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祈绥伸手拉上了窗帘,彻底隔绝了屋内和屋外。他瞥了眼方弦:“怎么,在心里编排我?”“哪敢啊,绥哥,”方弦笑着,“你是我老板,我编排谁也不敢编排你啊,我的工资还掌握在你手里呢。”“还有事吗?”此话一出,方弦就清楚,他在委婉的赶自己离开了,好歹是一起工作这么久,他识趣的退出了房间。手机里弹出一则消息。余杳:【七岁,晚安。】【祝你做个好梦,还希望你的梦里能有我。】他站在窗边,楼下早已经没有了人影,许是已经回房间了,他侧身倚着墙壁,盯着这条消息出神。
房间在这个时间显得格外静谧,风吹动窗帘的沙沙声,以及 窗外来自远处的烟花相声,在此刻显得格外清晰。
“余杳。”
耳边飘进好听的嗓音,余杳控制不住怔神:“怎么了?”
她穿着一身青蛙连体睡衣,随意扎着丸子头,完全没有她口中说的“强制爱”的感觉,莫名多了些喜感。
“少看点小说。”宋祈绥沉默了几秒,叹了口气。
她觉得自己被内涵了。
她确实看的小说不多,但是她是写小说的。
有被冒犯到。
“你从不从!”她仰着头逼问。
宋祈绥轻轻哼笑一声,半垂着眼眸,抬手将她身后的帽子扣在她头上,盖住了双眼,他笑得肩膀微微耸动。
余杳没及时去掀开帽子。
她能感觉到,耳廓格外的滚烫。
叩叩叩——
“宋导,在吗?”
是徐星明的声音。
这一下真真实实把余杳吓到了,她心念一动,缩回手,往宋祈绥怀里缩过去,压着嗓子。
“七岁,我还是去浴室躲躲吧。”
“被误会了不太好。”
宋祈绥握住余杳的肩,将她往外推了推,目光沉沉:“怕他误会?”
“啊?”余杳被突如其来的问题砸懵了,好半晌才补充:“不是,我是怕你被误会。”
宋祈绥嘴角的笑霎时没了,眉目微微蹙起,丹凤眼闪过几丝难以察觉的不悦,声音也低了好几度。
“躲什么,不用。”
话音落下,宋祈绥朝着门口走过去,余杳根本来不及去躲。
开门那一瞬间。
徐星明抬头,视线交汇的那一刻,她看见他表情逐渐僵硬,甚至逐渐一言难尽,时不时瞟一眼宋祈绥,又瞟一眼余杳。
余杳保持平静从徐星明身边走过。
“你们聊,我先回去了。”
她溜得极快,一眨眼的功夫,已经看不见人影了。
宋祈绥:“找我?”
徐星明回过神,他一不注意就直接把想要问的事情问出了口:“冒昧问一下,你和余杳是不是在谈恋爱?”
他忍不住紧张起来。
不得不承认,他挺喜欢余杳的。
“知道冒昧还问?”宋祈绥嗓音淡淡,“我的私生活不方便透露。”
徐星明心情极速下坠,虽然宋祈绥没有明说他和余杳在一起,但是避开了回答这个问题,让他更是惴惴不安。
“宋导,我过来就是想借一下你房间的吹风机,我房间那一个好像坏了。”徐星明强笑着开口。
“嗯。”
宋祈绥转身去拿放在浴室的吹风机。
-
从宋祈绥房间出来之后,余杳没有着急回房间,她悄悄溜进厨房,打开冰箱拿出了一盒草莓。
系统不合时宜的在这个时候出现。
[宿主,这草莓干净吗?]
余杳想起晚餐敷衍的一顿,有些心烦,愤愤咬了一颗草莓。
“不干不净,吃了没病。”
“统子,你那边可以查看到宋祈绥对我的好感度吗?”余杳塞了一颗草莓,突然问道。
[宿主,这边显示反派对你的好感没有变化。]
余杳眯起双眼。
“他的心是石头做的吗,怎么能一点好感都没有啊,头一次见这么硬气的反派。”
系统准备给她打气:[那个……]
“男人,你成功引起了我的注意,我就喜欢这种有挑战性的。”
系统:[?]
[宿主,反派对女主真正喜欢上,是因为他救了女主一次,对女主心疼,所以你只要抢先救了女主就行了。]
余杳闻言,难得沉默了许久。
好半天她才低低出声。
“可是为什么非要去救,不能直接避免这种情况发生吗?”
楼梯间传来下楼的声音,余杳条件反射按灭了桌上的台灯,那边声音徐徐响起。
“谁?谁在哪里?”徐星明声音发颤:“不说话我报警了!”
余杳重新打开了台灯,朝着楼梯口望去:“是我。”
看清站在茶几前的人是余杳,他松了口气,拍着胸口往那边走去,“余杳,你怎么还不睡,是晚饭没吃饱吗?”
余杳摇头:“只是嘴馋了,想吃点东西。”
徐星明忽然提议:“要不要去门口坐着吹吹风?”
“好。”
余杳没拒绝。
别墅的门口就放着两把木椅,余杳仰头躺在木椅上,望着墨色天空中七零八散的星星,晚风吹拂她鬓间发丝。
徐星明侧目看向她,忍不住询问:“余杳,你从宋导房间出来是……”
外面太安静,余杳压低声音。
一口否决:“不是,你别多想,我和他只是单纯讨论一下工作上的事情。”
嗯,很单纯。
这个圈子,有些事情没必要说真话,她不习惯将所有事情毫无保留的告诉一个不熟悉的人。
可这副光景落在徐星明眼中,就是她在极力的撇清两人的关系。
心里也舒坦了不少。
徐星明后背向后靠着,“余杳,我发现你和网上说的果然不一样,原本我只是怀疑,现在确定了。”
二楼窗边。
方弦扭头看了眼站在身边的宋祈绥,关注着他的表情。
“那个,绥哥,你还好吧?”
说着,他低头看了眼楼下坐在木椅上聊天的两人。
“我能有什么事?”宋祈绥开口。
方弦一些话憋在心里,虽然他不清楚目前宋祈绥对余杳到底是一种什么态度,但是一点感觉没有肯定是不可能的。
死要面子活受罪。
到时候老婆跑了就知道着急了。
宋祈绥伸手拉上了窗帘,彻底隔绝了屋内和屋外。
他瞥了眼方弦:“怎么,在心里编排我?”
“哪敢啊,绥哥,”方弦笑着,“你是我老板,我编排谁也不敢编排你啊,我的工资还掌握在你手里呢。”
“还有事吗?”
此话一出,方弦就清楚,他在委婉的赶自己离开了,好歹是一起工作这么久,他识趣的退出了房间。
手机里弹出一则消息。
余杳:【七岁,晚安。】
【祝你做个好梦,还希望你的梦里能有我。】
他站在窗边,楼下早已经没有了人影,许是已经回房间了,他侧身倚着墙壁,盯着这条消息出神。
好半晌。
他在屏幕中打出几个字。
【晚安,早点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