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栋看着父亲走远了,就打算把摊位下面的垃圾清扫一下,等一会儿吃完胡饼就可以直接收摊了。正扫地呢,天栋发现一双黑布鞋停在自己眼前,一抬头,正好对上前几天那个一直偷窥自家摊位的瘦弱男人的脸。天栋依稀记得,今日这个瘦弱男人也来买了个馅饼,就理所应当地以为对方买的馅饼有什么问题,正准备连着前几天的事一块问问。没想到那人突然间有了动作,猛地一把把天栋推了个趔趄后朝着一旁放着的炭火炉猛踹了一脚。
揣着当掉玉珏换回来的五十两银子魏康回到了家。
五十两银子可是不少,魏老太决定分出十两给胡大夫,以感谢他在玉珏这事上提供的帮助,还打算剩下两块玉珏换回钱后也给胡大夫分点。
但胡大夫没要,他说他也算是魏家的一份子,这都是应该做的,再说他现在吃住都在魏家,哪还能再从魏家拿钱呢。
魏老太说他这样想就不对了,亲兄弟还明算账呢,要不是他认出玉珏这么值钱,家里人才想不到去换钱呢。再说了,胡大夫这几十年里一赚点钱就拿去帮助穷人了,也没太多攒下太多积蓄,这钱放在他手里,有时候想打个酒啦,买本书啦都方便。
这样也很有道理,胡大夫同意了,但只收了五两,也拒绝了后续的银子。
魏老太看他坚持,也没再说什么。
给完胡大夫,魏老太还想再给天棋分点,毕竟要不是天棋发现玉珏,也不会有后面的一系列事情发生了。
魏老太把在院里玩耍的天棋叫到堂屋,拿出银子放到天棋面前问她:“天棋,玉珏是你挖出来的,你可是头等功,所以换了银子回来也得给你分点,你想要多少啊?”
说实在的,天棋对四十五两银子到底有多少完全没概念,所以面前的银子把天棋吓了一跳,一听奶奶说这些银子里还有自己的一份,天棋连连摆手说自己不要。
“奶奶,玉珏虽然是我发现的,但认玉和典当都不是我干的呀,这钱我不能拿的。”
开什么玩笑,天棋空间里还有两块玉珏没拿出来,奶奶又给自己留了一块玉珏,这都快占所有玉珏的三分之一了,天棋哪还敢再收奶奶的钱呀。
天棋把自己的小脸上尽量摆出严肃的表情来表达自己的决心,但魏老太可不管天棋愿不愿意,她就是坚持要给天棋分钱。
无奈之下,天棋只好又找了个借口:“奶奶,既然你非得给我那我就收下,但是我现在年龄太小了,不能拿那么多钱。这样吧,我就拿一个小疙瘩,其他的你帮我保管着行不行呀?”
魏老太一听也是这么个理便同意了,她递给天棋一个小小的银疙瘩,又把其他的银子包好:“剩下的奶奶替你存着,等你什么时候要用钱了就来找奶奶拿啊。”
天棋认真地点头,手里攥着银疙瘩便跑出去玩了。
魏老太在屋里算着家里的存银,以前存的加上魏康回来带的加上这次典当换的,家里一共还有将近七十两银子。
七十两,这可不是个小数目,留在家里不太安全。
魏老太思前想后,决定把其中五十两存进钱庄,留下一些零头平常生活用。
魏老太把魏康叫进来,嘱咐他明日出摊时把钱带去存起来。魏康接过那一兜银子,慎重地点了点头。
又是一个出摊的日子。
魏康和天栋在摊位上忙得热火朝天,今日来了很多客人,两个人有些手忙脚乱。
一边顾着给客人装馅饼,一边还要应付着一些熟客拉家常。
“魏老弟今天能赚不少吧?我老远就看到你这儿人多,紧赶慢赶的差点没挤进来。”一位熟客开玩笑地说。
魏康不好意思地冲着那人笑了笑:“实在是抱歉啊胡大哥,今儿的确是人多,招待不周您多见谅啊。”
