲了进去。
炙热的火苗烤着他的身躯,他似感觉不到疼痛,扑倒了容锦婳停尸的棺木之中。
看到容锦婳的身躯完好无损。
他轻轻呼出一口气,将容锦婳抱出来往外跑。
等柳苏哲快要冲出火场时,“啪嗒”一声,火焰烧断了一块木头,直直往柳苏哲的头上砸下。
他的身躯倒了下去。
“苏哲哥哥……”这是李慈的哭喊声。
下一刻,她又惊喜了起来:“苏哲哥哥没事。”
火场内,柳苏哲倒下的身躯又站了起来。
他踉跄着步伐,好似下一刻就会摔倒,但他的手却一直稳稳拖着容锦婳的躯体。
李慈扑了上来,忍着泪凄声道:“苏哲哥哥,你没事吧?有没有受伤?”
柳苏哲退后一步躲开她扑来的身躯。
一双凤眼冷冷地撇向她,语气阴冷无比:“这火是不是你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