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却得寸进尺。”“真把自己当做这观雪苑的主人了不成?”沈栖月一把拉开他的手,眼神倔强不屈,带着怒意。“我没有罚过她!”“更何况,你觉得以桑星月的性格,能乖乖的任我罚,在这儿跪上整整一天吗!”“她若真那么听我的话,我又为何要罚她?”萧淮复眉间怒意不散,“牙尖嘴利。”“本督警告你,你现在拥有的一切,本督随时可以取走。”“包括你的命!”萧淮复眼神冰冷地看了她一眼,那眼神里的威胁和杀气不容置疑。
还未反应过来,萧淮复的震怒声便传来。
只见萧淮复坐在屋檐下的椅子上,脸色阴沉得像是要杀人一般。
而院子四周站着不少丫鬟,纷纷低着头,大气都不敢出。
院子中间,是跪得直发抖的桑星月。
微弱的光芒下,她脸色发白,虚弱的仿佛随时会晕过去。
沈栖月有些不明所以,缓缓上前,“发生了何事?”
“本督倒还想问问你,桑星月犯了何错,你让她在这儿跪了整整一日?!”
屋檐下,萧淮复的脸笼罩在阴影中,更显得阴沉万分,眼里仿佛有藏不住的杀气。
沈栖月闻言心头咯噔一下,“什么?”
“我何时……”
她正震惊着,忽然便意识到了什么。
眼神凌厉地看向了地上跪着的桑星月,“你说是我让你跪的?”
“难怪你今日莫名其妙地跟我道歉示好,原来是在这儿等着我呢?”
她就说这桑星月不会那么容易跟她低头。
果然是带着算计来的。
桑星月身子已经摇摇晃晃,十分虚弱的样子,楚楚可怜地开口:“奴婢知道错了。”
“奴婢再也不敢了。”
“求夫人宽恕!”
沈栖月冷冷一笑,“装什么?督主都来了,状也告了,还要跪给谁看?”
桑星月紧咬着下唇,眼泪便掉了下来,哽咽道:“夫人不让起,奴婢不敢起。”
沈栖月眼眸一冷,“你这么听我的话,那你就跪着吧,别起来了。”
桑星月脸色陡然一变,似乎是没想到在督主面前她也敢这么说。
她膝盖已经疼得厉害。
索性一咬牙,闭眼便倒了下去。
“星月!”陈姑着急惊呼一声。
沈栖月冷冷地看了一眼,讥讽道:“晕倒的倒是时候,偏偏这个时候晕,也不知道晕给谁看呢。”
萧淮复脸色愈发阴沉,吩咐道:“把桑星月带下去。”
陈姑等人这才连忙抬走了桑星月。
院中很快便安静了下来。
萧淮复起身缓缓地走向了沈栖月,眸光冰冷。
骨节分明的手指掐住了她的下巴,力道让沈栖月吃痛皱眉。
萧淮复阴沉的声音缓缓响起——
“你要收买人心,你要立督主夫人的威风,本督都由着你。”
“本督已经格外纵容你。”
“你却得寸进尺。”
“真把自己当做这观雪苑的主人了不成?”
沈栖月一把拉开他的手,眼神倔强不屈,带着怒意。
“我没有罚过她!”
“更何况,你觉得以桑星月的性格,能乖乖的任我罚,在这儿跪上整整一天吗!”
“她若真那么听我的话,我又为何要罚她?”
萧淮复眉间怒意不散,“牙尖嘴利。”
“本督警告你,你现在拥有的一切,本督随时可以取走。”
“包括你的命!”
萧淮复眼神冰冷地看了她一眼,那眼神里的威胁和杀气不容置疑。
沈栖月的心一沉。
心口犹如压了一块大石。
看着萧淮复离去的背影,心里堵得慌。
嫁入东厂,她就想着好好过日子,与萧淮复是夫妻也是盟友。
可这么长时间过去了,还是连最基本的信任都没有。
回到房间,沈栖月和衣躺下休息。
不久,陈姑来了。
“夫人,您用过晚膳了吗?我准备了些吃的。”
沈栖月翻了个身,“不用了,我不饿。”
陈姑的动作微微一僵,神色愧疚,“都怪我一心想要让夫人和星月和解。”
“好心办了坏事。”
沈栖月淡淡道:“不怪你,我累了,你下去吧,桑星月的事我不想听。”
“是。”
今晚萧淮复质问她之时,无一人帮她说话。
虽然知道这很正常。
但沈栖月心里仍有几分失落。
在观雪苑的人眼里,她始终是个外人。
就像陈姑,或许明知今日是桑星月故意为之,明知桑星月是个什么样的人,却仍旧没有站出来说一句公道话。
他们对桑星月的偏心,或许建立在深厚情谊上。
她又何必再浪费心思在他们身上。
-
那日之后,沈栖月便没有再见过萧淮复。
她也不怎么出门。
直到顾家派人来了。
陈姑急匆匆地前来禀报:“夫人,方才侍卫来通报,顾家的人求见夫人。”
正躺在床上的沈栖月立刻翻身而起。
“好,我出去一趟。”
沈栖月立刻便跑出了观雪苑,随侍卫来到了东厂大门外,见到的却是封少阳。
“怎么是你?”
“顾夫人让我来的,顾家出事了,让我来请你去一趟。”封少阳压低声音说道。
沈栖月眼眸一亮,“这么快就出事了?顾夫人动作倒是挺快。”
“走吧。”
两人立刻上了马车,前往了顾家。
马车上,沈栖月顺便问了问情况,“顾家具体发生了什么你知道吗?”
封少阳却摇摇头,“顾家的消息封得可死了,连我也不知道这几天发生了什么。”
“今天顾夫人让我去东厂请你,我才知道顾家出事了。”
看来只有去了才知道了。
很快,马车到了顾家后门。
一下马车,顾夫人便来迎接了,今日的态度与上次判若两人。
“督主夫人来了,快请进。”
封少阳想跟着进来的时候,却被顾夫人阻止,“少阳,今日多亏你了。”
“近日.你家长辈还问起你的课业,伯母就不招待你了,免得耽误了你读书。”
封少阳愣了愣,“啊……我……”
茶也不给喝啊?
“好吧,那我改天再来拜访。”
送走了封少阳,顾夫人便立刻让人关上了后门。
整个府里气氛沉重。
顾夫人领着沈栖月到了内院,在一个看守极严的房门外,听到了顾彬的嚷嚷声:
“我要娶宣诗诗,娘,你放我出去!”
“放我出去!”
“诗诗呢,我要见诗诗!你们把她怎么样了!”
听声音,顾彬是被绑起来了。
顾夫人面色担忧,叹了口气,朝沈栖月做了个请的手势。
两人离开院子,顾夫人才开口:“之前我多有得罪,还请督主夫人莫怪!”
“我安排他们假成亲,试了一试,果真被督主夫人说中了。”
“那姑娘我关起来了,可我这儿子,死活闹着要娶她,说那是个误会。”
“什么都听不进去。”
“就像是被什么东西控制了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