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眸眼微微眯起,看着她们越走越近。最前方的那个女人,赫然就是陈轻轻。只不过她身侧的男人,却是一张陌生脸孔。至少上一世,陶知馨从未见过。她如今不清楚到底怎么一回事,只能是见招拆招,看看他们想干什么。陈轻轻走过来,轻蔑地睨了陶知馨一眼,像是在耀武扬威。她身姿袅娜,迈着莲步款款过来。可低眸的瞬间,眼底却透出一丝阴狠。她打量了陶知馨几眼,说出口的话确是娇娇弱弱的。“知馨姐姐,那日你我一起湖边喂鱼,你不慎落水感染风寒,如今好些了吗?”
陶知馨呆滞了几秒,这才反应过来。
“什么!”
什么大公子,小叔子?
印象中,谢家只有一个独子,那便是葛晋明,从未有过什么大公子啊!
陶知馨迫不及待想弄清楚究竟发生了何事。
她掀开被褥,吩咐绿竹:“先替我梳妆吧。”
绿竹立刻点头:“好,小姐,我去打水。”
她急匆匆出门,打来了热水,伺候陶知馨洗漱。
外面已经放晴了。
陶知馨推开门,外面的光有些刺眼,她深吸了一口气。
陶知馨很久没见过这样好的日光以及这样美的景致了,她闭上眼,想感受这一切美好。
突然听到院外传来喧嚣之音,陶知馨睁开眼,朝院门方向望过去。
看到一对男女,身边簇拥着一群丫鬟婆子走过来。
她眸眼微微眯起,看着她们越走越近。
最前方的那个女人,赫然就是陈轻轻。
只不过她身侧的男人,却是一张陌生脸孔。
至少上一世,陶知馨从未见过。
她如今不清楚到底怎么一回事,只能是见招拆招,看看他们想干什么。
陈轻轻走过来,轻蔑地睨了陶知馨一眼,像是在耀武扬威。
她身姿袅娜,迈着莲步款款过来。
可低眸的瞬间,眼底却透出一丝阴狠。
她打量了陶知馨几眼,说出口的话确是娇娇弱弱的。
“知馨姐姐,那日你我一起湖边喂鱼,你不慎落水感染风寒,如今好些了吗?”
上一世,她好歹也是太后之尊,垂帘听政,早已练就了喜怒不形于色的本事。
陶知馨微微低头,轻笑着看着二人:“多谢陈姨娘关心,我已无大碍。”
陈轻轻脸色微变,笑意背后,是无尽的阴寒。
没人知道,她是重活一世之人。
上一世,正是因为眼前这个女人,陈轻轻才会落到胎死腹中的凄惨结局。
发现自己重生,陈轻轻不甘,她定要改变上世命运。
陈轻轻抱着琵琶进门,认识了一位名为谢清俊的高门子弟。
一听到这姓氏,陈轻轻便想到了前世之事。
这一世的许多事,都与上一世有了变化。
陈轻轻等不到七年之后的葛晋明了,她迫不及待,想要尽快抓住谢清俊。
于是,为了攀上了谢清俊这个高枝,陈轻轻可是卯足了力气。
她费尽心力将其迷得团团转,迷得他连过门的正式夫人都懒得看一眼。
若不是身份有别,仗着谢清俊的宠爱,陈轻轻轻而易举就能爬上去。
只可惜,她地位太过卑贱了。
不过也不要紧,不久之后,陈轻轻便被抬成了姨娘。
一进谢家的门,竟然看到了陶知馨。
一打听才知道,这位谢家大公子的正式夫人,居然就是陶知馨。
真是不是冤家不聚头。
原本陈轻轻重生之后还在担心,若是陶知馨再度入宫为妃,她便没有机会再报仇雪恨。
没想到上天眷顾,让两人入了一个宅门。
前几日,看到陶知馨在湖边喂鱼。
陈轻轻连忙走过去与之搭话,趁着她那丫鬟不注意,陈轻轻面露恨意,伸手将她狠狠一推。
寒冬腊月,陶知馨被推下水,高烧了一天一夜。
原本以为这一烧,她挺不过来,不成想,她命还挺硬,竟然这么快就痊愈了。
陈轻轻心底漾起一丝阴毒,不过面上,依旧是巧笑倩兮。
她暗自讽刺陶知馨:“妾身知道姐姐心里惦记大爷,毕竟从姐姐进门,大爷就从未踏足过您的院子,因此妾身便特意求了大爷,让他随妾身来看望姐姐呢!”
陈轻轻心里自然是得意的,她的魅力,迷得眼前这个男人都走不动道。
放着太师之女看都不看,心里只有她这个青楼妓女。
呵,可真是无比畅快!
然而绿竹听着这话心里冒火,瞪着眼睛怒视陈轻轻。
陈轻轻话音刚落,谢清俊便开了口。
他瞥了一眼陶知馨,话语冰冷:“既然染了风寒,就好好休息。”
对于眼前的男人,陶知馨是半分感情都没有。
对于他的冷淡,陶知馨也乐得自在。
“好。”
陶知馨咳嗽了两声,挪开了视线。
“不必劳烦挂心,没什么事便请回吧。”
陶知馨态度让谢清俊有些不悦。
他对自己神色冷淡,像是很不愿看到他一样。
“我专程替你请了大夫。”
“不必了,我已无大碍。”
陶知馨已经下了逐客令:“烦请您和陈姨娘回去吧,刚刚痊愈,不想将病气过给你们。”
陶知馨依旧是一幅宠辱不惊的模样,瞧都懒得瞧他。
她微微低头,鬓边有一缕青丝落到了耳旁,衬得她更加秀美。
谢清俊竟然一时有些失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