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摸到了他的肩膀,我安心了,靠着他坐下来,背抵着石壁。“我们明天能出去吗?”傅令野回我,“只要想出去就一定能出去。”抿了抿嘴唇,总感觉像是已经死过了一回。刚认识傅令野的时候,我对他真是恨之入骨,甚至还想过要一刀宰了他。可是谁知道我会有一天和他并肩坐着看了日出又看日落,他今天救了我好几次,现在我最是孤单害怕的时候,陪在我身边的竟然还是他。“傅令野。”“嗯?”我做了决定,“要是我能活着出去,我就不恨你了。”
水真的不深,也就齐膝而已。可是我听信了傅令野的鬼话,整个人是直挺挺地扑下去的,呛了好几口水,浑身都湿透了。
好不容易从水里爬出来,也不知道傅令野在哪个方向,我张嘴就骂:“傅令野,你就是个混蛋!”
傅令野冷冷地回了一句:“是么。”
“你说你会接住我的!”
“我说过么?你确定自己不是幻听?”
我吵不过他,也没空理他,坐在原地拧着衣服上的水。
这下面不知道是个什么地方,一点风都没有,不热不冷,呆着居然觉得有些舒服。而且刚才我掉到水里的时候发现那水不仅不凉,还好像有些温度。
温度?
我立刻就想到了温泉,连忙问傅令野,“你没发现这水是温的吗?这里是不是个温泉?”
傅令野说:“应该是。”
“这里有洞口吗?我们能不能出去?”
“天黑了什么都看不到,我的打火机进水了也打不燃,一切等明天再说。”
我最开始浑身都被汗湿了,后来汗又被风吹干,现在被水打湿了衣服,身上十分不舒服。
好想洗个热水澡……
正想着,忽然听到了有人入水的声音,我忙问:“傅令野,你在干什么?”
“洗澡。”
虽然黑漆漆的什么都看不到,可光想着一个成年男人光着身体在我旁边洗澡就有些脸红。
坐在原地没有动,我听到傅令野的声音隔着黑暗传了过来,“旁边有块石壁温度颇高,里面应该是个温泉,你可以洗个澡,然后把湿衣服放在上面烘干。”
听起来好像很不错的样子。
我内心挣扎了数秒,说:“等你洗完我再洗。”
傅令野不回话了。
等听到他上岸之后,我这才摸着黑慢腾腾的脱了衣服,然后下水。
尽管看不见,但我还是浑身不自在,赶紧洗了一遍就上来了。
洗完之后我摸索到了傅令野说的那块石壁,手下觉得烫烫的,我暗自庆幸自己不用赤身裸体一晚上,又感叹大自然真是神奇。
衣服很单薄,我坐了大概半个小时就烘得干透了。
穿上衣服,浑身都舒畅起来。只是一整天都没有吃东西了,饿得发慌。
舔了舔嘴唇,我没话找话,“我好饿。”
傅令野距离我不是很远,说:“要不你啃块石头充充饥?”
我在黑暗里翻了个白眼,“谢谢你的馊主意。”
空间里安静下来,我倒是有些害怕了。以前看的恐怖片一下子全部都回想起来,总觉得会有一只冷冰冰的手从哪里伸过来捏住我的腿。
越想越害怕,我颤抖着声音问:“傅令野,你在哪里?”
他问:“干什么?”
咬了咬唇,我问:“我能坐你旁边么?我,我有点害怕……”
沉默两秒,他说:“过来吧。”
我立刻站起身,摸着黑小心翼翼地循着他的声音朝他走去。
伸手摸到了他的肩膀,我安心了,靠着他坐下来,背抵着石壁。
“我们明天能出去吗?”
傅令野回我,“只要想出去就一定能出去。”
抿了抿嘴唇,总感觉像是已经死过了一回。
刚认识傅令野的时候,我对他真是恨之入骨,甚至还想过要一刀宰了他。可是谁知道我会有一天和他并肩坐着看了日出又看日落,他今天救了我好几次,现在我最是孤单害怕的时候,陪在我身边的竟然还是他。
“傅令野。”
“嗯?”
我做了决定,“要是我能活着出去,我就不恨你了。”
傅令野忽然笑了一声,“你为什么要恨我?”
“因为你强-奸了我。”
“白素然,你是不是忘了,那晚上你也爽了好几次,这叫做-爱,不叫强-奸。”
要是放在平时,我早就气得冲过去了,可现在我居然一点都不生气,心里平平淡淡的,甚至都没有起涟漪。
“两个相爱的人做那种事才叫爱,我们那晚顶多算性-交。”
他又嗤笑一声,“不亏是S大中文系毕业的,用词倒是准确。”
我没吭声,他忽然又问我:“你为什么要报中文系?”
“因为我数学经常不及格。”
“嗯,看得出来,脑子是挺笨的。”
“你聪明,你全世界最聪明行了吧?”
