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要想通过皇帝让她和离,只怕是不知何年何月了。池清月挺直的脊背,一刹那塌了下来。“陛下,容臣携夫人先行告退。”我向皇帝拱手一礼,拉过池清月的手腕,先行离开。漫长的宫道上,两厢无话。行至宫门时,只见茯苓带着念儿正等候在宫门。“侯爷,小世子非要来此接你……和夫人回府。”念儿一见池清月,便故技重施地抱住她呜咽,生怕她离开一刻。池清月板出一张脸,说出的话却并不冷硬,甚至微不可察地叹了声气:“念儿,你还记得你答应过我什么吗?”
话音一落,大殿之上落针可闻。
皇帝不动声色地看了我一眼,而后又看向跪伏在地的池清月,竟露出一个两难的神情。
“清月,我们之间的事,何至于要闹到陛下面前?”
我实在是有些痛心,在侯府里,我只以为她是妥协了,却没想到她选了一个更加决绝的方式要离开我。
“若非走投无路,民女也不会来相求于陛下。”她的头埋在袖间,声音有些发闷。
“还请陛下看在两年前庆成宴里相救于太子的份上,成全民女!”
大殿之上,池清月一字一句掷地有声。
我的身形猛然一晃,后退了半步。
只为了离开我身边,她甚至不惜以恩情相挟皇帝。
心口猛然一阵悸痛,连呼吸都觉得困难。
“朕近日政务缠身,此事,容后再议吧。”皇帝两厢为难之际,只得含糊其辞道。
此话一出,要想通过皇帝让她和离,只怕是不知何年何月了。
池清月挺直的脊背,一刹那塌了下来。
“陛下,容臣携夫人先行告退。”
我向皇帝拱手一礼,拉过池清月的手腕,先行离开。
漫长的宫道上,两厢无话。
行至宫门时,只见茯苓带着念儿正等候在宫门。
“侯爷,小世子非要来此接你……和夫人回府。”
念儿一见池清月,便故技重施地抱住她呜咽,生怕她离开一刻。
池清月板出一张脸,说出的话却并不冷硬,甚至微不可察地叹了声气:“念儿,你还记得你答应过我什么吗?”
“你说你要证明给我看,你不是一个懦夫。”
念儿微微一怔,缓缓止住了哭声,脸上一阵涨红,不知是哭还是羞的:“我……”
池清月说着,弯下身子,将手腕上的一串佛珠转戴到念儿手上。
“这是你娘亲当初为我去玄隐寺求的,现在我把它给你,它会代替娘亲,代替我,好好地看着你,看着我们念儿会不会成为一个顶天立地的大人物。”
“若等你哪一天,真正成为了一个能够独挡一面的人,我还会来看你的。”
念儿愣愣地听着,始终点不下这个头。
我隐在袖中的手顿时紧攥成拳,忍了又忍,才故作沉声道:“念儿,过来。”
念儿迟疑了一瞬,抽噎着离开池清月身边,有些疑惑道:“爹爹?”
我忍下心绪,看向池清月,狠下心道:“你走吧。”
念儿一听此话,骤然攥紧了我的衣袖。
池清月亦是有些不可置信地望向我。
我看了眼一旁等候的茯苓,说道:“你也可以带上茯苓一起走,她毕竟服侍你惯了。”
“条件呢?”池清月问道:“侯爷的条件是什么?”
我微微一楞,不曾想她已不信任我到了如此地步,末了扯出一抹苦笑了,顺势道:“条件就是,你不能再向我提一句和离。”
池清月默然了不知多久,才缓缓吐出一个“好”字。
念儿静静听着,却只敢无声红了眼眶。
春夜里的风依旧寒凉。
我克制着眷恋望向池清月,轻声开口:“我送你……”
池清月却疏离地退开半步:“不必了,侯爷,还有人在等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