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慕注意到他的目光,转头望着他。徐书翊不露声色地笑问:“这些年过得怎么样?”她想了想,周宴珩没回来前,她的日子平淡且稳定,当时的她对婚姻还有盼头。但现在爱意和期待换来的一地破碎,她即使受伤,但也下决心去努力地适应和接受。“还行吧...”在离开秀展的时候程慕就感觉不大舒服,这么长的时间只吃了一块蛋糕,加上情绪的大起大落,强撑着走了一段路,现在她突然感到一阵眩晕,落地的脚跟着无力,一个趔趄就想往侧方倒。
江筱雨接着补充:“你也知道,我待会还有个T台秀,程慕这身模样,我怎么放心她自己回去。”
程慕没想到江筱雨突然抛出一个炸弹,还把自己推了出去,脸色稍显慌乱,急忙想要解释。
徐书翊立马先答应了下来:“没问题,正好送完客户我也没有什么事情了。”
江筱雨挣脱开拽着她手臂的程慕:“说好了啊,我就把程慕交给你了,可得把她安全送回家。”
为了给他们多一些的相处时间,话还没落在地上,江筱雨的人影一下就没了。
虽然都是同学,毕竟交情不深,程慕有些难为情这么麻烦别人:“她就是爱开玩笑,你别管她,先去忙吧。”
徐书翊笑得温柔中带些无奈:“回国时间不长都一直在忙,遇到老同学了,总该让我放松一下了吧,就不知道能不能有这个机会。”
程慕嗤笑一声,没有再拒绝,和他步行慢走:“刚才筱雨和我说了,你在国外还在念书的年纪就事业有成了很是厉害。”
“运气好罢了。”
“这么谦虚?”
“可别捧杀我。”徐书翊侧头看向她,她一笑就会露出梨涡,可爱的特点和清冷的气质竟意外的融合,无意识抬手捋发丝的恬静让他心头一动:“你还是老样子,一点也没有变。”
程慕抬起头:“是吗?所以你才一眼认出我?”
短短快三年,她的变化,对程慕自我感觉来说还是挺大的。
褪去青涩,更成熟和独立,也更能看透人生中那些握不住的沙。
他注视着她点头,眼里藏了若有若无的笑意,她思考时还是会垂眸皱眉一脸认真。
和以前一样,她话还是这么少,那时她总是安静地在教室里看书,情绪淡淡的让人觉着并不好接近。
到了大学她突然就忙碌了起来,偶尔会缺课,但成绩丝毫不受影响。
最不喜欢的就是麻烦别人,淡淡的距离感,总是想把人隔绝在外。
对外一身犟骨,但他知道她也没有那么坚强,就像刚刚看到她蹲在那,仿佛轻轻一碰就要碎了,让人忍不住想要靠近去温暖她。
他庆幸方才自己坚持要送客户出展,才能获得这个并肩独处的机会。
程慕注意到他的目光,转头望着他。
徐书翊不露声色地笑问:“这些年过得怎么样?”
她想了想,周宴珩没回来前,她的日子平淡且稳定,当时的她对婚姻还有盼头。
但现在爱意和期待换来的一地破碎,她即使受伤,但也下决心去努力地适应和接受。
“还行吧...”
在离开秀展的时候程慕就感觉不大舒服,这么长的时间只吃了一块蛋糕,加上情绪的大起大落,强撑着走了一段路,现在她突然感到一阵眩晕,落地的脚跟着无力,一个趔趄就想往侧方倒。
徐书翊察觉到,立马揽过她的身子:“程慕!”
一拉扯,程慕因为惯性头靠在了他的怀里。
徐书翊一边绅士手地护着她的腰,另一只手伸出接扶住她怀里没拿稳的披肩。
走出车子,在停车场接电话的周宴珩,听到“程慕”两个字,便寻着声音张望。
却见到程慕靠在别的男人怀里。
他的角度看过去,两人正含情脉脉亲密相拥。
他的眼神一沉,阴寒的冷意覆上眸底。
在他的印象中,程慕的朋友屈指可数,异性朋友更是基本没有。
这个男人,他没有见过。
或许是他对她的关注太少了,他才发现,她的身边还是会有其他男人出现的。
周宴珩挂掉还没有结束的工作电话,不由地加快走向他们的脚步。
“低血糖又犯了?糖呢?”徐书翊语气中有着难得的焦急。
明明二人并不是很熟,为什么他会这么了解?
虽然疑惑,但是程慕还是指了指自己的挎包。
徐书翊抱着程慕,但保持着绅士,并没有让二人过于亲近。
有些吃力地从程慕包里摸索糖果,怕一颗不顶用,翻出好几颗才抽手。
撕开包装先让她吃了两颗:“两颗够吗?”
程慕稳了稳呼吸,赶紧从他的怀里出来:“嗯,我好多了,又麻烦你了。”
“今天你对我说的十句里有八句都是客套话,别这么紧张见外,我们禾安科技是正经公司,不做偷拐掠抢的买卖,况且怎么说都是同学,我不会吃了你。”
徐书翊刻意开玩笑,他希望他们间的相处能让她更放松些。
程慕轻笑出声,她知道他不想和他关系太客气疏远,也看出徐书翊把握着距离不给她太大的压力。
周宴珩好像还没见过程慕在她面前这么轻松地笑过。
她的侧脸温柔,眼里都是笑意,仿佛这个男人更让她开心。
为数不多的相处中,她总是小心翼翼的与他保持距离,态度客气又疏离。
周宴珩感觉心里有块石头堵着,闷闷的。
“程慕。”
听到周宴珩低沉的嗓音,程慕记起答应了他要一起回家,她怔愣间收起笑脸望向他。
周宴珩还是捕捉到了她瞬间的细微变化,盯着她眼底的不悦更加明显。
怎么,看到他就不会tຊ笑了?觉得他的出现打扰到他们了?
“我的车,在那边,现在和其他男人有说有笑的是要走去哪?”周宴珩脸色微沉。
徐书翊看向周宴珩,又看向程慕,虽然不清楚两人的关系,但刚才那话里带些不悦的火药味,他侧身护了护她,发声问道:“是你认识的人吗?”
“嗯,我领导,学校的董事周宴珩。”
比程慕这不咸不淡的回答更令人生气的,是周宴珩看到她肩上披着别的男人的外套,关系亲密到已经可以放任身上沾染别人的气息了?
“不明来历的衣服都敢披,不怕过敏?”他的脸色更加难看,将外套一把扯下:“待会上车就不冷了。”
他本以为天气转凉程慕才披着取暖,卸下西装,才发现她的身侧已湿透大片,染了色的白色衬裙紧贴在她的曲线上,起伏的前胸若隐若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