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司彦不自在地看向别处,“在这里呆着哪有在家里舒服?”想到那些若有似无的目光和唐家人对他们的冷待,季思语心里也不舒服。两人将用来当做安全绳的床单再铺回床上,把被子铺开,装作这里睡了一个人的假象才出房间。几乎是他们一下楼,管家就神出鬼没地出现在两人面前。“管家叔叔,”季思语在外人面前是很乖的,她笑眯眯地打招呼,“不知道外公睡醒了没有?我们打算回家了,想和外公说一声。”管家看了眼手表,语气委婉地拒绝:“老爷一般午觉要睡三个小时。”
电梯门打开,季思语躲在电梯后面,露出一只眼睛,警惕地在走廊中逡巡。
见没人,季思语快速走到季思涵的房门前打开,进去关门。也不知道她是不是在心里把这套流程演练了很久,动作迅速,一气呵成。
把门关上后,季思语背靠着房门,手捂。着“砰砰”直跳的心脏,大口大口地呼吸着,眼前有些犯晕
缓了一会儿,季思语眼前的世界才正常起来。
季思语的房间内散发着淡淡的清香,沁人心脾又不醉人,闻起来就会让人心情舒畅。
房间内物品摆放地十分整齐,梳妆台上的各类昂贵护肤品琳琅满目,漂亮精致的首饰被一个个透明的首饰盒摆放起来,一看就知道房间的主人很重视自己的外表。
书桌上的书被摞起来,卷子和笔记本散落在桌面上,粉红色的笔筒里拥挤地插着十几只笔,仿佛能看到有人在上面埋头苦读的场景。
书桌旁是一个很大展示柜,里面摆满了各种造型各异的可爱手办。
季思语走了几步,推开一扇隐形门,里面顿时灯光大亮,无数精美的服饰和大牌包包都小心妥帖地被放好,正中央的玻璃展示柜中摆着很多看起来就十分昂贵的宝石或者钻石。
这是所有女人都无法拒绝的衣帽间。
季思语也无法拒绝。
她目中透露着痴迷,目光贪婪地在那些不属于她的包包和首饰上留恋。怕留下指纹和痕迹,季思语碰都不敢碰一下,只能一遍遍地看着,幻想自己穿上、戴上这些衣物的场景。
手机振动了一下,像是在提醒季思语。
季思语从迷醉中醒过来,像是终于想起来自己是来干什么的一样,拿出手机把整个房间拍了个遍,才恋恋不舍地离开了。
季司彦焦急地在房间里等候,时不时往下看一眼,提心吊胆地生怕别人发现。
他长这么大一直生活在唐家的光环之下,从来没有做过这种偷鸡摸狗的事情。
“哥!”很小的声音从窗外传来,季司彦猛地探头,看见季思语站在下面,对他招手。
“快上来!”季司彦在季思语走后从房间里找出了备用床单,打结在一起,正好能碰到地。
季思语一手抓着床单,一手攀着外墙,一点一点地从外面翻进来了。
“没事吧?”季司彦担心地问。
季思语累得气喘吁吁,对他摆了摆手,示意没事。
“事成了?”他问。
季思语点点头,把手机扔给他,“我把她房间里全都拍了一遍,到时候我们找他准考证方便一点。”
季司彦快速扫了一眼照片,只觉得偷季思涵的准考证真的不靠谱。光靠他们两个真的能成功吗?
更不提,如果季思涵的准考证在唐家丢了,过后唐家肯定要查监控,到时候岂不是一查就能查到他们?
季司彦忧心忡忡地将自己的担忧都说出来。
季思语嗤笑一声,“这次是我没准备。等到时候我会找人做一个干扰监控的装置,只要我们没有被当场抓住,我就保证他们不会怀疑到我们身上。”
“再说,怀疑我们又怎么样?没有监控没有证据,就算怀疑难不成还能报警?”季思语理直气壮。
季司彦没话说了,他望着季思语目光中的野心勃勃,只觉得脑子如同一团乱麻。
“刚刚有人来敲门。”季司彦窝声窝气地说,“我说你睡着了,他们就走了。”
“果然有人盯着我们。”季思语一脸了然,紧接着化为气愤,“真跟看贼一样看着我们。”
季司彦也有点生气,他是唐家的外孙,怎么在唐家还要限制自由?但是他心虚,也说不了什么理。
“那我们走吗?”季司彦又问。
季思语皱着眉头,狐疑得盯着自己的哥哥,“你怎么动不动就想走?”
季司彦不自在地看向别处,“在这里呆着哪有在家里舒服?”
想到那些若有似无的目光和唐家人对他们的冷待,季思语心里也不舒服。
两人将用来当做安全绳的床单再铺回床上,把被子铺开,装作这里睡了一个人的假象才出房间。
几乎是他们一下楼,管家就神出鬼没地出现在两人面前。
“管家叔叔,”季思语在外人面前是很乖的,她笑眯眯地打招呼,“不知道外公睡醒了没有?我们打算回家了,想和外公说一声。”
管家看了眼手表,语气委婉地拒绝:“老爷一般午觉要睡三个小时。”
现在才一点四十分。
“那我们就先回去了。”季思语脸上带着惋惜,“麻烦管家叔叔代我向外公问好。”
管家望着兄妹俩离开的身影,脸上的微笑瞬间消失。
季思涵不知道自己在学习的时候,季思语和季司彦都做了什么事。上完课发现tຊ两人走了她还很惊讶。
还以为这两人会赖在这里等吃完晚饭再回去呢。
季思涵回到了自己的房间,照常坐在书桌前面拿起手机看看新闻。学习要劳逸结合,她一般上课完都要刷刷新闻,毕竟考政治也需要看一些热点。
看完新闻她看了一眼日历,还有半个月不到的时间就要高考了。最主要的是,下个周就是苏明熙的生日,对于苏明熙的生日礼物,季思涵有些头痛。
她想了想,打开衣帽间,准备将衣帽间一个闲置的包送给苏明熙。这个包是1992秀场高定款,价格被炒得很高,苏明熙一直想要来着。
从犄角嘎达里找出包,季思涵将包随手扔到玻璃展示台上,打算再挑一对耳环送给苏明熙。
忽的,季思涵的视线定住了。她小心翼翼地用指甲捻起一根头发,在灯光下看了看。
这不是她的头发。这根头发有些泛黄,打着曲曲的弯儿,应该是被烫过了。
而季思涵的头发又黑又亮,长到腰际,属于发量王者。
一瞬间,季思涵就知道了这根头发的主人——季思语。
季思语心脏不好,整个人干瘦干瘦的,头发也没有营养,少不说还常年泛黄,就算怎么做护理也是干枯的,索性直接烫了,还显得头发多一些。
季思语进了她的房间。
季思涵锐利的目光在房间里扫来扫去,没有发现丢失什么东西,但是她心里总是毛毛的。
季思语进她的房间做什么?
也没有拿任何东西,看起来她就只是来房间里逛了一圈就离开了。
但是季思涵不相信季思语就只是单纯来参观她的房间,她一定有其他目的。
鬼使神差之间,季思涵灵光一闪。
准考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