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洄的目光在他和苏暖暖身上转了转，旋即眉梢一挑，露出心领神会的笑容来：“那你和闻护士一起，让她一个女孩子拿那么多也确实不太好。”东门到食堂的距离有些远，季南臻身高腿长，步伐很大，苏暖暖得加快速度才勉强能跟上。季南臻似乎发现了什么，脚步微顿，他看向苏暖暖：“你可以直接回去，我去拿就好。”苏暖暖眨了下眼，轻声道：“没关系，我和你一起拿，方医生不是说东西挺多的吗？”季南臻眉心微不可察的皱了下，说道：“你太慢了，很耽误时间。”
季南臻的话音一落，周遭顿时安静下来。
苏暖暖对上季南臻的目光，垂落的掌心慢慢收紧。
季南臻说的是事实，她没什么可说的。
只是周围人打量探究的目光落在身上的时候，她还是垂下了眼眸，在心里自己宽慰着自己，试图让自己看上去仍旧平静。
左甜疑惑的看着苏暖暖，似乎想要问什么，然而电梯正好到了。
方洄见状，赶紧招呼大家下楼，打破了这安静的氛围。
苏暖暖安静的跟在他们身后，然而在跨入电梯的时候，身后跟着也进来一个挺拔的人影。
都不用抬头，只要闻到那人身上干净冷冽的气息，苏暖暖就知道是谁。
因为人多，季南臻靠得很近，苏暖暖几乎要被挤进他的怀里。
她连呼吸都紧张起来，心跳也跟着加速。
季南臻有洁癖，在家里时，苏暖暖不能碰他的任何东西。
可只要在医院，季南臻就不会那么严苛，他是一个很好的医生，始终会将医生的职责放在第一位。
所以，苏暖暖和季南臻最多的接触，永远都是在医院。
因为只有在医院，她才不是苏暖暖，而是闻护士。
而他也不是季南臻，是陈医生。
跟着下楼，方洄看了看手机，突然拍了下脑袋：“完蛋，我把订餐地址写在了医院东门。”他嘶了声，“但是我现在要去大门那边拿一份资料。”
说完。他目光索性在人群中搜索起来，问道：“要不你们谁去东门帮忙拿一下订的餐？”
左甜的手还拉着苏暖暖，一直欲言又止的看着苏暖暖。
苏暖暖现在心里有点乱，她不想在这边待着，索性开口道：“我去拿吧。”
左甜刚要顺着一起说话，另一道低沉的嗓音就先响起，季南臻说：“我去吧。”
苏暖暖看向季南臻，他神色自若。苏暖暖却抿了抿唇角，垂下睫毛，挡住了眼底思绪。
方洄的目光在他和苏暖暖身上转了转，旋即眉梢一挑，露出心领神会的笑容来：“那你和闻护士一起，让她一个女孩子拿那么多也确实不太好。”
东门到食堂的距离有些远，季南臻身高腿长，步伐很大，苏暖暖得加快速度才勉强能跟上。
季南臻似乎发现了什么，脚步微顿，他看向苏暖暖：“你可以直接回去，我去拿就好。”
苏暖暖眨了下眼，轻声道：“没关系，我和你一起拿，方医生不是说东西挺多的吗？”
季南臻眉心微不可察的皱了下，说道：“你太慢了，很耽误时间。”
苏暖暖顿住，又听季南臻开口：“你跟我一起，我反而觉得麻烦。”
“我……”苏暖暖张了张嘴，却无措的不知道该说什么。
她只是走得慢了一点，怎么就成麻烦了。
季南臻却不再说什么，抬腿直接朝着东门的方向走了。
剩下苏暖暖站在原地，走也不是，回也不是。
季南臻好像从来都是这样，他不会考虑苏暖暖的感受，只需要按照自己的想法做事。
他不会拐弯抹角，也不会委婉周到，只是冷漠又平静的，在他和苏暖暖之间，划出一道无法逾越的鸿沟。
苏暖暖到底还是回了食堂，人到齐，都开始热闹起来。
方洄看到她一个人回来，随口问了句：“闻护士，陈医生呢？”
苏暖暖默然片刻，才小声解释：“他去东门拿东西了，我回来看看有没有需要帮忙的。”
然而她刚说完，食堂门口就进来两个人，是季南臻和付寒。
季南臻手里除了订好的饭菜以外，还多了个蛋糕。
苏暖暖看见那个蛋糕，忽然愣了下。
她垂目看了下手机，看到日期以后，微怔。
苏暖暖已经很久没有过生日，小时候在孤儿院都是院长挑个日子大家一起过。
后来在闻家，邱琳也不关心，而闻少安又很忙。
每年只有闻樱拉着季南臻给她过生日。
可闻樱去世以后，就再没人会记得这个日子了。
以至于有时候，连她自己都不会记得。
看着季南臻手里的蛋糕，苏暖暖心里一动，又带着些微的不可言说的欢喜。
但很快，她就听到方洄问：“怎么还有蛋糕，你订的？”
季南臻道：“付寒今天生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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