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钥都话尚未说完,就听周沐寒截断他问道:“先前让你遣人跟上林家,你派了几人?”金钥有点懵:“一人。林家剩下的皆是些老弱妇孺,除却林老夫人可能知道点什么,其他人怕是……”周沐寒沉吟:“再派一小队青袍卫。”一小队?那可是十人!“侯爷的意思是……会有人对林家人下手?不能吧?林老将军和其子其孙,但凡成年男子皆上了战场,做了通敌叛国的逆贼,这可是会满门抄斩,甚至诛九族的重罪!这个时候动林家妇孺?”
宸阳侯府。
金钥轻手轻脚的走进书房,只见周沐寒坐在椅子上,双眸却是微微合拢似是睡着了,金钥不由得更是放轻了手脚。
侯爷那日带伤回京,误闯了文顺侯府,之后还昏迷了过去,刚一苏醒就片刻不停地赶往文顺侯府,去救那沈大姑娘。
从文顺侯府出来,又立即进了宫,直到宫门落锁之时才出来。
这几日正是侯爷毒发之时,身体本就格外虚弱,要不是如此,那帮西齐的杀手,又怎么可能伤到侯爷!
这帮卑鄙小人,居然敢派人刺杀,甚至是追杀侯爷!
想到这里,金钥恨不能回去鞭尸!
就在这时,周沐寒缓缓睁开了眼睛:“如何?”
他的声音中透着细微的嘶哑。
金钥想劝,却心知侯爷不会听,只得恭声禀报道:“死了一个,另外一个吐口后也死了。是西齐三皇子的人,说是记恨侯爷屡次坏他的事。不过,那人临死前提及了一件事。”
“说。”
“西齐三皇子原本没有想在这个时候对付侯爷的,是在秘密见了一个人之后,才做的决定。他们接到的命令,是如果杀不了侯爷,就尽可能的拖延侯爷返京的时日。”
闻言,周沐寒的手指,在桌面上“笃笃”的敲了两下。
见周沐寒没有说什么,金钥略带一些心虚的说:“侯爷,还有一件事。”
“嗯?”
“就是属下好奇……好奇沈大姑娘是不是学了医术,要不为何要那么多药材,属下就派人盯……不是,是保护沈大姑娘,意外发现一件关于沈大姑娘的事。”
金钥在周沐寒的清冷目光中,越说越心虚,说到最后,干脆低了头,避开了周沐寒的目光。
书房里一时间寂静无声。
就在金钥以为会被教训之时,只听周沐寒出声问道:“何事?”
一听侯爷居然会问是何事,金钥立即放下心来。
他就说嘛,侯爷似乎对那沈大姑娘另眼相看。
“那位沈大姑娘让她的贴身丫鬟典当了许多头面首饰,出高价雇了一支镖队,令镖队日夜兼程追赶上前些时日被流放的林家众人,在暗中护送她们去流放之地。”
闻言,周沐寒看公文的眸光微顿。
金钥却是接着嘀咕道:“这沈大姑娘也是有些意思。林家那些人流放的时候,不见她去送行,过后做什么无用功。再说了,要想林家人好受一点,不该是拿银钱打点押送的军士吗?找什么镖队暗中护送,这不是蠢……”
金钥都话尚未说完,就听周沐寒截断他问道:“先前让你遣人跟上林家,你派了几人?”
金钥有点懵:“一人。林家剩下的皆是些老弱妇孺,除却林老夫人可能知道点什么,其他人怕是……”
周沐寒沉吟:“再派一小队青袍卫。”
一小队?那可是十人!
“侯爷的意思是……会有人对林家人下手?不能吧?林老将军和其子其孙,但凡成年男子皆上了战场,做了通敌叛国的逆贼,这可是会满门抄斩,甚至诛九族的重罪!这个时候动林家妇孺?”
“赔上一家老小的命,乃至九族的命去通敌?”
金钥不服,继续道:“那不是陛下仁慈,根本没牵连林家族亲,甚至就连林家剩下的人都只判了流放……”
周沐寒没有再说什么,只抬眸看了一眼金钥。
金钥当即就说不下去了,因为他在侯爷的眼中,看到了一个字,一个巨大的蠢字!
他刚刚说完那沈大姑娘蠢,自家侯爷就也送了他一个蠢字,啧啧……
旋即金钥也反应了过来,不由得也觉得自己的确是有些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