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时珩瞥了一眼她身后的人群,然后走到她面前,突然俯低了身子,“那公主可知你被人盯上了?”他靠的有些近,温热的呼吸喷洒在细嫩的耳垂上,泛起丝丝痒意,谢卿姝两侧的脸颊不受控制的泛红。热意渐渐四起,谢卿姝心绪不稳地推了他一把。“你说话就说话,靠这么近想做什么?”话落,她又问:“你刚才说的话是什么意思?”顾时珩斜睨了她一眼并未说话,而是拉起她的手把她带出飞鸿阁到了另一侧的小巷子。这条小巷岔路多又人烟稀少,谢卿姝还未反应,就被顾时珩一个用力拽进角落里。
还未抬眸,只听见一道熟悉低沉的声音在头顶上方响起。
“公主来这里干什么?”
谢卿姝蓦然抬头,看清楚眼前之人是谁后眼里闪过一瞬的错愕。
此刻她整个人被迫依附在顾时珩身上,硬如烙铁的手臂如同一道无法挣脱的枷锁,紧紧扣在她的腰间,谢卿姝不适地动了动身子,低声冲他喊道:“放开我。”
顾时珩垂眸看了一眼她蹙起的眉后,手从她细腰上移开,但身子丝毫没有半分退缩。
顾时珩上下扫了一眼她的装束,沉沉地目光锁在她略显不悦地小脸上。
“还未说你来这里是干什么呢?”
谢卿姝后退一小步,与他拉开一截距离,她眼神瞟向别处含糊搪塞道:“我来这里自有我来的道理,你管那么多干什么?”
容清没看到两人之间的交谈,抬眼望去只见谢卿姝被黑衣男子搂住腰身,姿态亲昵。
他眸色瞬间转冷,急忙上前挡在谢卿姝面前,看着顾时珩的眼神带着浓浓的杀意,手中的剑指向他面前。
“找死。”
顾时珩瞥了一眼横在自己面前的剑,又抬眸看向挡在谢卿姝面前,身形高大,戴着面具的男子。
他暗沉的眸光寒意乍现,只是说话的语气平静地没有一丝起伏,他视线落到谢卿姝脸上,盯了她一瞬,才缓慢开口:“公主是想杀我?”
谢卿姝这才想起容清应当是不认得顾时珩是何等模样的,于是她按住容清的胳膊,低声解释道:“他是顾时珩。”
容清愣了一秒,而后才反应过来对面男子的身份,他看了顾时珩一眼收回剑,默默退到谢卿姝身后。
谢卿姝轻咳一声,望着他道:“他是我在行宫的侍卫,不认识你也是正常的。”
“还有,你都能来,凭什么本公主就不能来了?”
她坦然地挺起身板,不服气道。
顾时珩瞥了一眼她身后的人群,然后走到她面前,突然俯低了身子,“那公主可知你被人盯上了?”
他靠的有些近,温热的呼吸喷洒在细嫩的耳垂上,泛起丝丝痒意,谢卿姝两侧的脸颊不受控制的泛红。
热意渐渐四起,谢卿姝心绪不稳地推了他一把。
“你说话就说话,靠这么近想做什么?”
话落,她又问:“你刚才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顾时珩斜睨了她一眼并未说话,而是拉起她的手把她带出飞鸿阁到了另一侧的小巷子。
这条小巷岔路多又人烟稀少,谢卿姝还未反应,就被顾时珩一个用力拽进角落里。
谢卿姝尝试想甩开他的手,没想到被他攥的更紧,“别动,听动静。”
谢卿姝竟鬼使神差的安稳下来,放弃了挣扎,竖起耳朵来听顾时珩所说的动静。
果不其然,很快有几个家丁模样的壮汉追过来,见四周没了谢卿姝的踪迹,便停下来,“奇怪,我明明看到人往这边走了,怎么不见了?”
“说不定那小子诡计多端,发现我们跑了呢。”
带头的壮汉冷哼一声,“不可能会发现我们的,快追,找到那小子后,千万别放过他。”
说完,他们朝另一条截然相反的巷道穿过。
待人走后没了动静,两人从角落里出来。
谢卿姝盯着刚才那一群人走远的方向,脸色难看,其中一人她先前在赌场见过,是李东赫的随身侍从。
虽然知晓李东赫并不是什么好东西,但他暗地里跟踪她,这让谢卿姝怒火上涌。
顾时珩背着手站在她身侧,斜睨了她一眼,“这下公主应该相信我所说话了吧。”
紧接着他又问道:“不知公主怎么与李家结怨了?”
谢卿姝猛地抬头,似是不可置信地盯着他:“你怎么知道那是李家侍从?”
“以前办事见过一两回,公主似乎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
见她倔犟的神情,顾时珩便知晓她又不会说,于是他不疾不徐地开口:“想来陛下和皇后娘娘定会对此事感兴趣的。”
“你……”谢卿姝气急败坏地瞪了他一眼,只是这眼睛澄澈干净,丝毫没有威慑力。
在顾时珩审视的目光下,谢卿姝才慢吞吞地说了大概。
顾时珩沉思了片刻,“所以公主是打算用这输了的钱换李家公子主动退婚?”
他说话的语气中似乎还带着一点嘲讽的意味。
谢卿姝娇哼了一声,“tຊ怎么,你是不相信本公主的能力吗?”
父皇母后不会管臣子的家事,她只好出此下策。
顾时珩默了一息,才慢慢悠悠地朝她开口:“或许此事我可以帮帮公主。”
他此言一出,谢卿姝顿时像见鬼了一般瞧着他。
他怎会好心帮她?
定是存了什么见不得人的心思。
谢卿姝眼睫轻轻颤了颤,试探性地问道:“真的?”
顾时珩目光划过她惊诧的脸庞,薄唇轻轻一扯,扬起一丝极淡的笑痕:“真的。”
顾府,一处僻静的院落内,凉风习习,偶有细微的说话声传来。
“说吧,今日来有何贵干?”
顾时珩闲散地坐与靠椅上,骨节分明地长指捏着茶壶倒了一杯清茶,动作恣意又赏心悦目,他将茶杯轻轻推到对面的位置,慢悠悠地抬眼。
“我好不容易来一次,你就是这么待客的?”
对面的白衣男子笑着接过茶杯,轻抿了一口。
“有事就说。”顾时珩喝了一口茶。
穆泽今日来确实有事要跟顾时珩说,他眸色含笑,笑得花枝乱颤,“你猜,我昨日在天香楼看到谁了?”
顾时珩并不在乎他口中之人是谁,也懒得应声。
穆泽也不卖关子了,幽幽道:“昨日我可是看见那长宁公主与一个面具男暗自见面了,而且两人交谈的时间不短。”
“嗯,我知道。”
穆泽倒是被他的态度一愣,而后摇头啧了两声:“以前他们说你冷血无情,我还不相信,现在倒是真信了,真是大度啊。”
“我看你是闲出病了。”顾时珩凉飕飕地瞥了他一眼。
穆泽打趣完后见好就收,敛了笑意,“好好好,我不说就是了。”
说完,他转着茶杯不经意问道:“最近怎么没瞧见欢欢,她去哪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