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点着头,无一例外。“若有需要我们的地方,掌柜的尽管吩咐。”“我们曾经受你相助解救,如今也终于有可以帮得到你的地方了。”这几日的变故太多,饶是池清月,也无法一时间承受如此的接连打击。但直到走到无人处,池清月才终于坚持不下,身形微晃着就要倒下。我忙伸手将她扶住,抱在怀里。池清月终于没再挣扎着要脱离我的怀抱,却是因为昏迷。我解下披风,披盖在她身上,一路抱着回了郢城县衙。许是白日里情绪起伏太过。当天夜里,池清月竟发起了高热。
话音一落,曾经在水云榭营生的人纷纷围了上来。
他们手里拿着自己仅剩的微薄首饰,有的甚至是身上全部的积蓄,纷纷递到池清月的面前。
“掌柜的,我们知道您现在肯定很需要钱来重建水云榭,这是我们的一点心意,请您收下。”一个茶师颤抖着声音说道。
“这……这怎么行呢?你们都有自己的家庭和生活,我怎么能收你们的钱呢?”池清月看着这些真诚的面孔,眼中充满了感激之情,但又不忍心收下这些钱。
“掌柜的,您就别客气了。当初是您将我从人牙子手里救下,还让我有了安身之所。”
“我在这里,早就把这里当成了自己的家。如今家没了,我怎么能袖手旁观呢?这些钱虽然不多,但也是我的一点心意。”一个小二也诚恳地说道。
池清月微微一怔,她低头看着那些手上捧着的珠钗玉环,这些都是茶坊里姑娘们平日里常带在身上的首饰。
虽然不算名贵,但每一件都承载了她们的情感和记忆。
“这……”池清月犹豫了,她知道这些首饰对她们来说意义非凡。
“清月,你就收下吧。”我轻声劝道,“她们是真心想感谢你,你收下这些,她们心里也会好受些。”
“至于重建水云榭的事宜,恐怕还要从长计议。”
池清月红着眼眶,收下这些回馈在她身上的好意。
“待我重新安置好,将水云榭重新开张起来,各位可还愿回来吗?”池清月看着这些九死一生里捡回一条命的人,询问道。
她们点着头,无一例外。
“若有需要我们的地方,掌柜的尽管吩咐。”
“我们曾经受你相助解救,如今也终于有可以帮得到你的地方了。”
这几日的变故太多,饶是池清月,也无法一时间承受如此的接连打击。
但直到走到无人处,池清月才终于坚持不下,身形微晃着就要倒下。
我忙伸手将她扶住,抱在怀里。
池清月终于没再挣扎着要脱离我的怀抱,却是因为昏迷。
我解下披风,披盖在她身上,一路抱着回了郢城县衙。
许是白日里情绪起伏太过。
当天夜里,池清月竟发起了高热。
我急得不行,手忙脚乱地打湿巾帕,替她擦去冷汗,新洗一遍,盖在她额上降热。
夜渐渐深了,月上中宵,洒下淡淡的银辉。
我守在池清月的床边,目不转睛地看着她。
她的脸色苍白,仿佛失去了所有的血色,只有那双紧闭的双眼下,淡淡的青色透露出她的疲惫和脆弱。
她好看的秀眉因为难受和忍痛微微蹙起,那双淡唇再不会吐出令我剔骨剜心的话语。
意识混沌时,她梦呓般呢喃着:“姐姐……我……”
太久没有见过池清月如此脆弱的模样,我心尖倏然一软。
在她清醒时,这些脆弱就从不外露一分。
蓦地,她像是极冷,又像是梦到了什么极可怕的事情,牙关紧咬着打颤。
我唯恐她咬伤舌尖,情急之下忙将手递去。
她下意识地咬住我的手指,尖锐的牙齿透过皮肤,刺痛感瞬间传遍我的神经。
然而我并未抽回手,只是紧紧抱着她,试图用我身体的温度去温暖她。
她的身体在我怀里颤抖着,像是被风雨吹打的树叶,无力而脆弱。
我轻声在她耳边呢喃:“清月,我在这儿,别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