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眼神对上时之间莫名掀起一股无烟之战,季桐突然出口:“温总,我之前说过以后再见只当陌生人。”“那只是你说的,我没答应。”季桐语塞,有些咬牙切齿的意味。而他接下来说的话更是让人误会:“那天晚上可能我没有说清楚。”那天晚上,特地强调了前四个字,很容易让人浮想联翩。“你到底想做什么?”季桐压低了声音,美目瞪着他。温景淮扯过一张椅子不紧不慢坐下,然后看着她,因为吃饭的缘故,原本擦的口红掉了些,但是唇上的水润尤其明显。
南城郊区那块地,不知哪里透出来的消息,说是商业价值前景大,导致好多公司都在竞争那块地。
本来开始有一些岌岌无名的小公司,后来不知怎地南城几个大家族也掺和进来,这里面的水有多深不言而喻。
那些个胆小怕事的公司,听到南城那些有头有脸的人名时,吓得连夜退出了竞争,就怕惹上什么麻烦,毕竟面临破产也不是不可能,尤其是温家那位大佬,没人敢惹得起。
温景淮手里的消息更加灵通,尤其是这次白家那边的举动,沈陆那边发消息过来说慕清宴这些天都在忙着帮白誉坤拿下郊区那块地,这次是他当上副总后经手的第一个项目,他很重视。
还有沈家旁支那些人,也都蠢蠢欲动。
沈陆提到沈家那些人时,语气再无平时的放荡,狠戾许多,面对豺狼虎豹,总要拿出压得住的气势。
至于白家,温景淮脑子里迅速过了一下,慕清宴,两人交集不多,两年前那次拍卖会记忆倒是深刻,当时拍下的翡翠原石至今还在别墅的保险柜里放着。
温景淮单手转了个弯,黑色迈巴赫驶进一条香樟路上,倾斜的阳光异常明亮,挡住了右侧的些许视线。
车辆行驶一路,除了一家正在装修的工作室,里面不断进出搬运东西的工人挡住了路,温景淮才掀眼看去,并无特别之处。等到那些人将东西搬进去,他才重新启动车继续行驶。
几分钟的车程,偏右时巨大的树荫挡住了晃人的亮线,温景淮视线突然紧盯在一个背影上,女人侧着脸跟身旁的人说着话,半张过于精致的脸上笑意明显,眉眼处的温柔恰到好处。
穿着平地鞋的季桐踩在路内侧高出地面的青石路上,跟身旁的人恰到好处的齐平,男人左手搭着西装,右手偶尔伸到女人后腰的地方,悬空护着。
温景淮棱角分明的下巴突然紧绷,脸色也沉得吓人,面无表情看着路边的两人,车速渐渐慢下来,龟速般在他们身后一段距离。
两人只顾着说话,完全没有注意身后一路随行的车辆,tຊ直到两人拐进一家餐厅,身后的车才停下。
季桐喜欢靠窗的位置,特意拉着祁晰坐在窗边,这边的店都喜欢这种落地窗的设计,她也喜欢,光线好,景也好。
祁晰绅士般给季桐倒水,温景淮看到她自然地接过递到唇边,对面的男人笑着看她,手上不自觉用力,青筋明显。
这个男人就那么好,上次在季家院子里卿卿我我不回消息,后面更是为了他提出当陌生人。
真的就那么好么。
温景淮下了车,单手解开领口处的两粒扣子,锁骨半露,诱人至极,大步朝餐厅里走去,不少人朝他投来炙热的目光。
祁晰切着盘子里的牛排,动作优雅,接着将盘子里切成小块的牛排换到季桐面前,将她的盘子拿到自己面前面。
季桐微微一笑,道了声谢谢。
浅尝了一口说:“味道不错,以后可以多来。”
等以后这边都弄好了,吃饭也方便得多,这家的味道是真不错,丝毫不逊色于一些法国那边的餐厅。
“看来这顿饭吃得挺愉快。”
正在咀嚼食物的季桐听到声音后抬头,一张极致阴沉的脸出现面前,周身的寒气似乎将空气凝住般。
“咳咳咳”
一口气没有顺下去,被呛住,季桐脸上呈现痛苦之色,右手按着胸口的位置不断咳嗽,祁晰赶忙从位置上起来,温景淮先他一步,大掌在女人背部顺着,试图缓解。
季桐不再咳嗽时,拿起一旁的杯子抿了口,在她背上的手存在感极强,掌心的温度即便是隔着衣物也让她无法忽视,身子朝前靠了靠,隔开距离。
温景淮不动声色收回。
祁晰拿起桌上的纸巾试图擦去她嘴角的水渍,还未触及,一只戴着腕表的手挡住了他,温景淮脸色并不好看:“祁先生怕不是逾矩了。”
那天过后,温景淮便遣人调查了他的身份,当时助理跟他汇报时不经意说了句青梅竹马,也不知是触碰到男人哪根神经,当即脸色沉得难看,让人不敢靠近半步。
祁晰脸上带着淡淡笑意:“温总是认识我?”
“祁先生在海外的荣誉有所耳闻。”
“温总也是名声在外。”
温景淮面无表情道:“是吗?”
两人眼神对上时之间莫名掀起一股无烟之战,季桐突然出口:“温总,我之前说过以后再见只当陌生人。”
“那只是你说的,我没答应。”
季桐语塞,有些咬牙切齿的意味。
而他接下来说的话更是让人误会:“那天晚上可能我没有说清楚。”
那天晚上,特地强调了前四个字,很容易让人浮想联翩。
“你到底想做什么?”季桐压低了声音,美目瞪着他。
温景淮扯过一张椅子不紧不慢坐下,然后看着她,因为吃饭的缘故,原本擦的口红掉了些,但是唇上的水润尤其明显。
“温总这是打算看着我们吃饭?”祁晰看他坐着根本没有想走的意思,还一直盯着季桐。
季桐看着眼前的牛排,顿时没了食欲,朝着祁晰说:“我们走吧。”
祁晰转身拿着拿起搭着的外套,两人起身离开,根本不管还坐着的男人,刚走一步,女人的手腕被人攥住。
温景淮依旧是坐着的姿势,季桐想甩开,奈何男人攥得紧,顿时显现不耐烦的神色。
这算什么,离了婚之后时隔几年纠缠不清,他到底是什么意思。
“放手。”
男人纹丝不动。
祁晰拉上攥住她的那双手,用了力,“我没记错的话,温总已经跟我们年年离了婚,现在纠缠是几个意思。”
我们年年,叫得还真是亲切,温景淮突然站起身,垂眸看着季桐,忽地就笑了,她跟这个男人的关系已经好到这种事都能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