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荟说得对,他果然不会善罢甘休。她想要躲开,可是发软的身体压根使不上力,体内仿佛有一股火在蔓延,只能忍受着黄旭才肥胖的手落在她脸上。油腻,恶心,屈辱。联想到齐钟晚那通电话,还有什么不清楚的。这一切都是齐钟晚的安排,恐怕当初黄旭才盯上她也有齐钟晚的授意,目的就是要毁了她!齐钟意咬牙,果然,她就不该相信齐钟晚一句话!她分明恨不得她身败名裂,将她过去二十年受过的苦百倍加在她身上。
齐钟意准备掐断电话的手顿住,霎时变了脸色。
想,怎么不想。
齐钟晚找到了自己的家,她也想找找自己真正的家人。
这几年她从来没有放弃过寻找,可二十几年过去,线索早已随着时间的推移失了痕迹,想要查到真相,无异于大海捞针。
齐钟意紧紧捏着手机,语气嘲讽:“你有这么好心?”
齐钟晚仿佛没听出她的嘲讽,十分认真地说:“钟意,我回到齐家害你失去了一切,我很愧疚,一直想为你做点什么来弥补,你不用怀疑我的真心……”
“地址。”齐钟意言简意赅,没兴趣听她散发着白莲清香的长篇大论。
齐钟晚欣慰地笑了,说了个地址:“我等你。”
齐钟意轻嗤了声,随手挂断了电话。
齐钟晚说的地方在市中心一家高端私房菜馆,旁边就是繁华的CBD。
庭院式古风装潢,进门便是一大片观赏竹,蜿蜒的假山流水四散奔流,每个包间之间被竹林隔开,隐私性极好。
齐钟意被服务生领到预订好的包厢,齐钟晚并不在。
百无聊赖地坐了会儿,齐钟意等得有些不耐烦了,起身去了洗手间。
隔间内,外头响起高跟鞋的声音,两个女人交谈着进来。
其中一人兴奋地道:“你刚看到进店的那几个人了吗?”
浓浓的八卦味道让齐钟意准备开门出去的手顿住。
另一人回:“顾元洲?”
“对!"
齐钟意听见了吸气的声音。
女人惊讶完,突然放低了声音:“你该不会对他起了心思吧,这要让溪姐知道……”
那女人专心对着镜子补妆,不以为意:“起了心思又怎样,这黎城谁对他没心思?岑玉溪又怎样?早就看她不顺眼了,成天在外一副顾太太的做派,你见过顾元洲承认她吗?”
另外一个女人还在小声地劝,说话声逐渐远去,齐钟意才若有所思地推门出去。
包厢灯光不知何时被调成暗淡的黄色,齐钟意以为是齐钟晚到了,推开门进去。
进门的瞬间便感受到了一道阴暗粘腻的目光,就像是阴暗处的毒蛇一般,直勾勾地落在她身上,伺机出动。
浑身的汗毛竖起,面对危险的直觉让她转身就走。
然而已经迟了。
一双肥胖的手从旁边伸过来,死死捂住了她的口鼻。
“唔!”
齐钟意想要挣扎,下一瞬,一股奇异的味道钻入鼻尖,身体不受控制地发软,那双手的主人轻而易举就将她拖了进去。
齐钟意被放在地摊上,脸上贴上一只粘腻的胖手,头顶传来一道猥琐的笑声。
“钟意啊,看看,我说过的吧,你迟早会落在我手里。”
是黄旭才!
齐钟意眸子里盛满震惊。
闵荟说得对,他果然不会善罢甘休。
她想要躲开,可是发软的身体压根使不上力,体内仿佛有一股火在蔓延,只能忍受着黄旭才肥胖的手落在她脸上。
油腻,恶心,屈辱。
联想到齐钟晚那通电话,还有什么不清楚的。
这一切都是齐钟晚的安排,恐怕当初黄旭才盯上她也有齐钟晚的授意,目的就是要毁了她!
齐钟意咬牙,果然,她就不该相信齐钟晚一句话!
她分明恨不得她身败名裂,将她过去二十年受过的苦百倍加在她身上。
外头打点好,这个包厢不会有人进来。
黄旭才满意地欣赏着齐钟意这张脸,那娘们果然没说错,这张脸啊,那是真的漂亮,跟个脆弱的瓷娃娃似的,让人想要掰开揉碎。
黄旭才心神一阵荡漾,手开始解皮带了,昏暗的灯光下,男人肥胖的脸愈发狰狞可怖。
齐钟意眼睁睁看着这一幕,目眦欲裂,难道就要这样让她得逞吗?
不!
她不能让齐钟晚的算计得逞!
齐钟意暗暗提醒自己冷静,积蓄力气,在黄旭才扑过来的时候,膝盖用力一顶!
杀猪般的叫声响起,齐钟意竭尽全力从地上爬起来,趁着黄旭才捂着老二跪地痛呼,跌跌撞撞跑了出去。
四四方方的天地早已被黑暗笼罩,花园里的小路灯混杂着暖黄的氛围灯倒映在流水中,波光粼粼。
假山旁,身影颀长的男人正握着手机低头说着什么,修长的手指夹着烟,烟雾模糊了他棱角分明的脸,但齐钟意一眼就认了出来。
是顾元洲!
齐钟意眼底生出希冀,转身往他那边跑过去,走的太急,脚下一绊,整个人往男人脚旁摔去,好在她尚存一点理智,伸手抓住男人裤腿才不至于摔个狗啃泥。
“顾先生……救我……”
顾元洲听见熟悉的声音,正准备将人踢开的动作一顿,低头,熟悉的面容映入眼帘。
女人巴掌大的小脸像是上好白玉染上绯色,眼尾挂着几滴泪珠子,迷离地望着他,看上去好不可怜。
“齐钟意?”顾元洲夹着烟的手一顿,随手灭掉烟蒂,揽住她的腰让人靠在他身上。
齐钟意迷蒙地眨了眨眼,看清眼前的脸,泪水从脸庞滑落,嗓音不自觉带了点哭腔,脆弱又无助。
“……顾先生,救我……”
顾元洲没说话,粗粝带着暖意的手划过她脸庞,将涌出的泪珠擦掉,躬身将人打横抱了起来。
“你是谁,放开她!”
黄旭才扭着肥胖的身躯,扯着凌乱的衣裳追出来,就见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将齐钟意抱在怀里,顿时怒意翻腾。
他花了大价钱弄来的药,哪能让别人截胡!
听见他的声音,齐钟意瑟缩了下,顾元洲掌心安抚地落在她脑后,将她的脸埋进怀里,视线落在黄旭才身上,冰冷得像是在看死人。
“和我作对,你清楚有什么后果吗?”
黎城大佬遍地走,面前的男人又气度不凡,黄旭才肉眼可见地慌了一下,但他也不是没有靠山,梗着脖子道:“不管什么后果,人是跟我一起的,我得把人带回去!”
顾元洲闻言,喉咙溢出一声冷笑。
“好啊,人我带走了,有本事就来顾家要。”
“顾家?”
黄旭才腿一软,震惊地看向顾元洲,才发现男人有些眼熟。
这张脸,似乎在财经杂志上见过。
顾家……
他下意识后退,咽了咽唾沫:“你,你是顾元洲?”
顾元洲懒得理会他,牢牢抱着人离开。
黄旭才看见男人远去的身影,脑门冷汗直流,双腿发软。
完了,齐钟意怎么会认识顾元洲?!
……
欧陆看着自家老板一步一步走近,人又懵了。
他就去开个车的功夫,老板怀里怎么就多了个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