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太子又给崔墨白敬酒:“祝你二人,白头偕老。”崔墨白接过,喝了一小口:“此酒过烈,墨白今日不能多喝了。”众人取笑道:“驸马这是担忧公主独自一人守洞房花烛夜。”崔墨白坦荡道:“正是如此。”公主府正院内,半轮月色自云端漏下,透过院内的大树,婆娑的银影落在了地上。树影轻摇,崔墨白也踏入了院内。他终于娶到她了。从此以后,他就不是一个人了。脚步声由远到近。盛听澜隔着头盖都能看到他脸上的笑。“你那么高兴吗?”盛听澜问。
鼓乐齐鸣,九公主头盖红纱,被搀扶出门。
隔着朦胧的头盖,盛听澜看到了一个身影——盛辞,已经成了皇帝的三皇子。
他早已多时。
此刻,他这个哥哥,终于可以背着妹妹,送她上花轿了。
盛听澜看着他,攥了攥手,眼眶中的泪似断了线的珍珠一样落下。
盛辞将她背上了轿子。
崔墨白也翻身上了马。
仪仗队浩浩荡荡,走向崔府,崔父崔母都在那里等着。
下了轿,盛听澜垂下眼,一只手紧攥着红绸。
崔府内被布置得华丽盛大,宾客满满当当,有崔家人、也有其他世家、王公大臣。
盛辞坐上首,崔家夫妇坐侧方。
引赞高喊:“请公主,请驸马!”
两人并肩走到正堂中央。
崔墨白面上的笑,被所有人收入眼中,也不禁笑了,悄声和周围的人耳语起来。
“一拜天地。”
两人朝外跪下。
“二谢君恩。”
两人对着盛辞叩首。
“三拜高堂。”
两人又朝崔父崔母跪拜。
“夫妻对拜。”
一番折腾后,盛听澜被崔墨白拦腰抱起,带回了公主府。
毕竟,他做的是驸马。
往后,也是住公主府。
夜色如墨,宴席设在了公主府。
众人推杯助盏间,已经有人醉了,但却没有放过崔墨白,拉着他不断的比拼酒量。
“崔驸马,我和你讲……”
通常听见这种话,崔墨白都会扭头就走。
而此时,他心情极好,只是笑笑不语。
前太子也来了,拍了拍崔墨白的肩,“往后可要好好待她。”
顿了顿,他又道:“哦对,本来想给你们带些礼物,但最近看话本太入迷了,来不及准备。”
他从怀里塞出一沓银票:“折现给你俩。”
崔墨白:“……”
一旁的李雀咳了两声,替他接过银票,恭敬的道了谢。
前太子又给崔墨白敬酒:“祝你二人,白头偕老。”
崔墨白接过,喝了一小口:“此酒过烈,墨白今日不能多喝了。”
众人取笑道:“驸马这是担忧公主独自一人守洞房花烛夜。”
崔墨白坦荡道:“正是如此。”
公主府正院内,半轮月色自云端漏下,透过院内的大树,婆娑的银影落在了地上。
树影轻摇,崔墨白也踏入了院内。
他终于娶到她了。
从此以后,他就不是一个人了。
脚步声由远到近。
盛听澜隔着头盖都能看到他脸上的笑。
“你那么高兴吗?”盛听澜问。
“嗯,很高兴。”崔墨白道。
盛听澜本来还有些紧张,听他这样回答,忍不住“噗嗤”一声,便笑了出来。
他什么时候,嘴竟然也这么笨?
盛听澜柔声怡气道:“还不掀开盖头吗?”
崔墨白依言上前,缓缓掀开她的盖头。
盛听澜抬头看他,露出一张闭月羞花的脸,绝艳生芳泽。
崔墨白坐到了她身旁,放柔神色:“臣终于娶到公主了。”
“是了,我是你的妻。”盛听澜道。
崔墨白温声道:“公主不仅是臣的妻,更是臣的挚爱。”
他伸手为她卸去钗环,从她的青丝中剪下一缕。
“墨白,我们商量个事。”
崔墨白又拿出他的发,将两人青丝编成同心结。
“嗯?”
盛听澜万千青丝垂在腰间,被风一吹,似水一般层层拂动。
“你能不能,以后不要叫我公主,也不要在我面前自称为臣。”
崔墨白眼神微闪,笑着点头:“都听公主的。”
满室烛光映照着盛听澜雪白的肌肤。
崔墨白将人压在了身下:“公主……”
盛听澜咬咬唇。
她有些害怕,故意找借口:“还没熄蜡烛。”
崔墨白眼神晦涩,温声道:“新婚夜的龙凤花烛,是要点一夜的。”
话落,他吻了上去。
盛听澜心慌意乱,忍不住闭上了眼。
下一瞬,温热柔软的触感自她额上传来。
盛听澜一愣,睁开了眼。
崔墨白眼神直勾勾的盯着她,抿着唇笑。
她不知他在笑什么。
却也跟着笑了起来。
而后,她勾住了他的脖子,面红耳赤道:“我准备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