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毛?”秦子墨拿出一张照片,是我与师父追击的犯罪团伙中的一员。昌建点了点头:“是。”“我中午去找他嘛,他就很拽嘛,就是说不信嘛,非要去跟警官碰一碰。”此话一出,我心间一颤。所以那天的线报,是他泄露的。所以我和师父来到线报的地点后,才被他们包围,逃脱不得。我自作聪明的引开他们,却没想到把师父推向另一个深渊。秦子墨声音低沉:“后来呢?”他目光严肃看着昌建,似乎要将他看化。昌建局促的捏手,咬着唇开了口:“他就叫我走嘛,我还想要钱嘛,他就给我一拳嘛,我就走了嘛,就去了火车站等……”
不等我仔细回忆,协警便问:“你怎么知道宏仔做线人?”
“宏仔喝了酒自己说的嘛,他喝了酒就爱说些——”
秦子墨打断他,抓住重点:“他是线人这件事,还有谁知道?”
他不怒自威,让昌建不敢不答:
“就,就我嘛……还有一个黄毛嘛……”
“黄毛?”秦子墨拿出一张照片,是我与师父追击的犯罪团伙中的一员。
昌建点了点头:“是。”
“我中午去找他嘛,他就很拽嘛,就是说不信嘛,非要去跟警官碰一碰。”
此话一出,我心间一颤。
所以那天的线报,是他泄露的。
所以我和师父来到线报的地点后,才被他们包围,逃脱不得。
我自作聪明的引开他们,却没想到把师父推向另一个深渊。
秦子墨声音低沉:“后来呢?”
他目光严肃看着昌建,似乎要将他看化。
昌建局促的捏手,咬着唇开了口:“他就叫我走嘛,我还想要钱嘛,他就给我一拳嘛,我就走了嘛,就去了火车站等……”
话音落地,审讯室内一片寂静。
一个警官愤怒道:“你知不知道,你的一句话,让我们损失了多少?”
昌建蠕动嘴唇,不敢看前面:“那我也是想赚点钱花嘛,我……”
秦子墨猛地站起,打断他的话:“继续审。”
说罢转身离开。
我看着他胸膛起伏,呼吸急促,额角绷紧,便知他气急。
秦子墨出了审讯室,默默坐在旁边的椅子上,紧攥的拳彰显着他的愤怒。7
一条假情报,葬送了两个人的命。
这样一个混子,因为一个“赚点钱”这样荒唐的理由,将他最亲近的两个人,送进了地狱。
“该死……”
我看到他无声地骂了句脏话。
秦子墨心中荡着一股愤懑不平又无处宣泄的气,如果可以他恨不得立刻手撕了杀害和虐杀小师妹的人!
“大师哥……”我看着他紧皱的眉头,心中也生出一丝后悔。
师父的死,我的责任最大。
如果我拿到线报,先核实一下,会不会不一样?
我看着自己的手,只觉无力。
一双皮鞋出现在我的视野,我是向上看去,是领导。
他拍了拍秦子墨的肩膀:“节哀。”
“小单的A级通缉令我已经申请取消了。”
原来是为了我。
我愣住,看着他熟悉的面孔,心中升起一丝温暖。
秦子墨一愣,想起当时自己信誓旦旦的模样,懊悔涌上心头。
“我……”他顿了顿,“谢谢领导。”
领导的眼中闪过一丝光,似是怀念,缓缓坐在秦子墨身旁。
他想起了单依依刚进警院的时候。
秦子墨和楚静瑶是高材生,素质过硬,是自愿选择来到江州的,一来就做出了不错的成绩。
反而是单依依,擦着边到这里,一来就闯了祸。
他点着单依依的脑袋,评价她:“马马虎虎,胸无大志!”
老杨赶紧把他拉开,说看在自己的面子上别计较。
可曾经那个站在师父身后的小马虎,现在也可以为了保护师父而站出来,生生遭受了六个小时非人的虐待……
领导眉头紧蹙,心中一阵伤痛。
老杨养的孩子,都是好孩子啊……
他语气怀念:“依依虽然马虎了些,却是个好警察,对得起老杨的教导。”
听着领导的话,我鼻一酸。
领导与师父同时进警院,一起宣誓,一起作战,对我们都像父亲一般关爱。
师父宽容乐呵,对什么都说好;他严肃较真,鲜少能听见一句他的认可。
我曾在师兄师姐面前说自己羡慕他们能得到领导的称赞。
如今……
秦子墨抿了抿唇:“她从小就想被您称赞,如今也算得偿所愿了。”
我眉头舒展,露出一个笑。
大师哥,你不了解我。
其实我最想要的不是领导的认可,是这一句“好警察”。
我知道自己胆小马虎,不必师兄师姐们天资聪颖,可这世上总要允许人平凡吧?
国旗下,我也宣过誓,忠诚也流淌在我的骨子里。
窗外阳光中,警院的国旗正在缓缓飘扬。
我正面直对国旗,立正站好,像是我第一次进入警院那样敬礼宣誓:
“我是一名人民警察。”
“我将矢志献身崇高的人民公安事业,为维护社会安定、保障人民安宁而英勇奋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