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稷很少能这么直观地感受到一个人的美,其他时候都只觉得她们长得眼睛是眼睛,鼻子是鼻子。“啊?”对面那人懵了,“头儿,你要不再说详细点?”虽然听见沈稷夸人长得好看很稀奇,但他也听得出来沈稷似乎有些着急。“老地方拿照片。”沈稷道,然后就挂了。他没有江折星的照片,而是拿了张纸迅速画了张简单的肖像画。不够详细,但足够他们认出江折星。来拿照片的小伙是骑着摩托过来的,后面还带了俩人。沈稷和他们约的老地方就是个街口,骑着摩托地小伙子看见沈稷停都没停,沈稷也像是没发现他们,低头看着自己手上的肖像画,一边在街上找人。
江折星淡淡回复:“没什么好问的。”
沈稷:“……”
看她一脸的风轻云淡,仿佛什么事儿都不算事儿。
他都要怀疑她到底有没有认真看书学习。
但江折星此时已经开始写他出的卷子。
是骡子是马一会儿就见真知。
大厅内有一个挂表,江折星一边写试卷,时不时抬头看看时间。
她自然没忘了和老太婆约好的时间,眼看时间差不多了,她起身道:“我要上厕所。”
“去吧。”沈稷点点头,扫了一眼她桌上的试卷。
于是江折星去了一楼的卫生间,关上门就从窗户翻了出去,看了看大厅的方向,再悄悄爬上垂丝海棠树,翻出院墙。
在江折星去“上厕所”后,沈稷便起身拿了她做完了的一张试卷过来看着。
虽然心里已经有所准备,但看见她都做对了,沈稷还是有点惊讶。
等他再看了看其他几张她做了的题,居然仍旧全对。
数学对错分明,一看便知。
或许也是小学的数学相对简单,他也没有出太难的题。
不过江折星还没写完试卷,沈稷等着她出来写完。
结果十几分钟过去了,没看见人影回来。
沈稷紧抿着唇,没有动静。
又等了十几分钟,一共半个多小时过去了。
江折星仍旧没有从卫生间出来。
沈稷眉头皱了起来,起身走到卫生间门口。
他犹豫片刻,才抬起手极轻地叩了叩门,声音依旧冰冷,却仿佛带了些不易察觉地尴尬:
“江夜半……没带纸吗?”
他都想着让杨妈妈给她拿纸了。
结果里面没有任何声音。
沈稷站在门口等了几分钟,神色越发冷厉,垂着眸思索片刻,觉得可能是她害羞不好开口。
于是他转身去叫来杨妈妈,然后就走了。
他刚走回大厅,还没坐下,那边传来杨妈妈惊慌失措的声音:“半半不在卫生间啊!”
“没人!”
沈稷闻言又回头健步如飞地过去,果然看见没人。
而墙上的窗户大开着,起遮挡作用的窗帘静静地垂着。
沈稷走到窗边,他好歹也是这侦察兵出身,尤为精通这方面。
更何况江折星半点痕迹都没掩盖,他一眼就看出了江折星翻窗出去留下的痕迹。
他顺着痕迹翻了出去,然找到了那棵被江折星爬过的垂丝海棠,望着这棵垂丝海棠,沈稷眼眸微眯。
他几乎能想象到,江折星爬树翻墙的样子。
忽然间沈稷都笑了,被她气笑了。
初见的林下清风是她,而后的乖巧听话是她,现在的大胆妄为也是她。
乖巧的时候是乖巧,但这时候也确实狡猾的像只狐狸。
还知道明修栈道暗度陈仓。
“可能不想学习,出门玩了,应该在附近。”沈稷找到着急的杨妈妈,然后两人一起在附近找了找。
没找到江折星的身影,这时候沈稷的眉头皱了起来。
难不成她贪玩好耍,跑远了?
就算是在四九城内,这个时期也不够安全。
他快步回家,拨了一通电话出去:
“帮我找个人。”
对面的人一下子就听出了沈稷的声音,小声道:“叫啥?长啥样?”
“江夜半。长相……很美。”他竟然有些词穷,她不止是皮相的美,而是一身气质和容貌卓绝。
沈稷很少能这么直观地感受到一个人的美,其他时候都只觉得她们长得眼睛是眼睛,鼻子是鼻子。
“啊?”对面那人懵了,“头儿,你要不再说详细点?”
虽然听见沈稷夸人长得好看很稀奇,但他也听得出来沈稷似乎有些着急。
“老地方拿照片。”沈稷道,然后就挂了。
他没有江折星的照片,而是拿了张纸迅速画了张简单的肖像画。
不够详细,但足够他们认出江折星。
来拿照片的小伙是骑着摩托过来的,后面还带了俩人。
沈稷和他们约的老地方就是个街口,骑着摩托地小伙子看见沈稷停都没停,沈稷也像是没发现他们,低头看着自己手上的肖像画,一边在街上找人。
当摩托车经过沈稷身边时,坐在后面的男人一把抢过沈稷手中的画,然后欢呼了起来。
附近的人一见,看了看沈稷道:“兄弟,你没事吧,现在这些小偷猖狂的,连画都抢!”
沈稷看着远去的摩托车,车上的人似乎发现这是没用的画,一个个看了看转头就撕了,碎纸屑飘得满街都是。
“没事,反正也不是多重要的画。”沈稷对关心慰问他的人摇了摇头,然后收到一番逛街揣好钱和包的提醒。
顺利把画给了他们沈稷又回到小洋楼那一片地区找了找。
仍旧没找到江折星的身影,他也完全猜不到江折星到底会去哪里。
便只剩下等待。
想到她那张惹人注目的脸,尤为容易被人贩子盯上,沈稷的心里多了几分烦躁,漆黑幽深的眼眸也暗生郁色。
现在的时代找人没有什么高科技手段,只能走街串巷的找。
沈稷开着车在附近的几条街上转了一圈又一圈,神色越发阴沉冰冷。
而此时,江折星打的车刚抵达老太婆住处附近。
这地方稍偏,从小洋楼过来,比昨天从餐厅过来还要远点。
下车的时候江折星问了问时间,才知道已经十一点四十几了。
宫立国为了等太婆口中的那个能帮自己的大师,一大早就过来,一直等到现在。
“太婆,大师今天还来吗?”宫立国坐立不安,看着门口简直是望眼欲穿。
等的已经没有什么耐心了。
老太婆没着急开口,一旁的卫明夏就先开口了:
“急什么?你都说了是大师了,着急有什么用?该来的迟早会来。”
他是九点多过来的,本来是来找老太婆学点东西,谁知道看见宫立国在这里帮老太婆干这干那的。
差点以为老太婆又收了一个徒弟!
而宫立国则是以为卫明夏这个年轻小伙子就是老太婆说的大师,差点就甩脸走人了。
这么年轻能算是什么大师?
后来才弄清楚,原来是太婆的徒弟。
老太婆其实也着急,但她必须得稳住,才能唬得住人,老神在在地道:
“她说了,中午之前,其他的我不敢多问。”
这倒是实话,她确实不敢多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