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散开,岑妙妙整理了下东西,准备一会去给几位病人抽血。接待台的台面被敲响,贺知年淡声道:“把4床最近一个星期的所有监测记录,都给我。”岑妙妙将本子递交给他,问道:“你要接手4床了吗?”贺知年翻阅本子的动作不停,他说道:“你现在应该去给其他病人进行抽血,而不是在这里问我这些问题。”“我只是关心一下。”贺知年面无表情的看着她,“医院里需要关心的人很多,不要浪费时间做口头功夫,你刚刚耽误的这一分钟已经足够你替三位病人测完体温。”
岑妙妙再次见到付寒的时候,是在医院里。
她跟在主任身后被介绍是新来的付医生。
岑妙妙正在写着记录,抬起头,就看见付寒站在贺知年身边,两人低头说着什么。
一样的白大褂,一样的神色淡淡,看上去格外和谐。
似乎是注意到岑妙妙的眼神,付寒直直的朝着她看过来。
没有任何探究和情绪,相反带着一种由上至下的打量,仿佛将岑妙妙从内到外都拆解了一次。
而后她就收回视线,低声和贺知年说了句什么。
贺知年也跟着抬起睫毛看向岑妙妙,微不可察的,眉心皱了下。
津北医院作为津北市的顶尖医院之一,每天都很忙。
对于付寒的欢迎仪式也就是简单说了两句,所有人就开始正常工作。
医生散开,岑妙妙整理了下东西,准备一会去给几位病人抽血。
接待台的台面被敲响,贺知年淡声道:“把4床最近一个星期的所有监测记录,都给我。”
岑妙妙将本子递交给他,问道:“你要接手4床了吗?”
贺知年翻阅本子的动作不停,他说道:“你现在应该去给其他病人进行抽血,而不是在这里问我这些问题。”
“我只是关心一下。”
贺知年面无表情的看着她,“医院里需要关心的人很多,不要浪费时间做口头功夫,你刚刚耽误的这一分钟已经足够你替三位病人测完体温。”
他说话从来是不留情面的,现在护士站的人还挺多,因为贺知年的话,都朝着岑妙妙投来同情的目光。
岑妙妙手上的动作僵硬住,付寒清冷的嗓音跟着响起:“医生护士都有自己的职责,不要越界干涉,这是基本的规矩。”
话都说到这种程度上了,岑妙妙也没法再解释什么。
她沉默起身,准备去病房抽血。
出护士站路过贺知年和付寒身边的时候,听见付寒和贺知年说道:“你们医院护士的培训做的似乎不太好。”
贺知年嗯了声道,“只是个例而已,不过我会和主任反应一下这个情况。”
午休的时候,岑妙妙耳朵有些疼。
她躲进卫生间,将助听器摘了下来。
听力问题越来越严重,而且因为佩戴助听器的时间过长,耳部的问题也逐渐增加,所以上次检查的时候,张主任才会建议她直接移植人工耳蜗。
岑妙妙站在隔间里,助听器一摘下来,她的世界就是一片安静。
岑妙妙的第一幅助听器是贺知年给她的。
那会她出事半年,闻家给她找了几个医生以后都不见成效,终于丧失了耐心,不愿再管。
是闻樱把事情告诉了贺知年,于是第二天,贺知年就给她带来一副助听器。
也就是那天,岑妙妙时隔半年,再次清楚的听见了贺知年的声音,他对她说:“好好戴着,不许摘下来。”
岑妙妙在卫生间里待了十几分钟,等到耳朵终于没那么难受了才出来。
护士站里很热闹,似乎在讨论着什么。
而很默契的,在看到岑妙妙回来的时候,所有的目光再次一起落在她身上。
岑妙妙一顿:“怎么了?”
有人说道:“听说闻家给我们科室又捐赠了五台仪器,还都是国外最先进的。”
岑妙妙抬起睫毛,手掌也不自觉收紧。
当初她进医院的时候,闻少安也往医院送了两台机器。
而后这两台机器就成了压在岑妙妙身上的秤砣,因为闻少安说,如果不是因为她的耳朵,闻家是不会花这笔钱的。
如今这五台机器,应该是为了付寒。
同事没注意到岑妙妙的异样,羡慕道:“说是自己的女儿在医院工作,所以他们也想帮帮她的忙。妙妙,你爸爸妈妈真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