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时候真想问问,何必呢。已经被毫不留情的休弃过一次,被他亲手造成的遍体鳞伤,等到她好不容易死心了想要重新开始,他却执意的追了上来。这样又有什么意思?一厢情愿的锁着她,无非是让她余生都不得安好罢了。沈夙灏低声说,“轻漪,别这样妄自菲薄,你在我心里是最好的。”他在心里默默地想,没有关系,以后的日子还长着,自己可以慢慢软化她。马车平稳的行驶着,为了照顾叶轻漪而刻意放缓速度,足足花了两日才抵达京城。
沈夙灏走到叶轻漪面前,用深情而温柔的眼神看着她,小心翼翼的去牵她的手。
“轻漪,我们回家了。”
叶轻漪白了他一眼,一巴掌拍掉那只手,“谁跟你有家?”
沈夙灏也不生气,亦步亦趋的跟在她身后。
侍沈早已将马车赶来,里面垫上最好的鹅毛软枕,鎏金香炉里袅袅生着安眠的浅香。
叶轻漪坐在离沈夙灏远远的地方,闭目养神。
沈夙灏则不断的黏上来,好声好气的说着:“轻漪,我把沈铎君一同带去京城给你看诊怎么样?你的病他最是了解。”
叶轻漪神色复杂的叹口气,“不必,从他出卖我的那一刻开始,我们就不是朋友了。”
她能理解沈铎君的做法,可她却不能原谅。
“好,那我放了他爷爷,就让他们走得远远的。等回了京城,我便让太医院最好的国手来给你诊脉,若是能治好你的身子,大大奖赏。”
沈夙灏本想说若是治不好就让太医陪葬之类的话,可又担心生性温良的叶轻漪会觉得他太过残暴,只得憋在心里。
“轻漪,等回了王府,我为你补办一场盛大的婚礼可好?”沈夙灏轻柔的吻上她的唇瓣。
叶轻漪浑身一震,下意识的别过脸去,躲开男人的触碰。
察觉到她的抗拒,沈夙灏眼神涩然,黯了黯。
“不,我不要什么婚礼。”叶轻漪心烦意乱的看向窗外,“亲王殿下金尊玉贵的,叶轻漪区区一个家破人亡的孤女,配不上您。”
她有时候真想问问,何必呢。
已经被毫不留情的休弃过一次,被他亲手造成的遍体鳞伤,等到她好不容易死心了想要重新开始,他却执意的追了上来。
这样又有什么意思?一厢情愿的锁着她,无非是让她余生都不得安好罢了。
沈夙灏低声说,“轻漪,别这样妄自菲薄,你在我心里是最好的。”
他在心里默默地想,没有关系,以后的日子还长着,自己可以慢慢软化她。
马车平稳的行驶着,为了照顾叶轻漪而刻意放缓速度,足足花了两日才抵达京城。
街道上热闹非凡,人群熙攘,百姓们夹道相迎,纷纷想要一睹王爷的风貌。
虽然沈夙灏素来手段狠厉,但不得不承认,他在政事上的作为无可挑剔,拜他所赐,京城的百姓们才能得以安居乐业,成就一代海晏河清的盛世。
叶轻漪坐在马车里,怔怔的看着眼前的这一切。
她想起,爹娘还在时,曾老爱说什么提携玉龙为君死之类的话。
爹爹是个有些迂腐刻板的读书人,好多次被杀伐果决的亲王气得吹胡子瞪眼。但更多的,是叹着气说,纵观整个朝堂,竟只有亲王一人值得追随。如若有一天能为他做些什么,哪怕豁出去一条命也在所不惜。
为了沈夙灏而牺牲,爹爹他们也不会觉得不甘心吧?
不知不觉,叶轻漪已经热泪盈眶,伏在车内泣不成声。
她曾无颜面见叶家一百多人的冤魂,可现在,她终于想通了一些。
如果爹爹知道的话,也许、可能,不会怪她救了沈夙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