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半地下层内血流成河。幸存的士兵们或倚靠在墙壁上,或扶着枪,重重喘息。被激活的工蜂,已经都……杀光了么?亓清心脏砰砰快跳,头脑中紧绷的弦根本松不下来,一股强烈的预感告诉她——还没完。几分钟后,升起一半的高大机械门的另一侧,那深邃的通道尽头,再次传来了脚步声。与之前不同,听这次的脚步声,似乎只有一个工蜂,但他每走一步,亓清都感到脚下的地面随之震颤了一下。已经精疲力竭
一时间,半地下层内血流成河。
幸存的士兵们或倚靠在墙壁上,或扶着枪,重重喘息。
被激活的工蜂,已经都……杀光了么?
亓清心脏砰砰快跳,头脑中紧绷的弦根本松不下来,一股强烈的预感告诉她——还没完。
几分钟后,升起一半的高大机械门的另一侧,那深邃的通道尽头,再次传来了脚步声。
与之前不同,听这次的脚步声,似乎只有一个工蜂,但他每走一步,亓清都感到脚下的地面随之震颤了一下。
已经精疲力竭的士兵们再次强撑着站起来,端起枪,指向机械门。
嘶啸声从机械门后传出,高大门扇落下的阴影中,一颗硕大的、扭曲怪异却又极似人类的脑袋探了出来,脑袋下,是足有两米多高的庞然身躯。
方才浴血奋战尚能一声不吭的士兵们,面对此情此景,接二连三向后倒退,一个个端枪的手抖得厉害。
“军长!我们子弹不多了!”
终于有士兵崩溃地冲亓清喊道。
而此刻的亓清,怔怔盯着那硕大脑袋的工蜂,眼睛睁得老大,瞳孔急剧收缩。
那工蜂嘴里叼着一个人的残破身躯,残躯自他口中倒垂悬挂,好似一摊烂肉左右摇晃。
残躯的面孔、衣着,亓清再熟悉不过——是陶特。
已经如死尸般的陶特受光线刺激,眼珠子竟晃了两下,转向了亓清。
“亓……军”最后那个“长”字没说出口,陶特就白眼一翻,彻底咽了气。
霎时间,亓清全身血液倒灌至头顶,从手中倏地展开透明屏障,大吼一声,几步飞跨,纵身跃上那工蜂的庞然身躯,枪口直抵对方下颌。
一声子弹闷在肉里的枪响后,硕大脑袋缓缓张开嘴,将残破的陶特吐了出来。
亓清眼疾手快,一把接过陶特,浑身剧烈颤抖。
说不清是种怎样的感情在她肺腑激荡。
陶特跟了她五年,一直在她身边辅佐,从来忠心耿耿,为处事不够圆滑的她摆平无数官场掣肘。她一直信任陶特。
结果现在她才知道,那些忠心都是伪装的假象,陶特不tຊ知是哪方人马派来潜伏在她身边的卧底。
她甚至没来得及当面质问陶特一句,对方就这么悄无声息地死了,死在了她面前,血淋淋。
杀人无数、面对死亡一向毫不动容的她,在这一刻,感到了说不出的痛。
而方才下巴中了枪、被打懵了的庞然工蜂回过神来,抬起手臂,一巴掌拍向亓清。
立时,亓清的身前展开透明屏障。
然而,工蜂巨大的手掌被吸入屏障不到半刻,居然硬生生将屏障撕开裂口,又径直朝着亓清的脑袋砸了下来。
亓清一个翻身,堪堪擦着工蜂手掌躲过,跳上其肩头。
四下枪声接二连三地响起,幸存士兵们的枪口都冒着青烟,对准这个工蜂。
眨眼间,工蜂身上就被打穿无数枪孔,殷红血液从枪孔中不断汩汩涌出。
可他并没有就此倒下,反而仰天嘶吼,振聋发聩的声音中满是愤恨、不甘、痛苦。
被嘶吼声刺激到的亓清双目血红,头脑被杀意充斥,揪起工蜂后脑勺的头发,踩到他肩膀上。
古怪的咔咔声在亓清脊柱里响起,仿佛有什么东西在她体内躁动不安、跃跃欲试。
接下来的一幕,让在场所有人惊骇到几乎不能呼吸。
亓清身体周围,气流急速翻涌,转瞬间,竟凝聚成了无数端头呈尖刺状的透明触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