“行。”
我哼了一声,这人还打蛇上棍了。
渐渐的,我迷迷糊糊了,脑袋一点一点的打着瞌睡十分不舒服,又往后仰靠着石壁。在要进入睡眠之前的朦胧里,我倒在了傅令野的手臂上。
他嗤笑了一声,却没有推开我。
-
等我醒来的时候,我躺在地上,头枕在傅令野的大腿。
眨了眨眼睛,我看向傅令野。他长得真的是好看,尤其是那双眼睛,看人的时候让人感觉似乎要被吸进去一样。
正盯着他看,我忽然意识到,有光!
连忙坐起来,这才看清了洞里的全貌。
石壁上有很多小孔,阳光从小孔里照射进来,让我能将洞里的景象看的一清二楚。
连忙摇了摇傅令野,说:“傅令野,你快看。”
他看了一圈,拧着眉头说:“你的脑袋怎么这么重?腿都压麻了。”
我既感动又尴尬,要说话的时候,他已经站起来了。
“有水的地方就一定有出入口,我们四周看看。”
“好。”
我将山洞看了好几圈,却沮丧地发现最大的孔也只有拳头大小。
正准tຊ备回头跟他说自己的发现时,外面忽然传来了说话的声音。
我惊喜万分,连忙转过头去看傅令野。
他显然也听到了。
但只是隔了几秒,那说话声就渐渐远去。
我着急,连忙大喊:“喂,有没有人啊?救命啊!救命啊……”
傅令野斜睨我,“别鬼叫了,有气无力的,人家要是听到了也早就吓跑了。”
这可不能怪我啊,一天一夜没吃饭了,早已经饿得前胸贴后背,哪里还有力气求救。
“这里一定有出口。”
他说着,抬头往上看。
山洞顶上有小孔,太阳照进来晃得我眼睛疼。
我沮丧万分,从地上捡了块石头使劲朝那个小孔砸去。真是饿的没力气了,石头就只是轻轻撞在了顶上的石壁。可令我惊讶的是,“砰”的一声,石头把小孔居然砸大一点。
傅令野看了我一眼,又看了看小孔,说:“这里很薄。”他说完就爬上了一个石块。
傅令野人高马大,站在石块上伸手就能触碰到顶。
他拿手在四周都敲了敲,然后锁定了一块地方,让我递了块石头给他。
男人就是男人,饿了一天一夜,力气也还是有的,石头一砸下去,那个地方就破了。
我惊讶的发现掉下来的居然是泥土,而不是石块。
也就是说这块地方只是被泥土掩盖着而已!
傅令野又砸了几下,那个缺口越来越大,已经足够一个人通行了。
他扔了石头,对我说:“你先上去。”
石壁上有突出的石块,我踩在上面奋力的往上爬。可奈何实在没有力气,瞪了半天都没有爬上去。
傅令野干脆对我说:“你踩在我的肩膀上。”
我迟疑,“这不太好吧,你是我老板呢。”
傅令野冷笑,“你这两天把我当你老板了么?”
我不说话了,闭着眼睛踩上去,很快的我就爬了出去。
不一会儿,傅令野也爬出来了。
我见他出来了才有心思打量周围。
外面就是一条道,一条踏实的小道,蜿蜿蜒蜒,一直通往山下。
我心里激动,这下真的是活过来了!
去看傅令野,忽然看到他的手上有些红红的,我立刻就问:“哎,你的手怎么受伤了?”
他看了一眼,不在意地说:“应该是昨天扒石头划破的。”
“那等下我们回去了我给你擦点药。”
傅令野看了我一眼,往下走去,我连忙跟了上去。
这条路没有被开发过,都是泥巴和石头子,还有前面人下去的脚印。
泥土微湿,我有几下差点滑倒,傅令野皱了皱眉头,把手伸过来了。
我看了看他,握住了他的手。
傅令野的手很大,掌心宽厚,有点……温暖……
这段时间我们两人什么都没吃,就喝了几口温泉水,现在一路走下来,我早已经快瘫在地上了。
千辛万苦下了山,我逮住一人问路,而后兴高采烈地回头,“傅令野,朝右走……”
咦,人呢?
定睛一看,那厮居然已经朝右边的那条路走去了,我立刻拔腿跟上。
沿途上,我终于看到了一家饭店,顿时高兴的想哭,指着那饭店朝傅令野喊:“傅令野你看,傅令野你快看……”
“谢谢,我认识字。”
我不理他,独自激动。
傅令野扫了一眼招牌,迈着长腿进去了。
坐定后,服务员立刻将菜单递了过来。
我第一道菜还没有看清楚是什么,手里的菜单就被傅令野抽了过去。服务员又递给我一张。
傅令野只扫了一眼便皱起了眉头,嘀咕道:“这都是些什么玩意儿?”
那服务员脸色立刻就不好了。
我连忙尴尬的对服务员说:“我弟弟在家娇纵惯了,你别理他。”
傅令野一点便宜都不让我占,朝我冷声道:“我可没你这么丑的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