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中翻涌着我看不懂的情绪。我看着站在他身侧,紧紧扶着他的裴至诚,收回了视线。反正现在,不管他想什么,都和我没有关系了。桌上的菜十分精彩,我竟然不禁在心里感叹,好在我的嗅觉和味觉并没有丧失。不然人生该失去多少乐趣。父亲和母亲一直给我们夹菜,看起来一派和睦的样子。但我知道,这样的景象根本维持不了多久。或许是因为爆炸事件的刺激,他们也只是在这段时间,做戏给我和裴至诚看罢了。
我没有开口问,钟茉溪也只是静静地看着我,眼里多了些我熟悉又陌生的东西。
他伤还没好,为什么会出院?
我还没问。
下一秒,裴至诚就走进了我的房间,拉了拉钟茉溪的手。
我不知道他们说了些什么,也没有兴趣知道。
径自起身,朝正在对我招手的许江树走去。
餐桌上已经摆好了今天的晚餐。
他体贴地帮我拉开了一个椅子,在我坐下后,打算坐在我身侧。
我在余光中看到,许江树迟迟没有坐下。
于是转了头,然后就看到了面色有些沉的钟茉溪。
从他们的表情可以看出,现在的气氛就像是从前那样,有些剑拔弩张。
我伸手拉了拉许江树的衣角,然后拍了拍我身旁的座位。
瞬间,他的脸上出现了惊喜的神色,高高兴兴在我身旁坐下后,又得意洋洋地看了钟茉溪一眼。
钟茉溪的神情顷刻间又黑了几分。
眼中翻涌着我看不懂的情绪。
我看着站在他身侧,紧紧扶着他的裴至诚,收回了视线。
反正现在,不管他想什么,都和我没有关系了。
桌上的菜十分精彩,我竟然不禁在心里感叹,好在我的嗅觉和味觉并没有丧失。
不然人生该失去多少乐趣。
父亲和母亲一直给我们夹菜,看起来一派和睦的样子。
但我知道,这样的景象根本维持不了多久。
或许是因为爆炸事件的刺激,他们也只是在这段时间,做戏给我和裴至诚看罢了。
但也没关系,过不了多久,我就要离开这里去上大学了。
到时候,一年到头也和他们见不了几次面。
许江树在我的劝说下,最终还是出了国。
在开学之前,钟茉溪常常来我家,看着我似乎是想说些什么。
但裴至诚每次都会及时出现,把他拉走。
我或者移开视线,或者闭上眼睛,也在刻意和他划清界限。
所以一直都没有能够知道,钟茉溪到底想和我说些什么。
钟茉溪和上一世一样去了警校,裴至诚则是去了同一座城市的大学。
而我也如愿考上了江大。
戴着人工耳蜗去了学校报道。
之后每年,都只能在过年时再次见到他。
我微信上曾经收到过钟茉溪的好友申请,但一直都没有通过。
裴至诚偶尔会更新朋友圈,都跟钟茉溪有关。
看来,虽然警校比较严格,但钟茉溪放假的时候,还是会和裴至诚见面。
对此,我情绪已经逐渐没有了太多的波动。
我和他们之间的纠葛,终于算是彻底结束了。
许江树在国外,也一直没有和我断过联络。
他看起来也很繁忙。
我没想到能在毕业典礼上看到他。
在作为毕业生代表致辞过后,我的眼神往台下一看,就看到了手捧着鲜花的许江树。
大礼堂里掌声雷动,大家都沉浸在毕业的期待和不舍中。
许江树抱着花,穿过人群朝我走了过来。
比起四年前,他的个子高了不少,整个人的气质都变得成熟了许多。
但在与我对视时的那个笑容,分明就和从前那个白衣少年一模一样。
我笑着上前迎接,正要接过许江树手中的花束。
却在看到他身后那道身影时,愣了一瞬。
是钟茉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