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岁桉上前,一把拽住安澈的衣服领口,一拳打了过去。安澈被强大冲力弄得扑到了餐桌上,“你敢打我?!你知道我是谁吗!”餐具和东西哗啦一声掉了一地。沈岁桉又是一拳打过来,动作快而狠戾,满脸冰冷,“你妈没告诉你?狗杂种,谁允许动我妹的?”服务员们瑟瑟发抖地上前阻拦。楼宴退开身子,双手搭在沈岁欢的两个肩头上,低下头去询问她,“岁岁,你没受伤吗?”沈岁欢摇摇头,眼里带着一丝疑惑看着楼宴,“没。”
黎千初幸灾乐祸地跟了过来。
夏梓筱拧眉,扫过安澈和黎千初,眼里不禁流露出浓厚的厌恶和排斥之情,她冷声道:
“跟你有什么关系?”
安澈,夏梓筱的前男友,和她小一届的舞蹈生学妹出轨她,在和她谈恋爱的时候,两人就滚在一起了,安澈还说他只是把黎千初当成自己的妹妹。
可是,哪有和自己妹妹滚床单的?
安澈掠到夏梓筱眼里对他的不悦,滔天的怒气霎时憋不住了,他大力地拍了下餐桌,大骂道:
“夏梓筱你这个贱人!是不是在和我谈恋爱的时候就跟这个奸夫好上了?!”
不管有什么矛盾,在大庭广众之下这样骂一个女孩子就是不对。
沈岁桉站了起来,眉眼积攒冷意,护在夏梓筱身前,冷声道:“你他妈骂谁呢?”
不远处的沈岁欢正用着一张破了两个孔的报纸挡着脸,看到两人的约会被打扰,瞬间来气,啪的一声将报纸按在餐桌上。
周围传来议论声。
这个时候退缩,丢的就是尊严。
安澈沉着脸,不知天高地厚地沉声道:“臭小子,我劝你不要多管闲事!”
夏梓筱满脸反感,上前一步挡在沈岁桉的面前,一字一顿,声线凉薄,
“安澈!我们已经分手了!我跟你不会再有任何关系!”
上一次说这么绝情的话还是在分手那天,如今夏梓筱竟然为了一个男人再次对他说这么绝情的话。
夏梓筱从小到大都是他的跟屁虫,就算是分手了,安澈也绝不允许她这么快就找到男朋友。
听了安澈的话,沈岁桉简直被气笑了,老虎不发威真当他是病猫了。
沈岁桉黑沉的眸子直视安澈,唇角勾起一道嘲讽轻蔑至极的弧度,嗤笑道:
“骂女人算什么男人?”
安澈气得抡起凳子就要干架。
沈岁欢气呼呼地冲了过来,指着安澈愤怒大骂:“你他妈谁啊!臭男人要点脸不!?不是,你有什么实力啊!你给我直接坐下!”
安澈倏地侧头看向沈岁欢,眼神狠劲。
沈岁欢瞳孔骤缩。
“欢欢!快躲开!”沈岁桉紧张大喊。
“岁欢!小心!”夏梓筱同样紧张大喊。
安澈将抡起的凳子一把甩向了沈岁欢。
小心眼男人!!生孩子没屁股!!
沈岁欢正打算蹲下来躲,突然一道人影挡住了她的面前。
楼宴揽过她的腰肢,将她完全护在身后。
淡淡的薄荷清香侵入鼻腔,将她团团包裹着。
凳子撞击肉体的闷响声。
“嗯……”楼宴从喉间溢出一道闷哼声。
沈岁桉顿时怒了,这个狗东西竟然敢动他的妹妹。
沈岁桉上前,一把拽住安澈的衣服领口,一拳打了过去。
安澈被强大冲力弄得扑到了餐桌上,“你敢打我?!你知道我是谁吗!”
