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言欢垂下眸去,轻声道:“周公公这句话我就有些听不懂了,我要是不肯放过,怎会一而再再而三的去避开皇上?”周来谦低叹:“皇后娘娘知道,奴才是想说什么。”“自您走后皇上就像变了个人,他大兴土木、不听群臣谏言又执意要立您为后,如今没了皇嗣也不对您与高河王发难,已引得百姓们哀声哉道。”“奴才是想让皇后娘娘去劝劝皇上,让他释怀。”任由周来谦感慨,唐言欢都只是静静听着。她看着青石砖地上的裂纹,半晌过后才开口:“所以自古帝王在其位而不能但其责,就要找个女人出来,怪到她身上么?”
听到这话,唐言欢抬了抬眉。
让她放过郁瑾州?拿到不是郁瑾州放过她才对吗?
毕竟从那一把火开始,她就下定决心跟郁瑾州恩断义绝,不敢再纠缠。
唐言欢垂下眸去,轻声道:“周公公这句话我就有些听不懂了,我要是不肯放过,怎会一而再再而三的去避开皇上?”
周来谦低叹:“皇后娘娘知道,奴才是想说什么。”
“自您走后皇上就像变了个人,他大兴土木、不听群臣谏言又执意要立您为后,如今没了皇嗣也不对您与高河王发难,已引得百姓们哀声哉道。”
“奴才是想让皇后娘娘去劝劝皇上,让他释怀。”
任由周来谦感慨,唐言欢都只是静静听着。
她看着青石砖地上的裂纹,半晌过后才开口:“所以自古帝王在其位而不能但其责,就要找个女人出来,怪到她身上么?”
话落,周来谦脸色骤变。
他下意识劝阻:“皇后娘娘,您怎能议论君上……”
“可我有说错吗?”话音未落,唐言欢就接过了话头。
她抬眸凝向神色慌张的周来谦:“周公公大抵不知道,在做皇后之前,我还是皇上身边最信任的谋士。”
语罢,周来谦脸上更添惊慌。
而唐言欢依旧如常:“今日周公公既来找我,那我便没什么好忌讳的了。”
“皇上从前处理朝政就事有漏缺或是拿不定主意,我心甘情愿为他辅佐在侧,但我身处后宫身为皇后,本就帮不了他一辈子。”
“今日他颓丧,可怪罪到我身上;那往日他的无能,又应该去该怪谁?”
“他既坐在帝王宝座上,就应当有帝王的铁腕,否则树倒猢狲散谁也怨不了。”
唐言欢越说越没分寸,最后甚至带了几分哀其不幸怒其不争来。
从前的郁瑾州其胸怀和见识能多震撼她,如今的郁瑾州就有多让她失望。
那个在权贵面前为女子鸣不平的十三岁少年郎,终在十年蹉跎后,成了泛泛之辈。
如果他再这样不顾民意下去,只怕连这江山都坐不稳了。
尽管唐言欢早跟郁扶川做了交易,为族人决心扶持他,但她心底总是会有些不忍。
大抵是不忍糟蹋她那十年的崇敬。
唐言欢深吸气,终了还是跟周来谦道:“我不会去开解皇上,但我会离开京城,从此不出现在他面前。”
“要是做到这般地步,他仍沉浸在情爱当中荒废事务,这万里江山谁来也保不住他。”
周来谦不再言语,眼中思绪纷乱。
半晌之后,他才道出句:“今日来找皇后娘娘,是奴才唐突了。”
唐言欢疲累摇头:“你也不过是为了天下苍生,怨不得你。我会尽快收拾物件离京,你不必担心。”
听他这般说,周来谦一瞬愧疚。
他刚想安慰,外头婢女就来报:“辛小姐,冯太医来把脉了。”
如此,周来谦只得将到嘴边的话都咽回去。
他躲去屏风后避嫌,唐言欢就令人将冯太医带了进来。
她如往常般伸出手给冯太医把脉,神色淡淡,冯太医却眉头一拧。
他沉声问唐言欢:“辛小姐,您到底有没有按时服用微臣给您的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