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隐忍地落下泪来,在只有他一个人的角落,为他曾经犯下的错。热泪滚烫,一滴接一滴将温幼眠雪白的衣襟晕湿,像一朵朵溅开的暗色的花。当天晚上,陆远仍旧在豪华套房里开着视频会议,他忙得焦头烂额。温幼眠仍旧在病房里独自伤春悲秋。而周宴西则一个人偷偷地乘坐飞机飞回了国。她没有回到沪市,那里有她和温幼眠无数的回忆,难免触景生情。周宴西只身来到了苏市,这座城市有着她作为一个孤儿艰难活着的记忆。
誓言轻如羽毛,贱如草芥。
周宴西回过神来,对他说:“你觉得你现在说的话,我还会信吗?”
说着她转身就要离开,温幼眠连忙叫住她。
“等等,宴西。我是说真的,我办了长期签证,只要你想,我就会陪你留在冰岛。”温幼眠边说着边将枕头下的签证证明拿出来。
周宴西只停留片刻,留下一句话便离开了。
她释然地说:“我不需要你为了我留下来,无论是现在还是未来,我们都没有如何关系了。”
温幼眠攥紧签证的手颓然松开了。
“真的无法挽留了吗?”
他眸光黯淡,像是一下子被抽取所有的力气,低垂着头。
不甘、后悔、失望、痛苦……数日里来积压的情绪铺天盖地地袭来,将温幼眠击溃。
一想到会永远地失去周宴西,他就心闷地窒息。
他隐忍地落下泪来,在只有他一个人的角落,为他曾经犯下的错。
热泪滚烫,一滴接一滴将温幼眠雪白的衣襟晕湿,像一朵朵溅开的暗色的花。
当天晚上,陆远仍旧在豪华套房里开着视频会议,他忙得焦头烂额。
温幼眠仍旧在病房里独自伤春悲秋。
而周宴西则一个人偷偷地乘坐飞机飞回了国。
她没有回到沪市,那里有她和温幼眠无数的回忆,难免触景生情。
周宴西只身来到了苏市,这座城市有着她作为一个孤儿艰难活着的记忆。
院长去世后,自己就很久没有回来过了。
她来到苏市的郊区,去了儿时待过的孤儿院,上面只有一个木质的牌匾写着:“幸福之家。”
孤儿院现如今已经成为福利院,有不少好心人施手援助。
周宴西抚摸着门框上的灰尘,这里似乎比她印象中还要破旧了。
福利院里零星传来孩子们的笑声,放着一成不变的童谣。
她走进院里,里面陈旧的摆设和记忆里并有什么大变动,眼前的一幕幕和幼时的记忆一一重合在一起。
周宴西不禁红了眼眶,她伸出手一一抚摸福利院里的每一处。
这时,一个年迈的阿婆从院里其中一个房间走了出来,见到她慈爱地问:“小姐,你有什么事吗?是需要我帮忙吗?”
周宴西见到眼前人终于忍不住眼泪喷薄而出,她哽咽地上去抱住阿婆道:“苏婆婆,我是小七啊!”
苏婆婆听清后也红了眼眶,她回抱了周宴西说:“你是小七囡囡啊!都长这么大了,苏婆婆都认不出你来了。”
苏婆婆拉着她走过福利院的每一处,回忆往事。
时不时遇到可爱的孩子们,会嬉笑着叫她漂亮姐姐。
苏婆婆脚步蹒跚,停到一处。
她指着其中一张小床说:“喏,那就是你小时候睡的小床,婆婆还一直留着呢。”
苏婆婆如数家珍地说着:“当初,你们六个小娃娃,就你瘦弱得像个小猴子似的,还不及其他五个孩子一半高呢。”
“院长当初就说给你起小名叫小七吧,祈望你要好好长大,一个人比得两人呀,哈哈,现在好了,你也长得这样大了。”
苏婆婆边说着边拭泪,过去的日子太苦了。
周宴西拉着苏婆婆的手,真挚地说:“我现在回来了,小七也长大了,可以为婆婆分忧了。”
苏婆婆闻言露出欣慰的笑容,不断伸出手轻轻拍着周宴西的脊背。
自此以后,周宴西便留在福利院当了一名老师,和苏婆婆一样事事只为孩子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