“嗨,我又不在乎这。”那个被叫做胡大哥的人没在意,“只要你家馅饼味道好,人再多我也不怕挤。”
话虽然是这么说的,但胡大哥刚把馅饼拿到手,说这两句话的功夫就被挤出去了。
魏康也很无奈,只能对着隔了老远的胡大哥招招手,有个再见的意思就算了。
脚不沾地地忙活了俩时辰,摊子上的馅饼都卖了个精光,魏康连一个给自己和天栋吃的馅饼都没能留下,饿得不行的俩人只好买些别的吃食填填肚子。
魏康看不远处卖的的胡饼不错,打算去买两个回来,他吩咐天栋看好摊位便朝那处走去。
天栋看着父亲走远了,就打算把摊位下面的垃圾清扫一下,等一会儿吃完胡饼就可以直接收摊了。
正扫地呢,天栋发现一双黑布鞋停在自己眼前,一抬头,正好对上前几天那个一直偷窥自家摊位的瘦弱男人的脸。
天栋依稀记得,今日这个瘦弱男人也来买了个馅饼,就理所应当地以为对方买的馅饼有什么问题,正准备连着前几天的事一块问问。
没想到那人突然间有了动作,猛地一把把天栋推了个趔趄后朝着一旁放着的炭火炉猛踹了一脚。
那人看着瘦,劲儿倒是不小,火炉被他一踹,立马朝着旁边倒去,里面的炭火全都倒了出来,有跑得远的甚至滚到了隔壁李双的摊位上,把人家的菜垫都给点着了。
天栋也不犹豫了,这明显就是冲着自家来的,懒得跟他废话,直接一脚就把那个男人踢飞出去。
可万万没料到那人还有帮手,男人倒地的一瞬间,周围涌出五六个高壮的汉子,把天栋连着馅饼摊围得严严实实。
“小子,你怎么出手伤人,把我兄弟打得这么严重?”
领头的人指着一旁地上嘴角流血的男人,自上而下俯视着天栋问到。
天栋心想:真是在那胡说,自己那一脚这么牛能把他给踢吐血,那自己还在这卖什么馅饼。
但他面上肯定不能说的这么直接,只能这样说:“他动手推我然后砸我摊子在先,我气不过才提他的,更何况我那一脚也不可能把他踢出血。”
那人冷哼:“不是你踢的还能是我踢的啊,你个臭小子,小小年纪不学好,谎话一箩筐的。我告诉你啊,今儿没有五十两你休想平安走出这条街。”
天栋可不听他这废话,直接说道:“我没做错,我不会赔钱的。我踹那一脚抵了你兄弟推我那一下,你们还得赔偿我摊位的损失。”
那领头的看天栋是个倔脾气,怎么说都不管用,干脆直接就要上手。
双拳难敌四脚,天栋很快就被一行人打趴下了,这种紧急时刻,去买胡饼的魏康终于赶回来了。
他看到这一番场景也顾不上手里提着的胡饼,直接就冲进了包围圈。
里头郭义正挡在天栋和那个领头人中间防止对方再动手,李双在后面慢慢得把天栋扶着坐起来。
魏康看着儿子衣服被拉扯得不成样子,脸上也青一块紫一块,惨不忍睹,当时就怒了。
郭义也没能拦得住魏康,魏康一拳就招呼到领头人的脸上,那人的身子也跟着一个趔趄。
没等他缓过神来,魏康又是一拳,包裹着滔天的怒火冲着对方眼睛而去。
两方的冲突一触即发,原本安静下来的局面又一次混乱起来。
前后持续快半个时辰的打斗最终以天栋负伤,对方六人负伤五人,逃跑一人结尾。
在地上哀嚎的几个人彻底服了魏康,他们没想到魏康能一打五,还打的这么狠。
在魏康拳头的逼问下,他们才说出自己背后的指使者。
“是东市那家馅饼铺子,是他们眼馋你们生意好,让我们趁你们没站稳脚的时候把你们赶出市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