餐具和东西哗啦一声掉了一地。
沈岁桉又是一拳打过来,动作快而狠戾,满脸冰冷,“你妈没告诉你?狗杂种,谁允许动我妹的?”
服务员们瑟瑟发抖地上前阻拦。
楼宴退开身子,双手搭在沈岁欢的两个肩头上,低下头去询问她,
“岁岁,你没受伤吗?”
沈岁欢摇摇头,眼里带着一丝疑惑看着楼宴,“没。”
楼宴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的呢?
楼宴似乎看出了她的疑惑,解释道:“我和我表弟正打算来这家餐厅吃饭,刚好遇到你。”
说这话的时候,楼宴表弟傅寻知趣地上来,朝着沈岁欢热情地打了个招呼,
“嗨喽,表嫂~”
傅寻的视线停留在沈岁欢的身上,眼里带着掩饰得极好的探究。
没看一会儿,楼宴凉飕飕的视线就扫到了傅寻身上。
傅寻挑眉,眼里带着兴味。
这女孩确实长得漂亮,难怪他表哥天天盯着,还编了个破理由说和他在这家餐厅吃饭。
表嫂……?
八字还没有一撇呢,她跟楼宴是不会有好结果的!还有就是表嫂这个称呼听起来好老!
沈岁欢听了嘴角抽搐了下,但出于礼貌很快又恢复正常,“嗨,你好。”
不远处一片狼藉。
沈岁桉揍安澈,服务员拦也拦不住,揍得他倒地不起。
“哥哥!你有没有受伤?”沈岁欢小跑过去。
沈岁桉吐了一口浊气,看向沈岁欢,“没有。”
“你有没有事?”沈岁桉握着沈岁欢的手臂,带着她转了一圈。
确定她没事后,沈岁桉的气才稍稍地消了点。
夏梓筱上前,却被黎千初突然挤过来,她看着沈岁欢,很关切地问:
“妹妹你没事吧?”
谁料,沈岁欢的注意力根本不在她那儿,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看向夏梓筱,眼里泛着担忧之色,
“梓筱姐,你没事吧?”
黎千初的脸色微微僵住。
夏梓筱感动到愣了一愣,她张开手臂抱住了沈岁欢,
“我没事,岁欢,对不起,是我的错,害得你差点受伤了。”
夏梓筱身上香香软软的。
沈岁欢欢喜得不得了,她回抱住夏梓筱,“梓筱姐,跟你没关系,都是那个渣男的错!”
楼宴看着抱在一块的两人,脸色阴冷。
傅寻看了看自家表哥,又看了看沈岁欢,忽然惊恐大喊:
“啊!表哥你脸色好白!你背很疼是吗!你别死啊!我叫救护车来!”
与此同时,傅寻朝着楼宴使了一个眼色。
沈岁欢闻声看过来。
楼宴当即蹙眉,嘶了一声,脊背似乎是疼得微微弓下,傅寻扶着他,柔弱到不能自理。
傅寻心里给楼宴竖起了一个大大的拇指,真能装。
想到刚刚楼宴替她挡住了袭过来的凳子,沈岁欢来到楼宴的面前,“楼宴,我送你去医院看看吧。”
“好!我同意!”傅寻放开了楼宴的手臂,“哎呀!我突然想起来我家里的衣服没晾,表哥我先溜了。”
没有了傅寻的扶持,楼宴踉跄了下,沈岁欢见状,赶紧扶住了他。
——
楼宴去了医院检查,后背出血了,而且有大片的青黑淤青。
医生处理后交代:“这几天最好不要碰水。”
沈岁欢应:“好的。”
两人回了学校,楼宴的公寓内。
“岁岁。”楼宴趴在长沙发上喊。
因为他伤在后背,所以只能趴着才不会弄到伤口。
沈岁欢扫了他一眼,“干嘛?有事说事,有屁放屁。”
楼宴可怜兮兮地祈求道:“我后背好疼,这几天你可以留下来照顾我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