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慈怔住半响。她红着眼圈,语气颤抖:“我善妒?究竟是我善妒还是你绝情?”“你为了折断齐子胥的羽翼,不惜让她武功尽失,还毁了她的双手,她的死不是你造成的吗?”字字句句,都狠狠地戳中了齐子胥的心。她呼吸一窒,简直不敢相信自己所听到的。
老道姑叹了口气,让开了床榻。
现在的确没有别的办法,京城的大夫都看过,无人可解此毒。
而她的徒弟情况更复杂,因为中毒之时遭受了内力冲击,才会导致昏迷。
如今此人说有药可用,只能尽力一试。
齐子胥上前,拿出一颗药丸塞进小道姑的嘴里。
接着,便将人扶起,替她运功疗伤。
视线不经意间一撇,发现了李若儿后颈有一个桃花胎记。
因太过特殊,她还看了几眼。
一个时辰后。
小道姑的乌黑的唇渐渐变红,显然情况大好。
须臾间,她的睫羽轻颤,一双水润的眸子张开。
老道姑面色一喜,连忙问道:“若儿,好点了吗?”
齐子胥顺势收了内力,从床榻下走了下来。
小道姑,也就是李若儿,看了一眼齐子胥,又看了一眼自己的师父,一脸的疑惑:“师父,我是怎么了?”
老道姑叹了一口气:“我长话短说。”
等诉说完,李若儿杏眼微张,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样:“当真是魔教做的吗?”
齐子胥迟疑了一瞬,还是开口了:“我怀疑,此事可能是朝廷所为。”
两人望了过来,下一刻,老道姑便“嘘”了一声。
她低声道:“我们还在他们地盘上,不要说。”
这一切看起来都很巧合,有不少人都怀疑是朝廷干的。
但是没有证据,谁也拿他们没办法。
更何况,前头还有一个魔教在挡着,谁也不敢怪到朝廷身上。
此事,就这么罢了。
第二日,许多人辞行,前往寻找解药。
齐子胥和春月没有离开。
这一次,她打算夜探谢府,看能不能找到脉络散。
走之前,齐子胥冲春月交代道:“如果我三更天还没回来,你就赶紧去找救兵。”
春月慎重点头。
是夜。
齐子胥一袭黑衣,身形鬼魅地来到冷嫣钰书房的顶上。
屋里头此时烛光通亮。
齐子胥掀开一片瓦,查看着底下的情况。
就见李慈和冷嫣钰相对而立,两人互相凝视着,气氛格外凝滞。
良久,李慈率先开口了:“冷嫣钰,齐子胥已经死了,你还要惦记她到什么时候?”
齐子胥眉间一蹙,不明白怎么又是扯到自己身上。
底下的冷嫣钰顿了下,才缓缓开口,语调很是冷漠:“慈儿,你到底还要如何?”
这句话一出。
李慈彻底崩溃了,泪水从眼眶溢了出来,止不住的哽咽:“我要如何?我只希望你心里有我,这难道也错了吗?”
冷嫣钰回避了李慈的视线,侧身看向了烛火:“我说过了,我心里有你。”
烛火跳动了下,也牵扯着李慈的心。
“你心里既然有我,那为何还要日日夜夜看着齐子胥的画像?”
李慈说着从桌上拿起了一个画卷。
齐子胥定睛一看,发现画上画的果然是自己。
她眼眸之中闪过一丝不屑。
冷嫣钰估计又是在故作深情了。
现在的齐子胥,已经彻底不相信冷嫣钰了。
冷嫣钰看了一眼画上的人,抿了抿唇,一把夺了过来呵斥她:“够了,李慈!”
“你如今怎么变得这么善妒了?连一个死人你都要计较。”
李慈怔住半响。
她红着眼圈,语气颤抖:“我善妒?究竟是我善妒还是你绝情?”
“你为了折断齐子胥的羽翼,不惜让她武功尽失,还毁了她的双手,她的死不是你造成的吗?”
字字句句,都狠狠地戳中了齐子胥的心。
她呼吸一窒,简直不敢相信自己所听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