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淮序不是良人,傅熠然也不是。他就像是野兽,像是猎人,玩味的看着自己的猎物一步步心甘情愿的走进自己的陷阱,成为他的玩物!“为什么?”为什么一定要她?詹霁月睫毛闪了闪,似乎也不需要他的答案。北祁护国将军傅熠然,自参军起一路过关斩将顺利无比,在他堪比传奇的人生里,唯一被当成耻辱之事,恐怕就是儿时被她羞辱!年少时她踩踏他的尊严,如今,他要替自己报仇,满足年少时不可得的执念,也是正常。
“当真愿意?”
傅熠然喉咙一滚,身形靠近。
魁梧的身姿将她牢牢笼罩,滚烫的气温几乎穿过他的肌肤传到她的身上,毫不掩饰的侵略和占有欲几乎要将她淹没。
詹霁月低下头,眉眼颤动。
前世,直到死前,他都在提醒自己嫁人应当选他!
沈淮序不是良人,傅熠然也不是。
他就像是野兽,像是猎人,玩味的看着自己的猎物一步步心甘情愿的走进自己的陷阱,成为他的玩物!
“为什么?”
为什么一定要她?
詹霁月睫毛闪了闪,似乎也不需要他的答案。
北祁护国将军傅熠然,自参军起一路过关斩将顺利无比,在他堪比传奇的人生里,唯一被当成耻辱之事,恐怕就是儿时被她羞辱!
年少时她踩踏他的尊严,如今,他要替自己报仇,满足年少时不可得的执念,也是正常。
她没有那么自恋,不会觉得被磋磨的如此姿态的自己一直被傅熠然记在心上,是因为爱慕!
额前的碎发重新散落在眼前,詹霁月整个人似乎很快失去了生命力,浑身透着死寂。
傅熠然伸手,手指钳住她的下巴,黑眸望着她悲凉的神情,眼底露出不满。
“本将军的条件放的很直接,大小姐这般神态,是不愿意?”
视线凝住,魔魅的语调加重了森寒tຊ的气息,嗤笑问道:“还是,大小姐看不上如我这样的烂人,想要嫁给怀王?”
既然想要嫁给怀王,只要上交虎符即可,又何必与他共乘一辆马车,闹这一出!
松开手,傅熠然掀开了车帘,深邃的眸子落在她身上,看样子是想让她下去。
詹霁月赫然抬头,脸上的沉寂早已消失的一干二净,眉眼掠过凌厉,干裂的红唇扬起弧度,冷声道:“不!我绝不会嫁给怀王!”
“将军想要娶我,霁月三生有幸!”
傅熠然的恶劣只是报复的恶劣,是可以更改的幕后大手,而沈淮序,是发自骨子的卑劣,无耻小人!
若沈淮序心性正直,哪怕傅熠然再如何蛊惑引导,定安侯府和她也不会落得那般下场!
她想清楚了!
她和傅熠然之间的债,她自己还!
只要能让沈淮序和詹知许付出代价,无论她会被怎么对待,她都心甘情愿!
离开了位置,詹霁月屈膝,郑重的朝他行了一礼,“还请大将军放过定安侯府,与我合作。”
嘴唇一张一合,声音清晰的从喉咙中吐了出来,“扳倒怀王,彻底绝了他的夺嫡路!”
这,就是她嫁给他的条件!
“扳倒怀王?”
傅熠然闲适的靠在马车上,望着她的脸,眼底的兴味浓烈几分,忽然扬眉笑出声,嗤笑道:“区区沈淮序,扳倒他不过举手之间。”
“不过,本将军时常能听到大小姐对怀王爱慕的传闻,还曾流出亲自给怀王送去糕点的风流韵事,究竟发生何事,让大小姐对怀王因爱生恨,到了这个地步?”
詹霁月听出他语气里的轻蔑,抿了抿唇,低声道:“从前是我眼瞎,只以为怀王温文尔雅,待人体贴,这才被蒙蔽双目!”
在她被所有人排挤的时日里,只有沈淮序曾给昏迷的她送来一个红豆包,也只有沈淮序维护她是侯府嫡女的体面,时间长了,她难免心动。
真正让她愿意付出一切的还是声名狼藉后沈淮序对她的那个拥抱,迎娶她为正妻的恩情。
如今,重活一世,所有一切都是虚假,她的心中只剩下恨意!
手抚摸着自己的小腹,她的双目溢出猩红。
她的孩子,就差一点,一点点,就可以看到这美好的人间!
“怀王与二妹设计陷害,霁月差点名声清白尽毁,这样的人我恨不能将他扒皮抽筋!大将军,二皇子如今蛰伏,他需要一个坦荡的前路,怀王在朝廷日渐猖獗,绝不是二皇子愿意看到的场景!”
詹霁月字字泣血,吐出的声音格外沙哑。
生怕他不愿意,搬出了二皇子。
前世,若非她听到傅熠然去了二皇子营帐打的沈淮序措手不及,也根本不知原来双腿不利于行的二皇子心里存着这个野心!
听闻二皇子曾在战场上和傅熠然促膝长谈,后来双腿废了一蹶不振在京中讨闲,想来这是他们之间交情的源头也是他们迷惑他人使出的计谋!
傅熠然睨了她一眼,薄唇扯动,露出几分笑意。
“你对怀王,再无心思?”
“本将军对他下手,你不心疼?”
詹霁月抬起头,红唇一张一合,潺潺流水一般清冽的嗓音泻出,睫毛颤动,眼睑下铺出一层阴影,吐出的声音挑动着傅熠然的心弦。
“绝不心疼!大将军,请你帮帮我!”
四周陷入诡异的沉寂,傅熠然定定的瞧着面前神色苍白的女人,触及她粲然的眸光,心神一颤。
这是他的人!
沈淮序,算个什么东西!
心神情绪翻滚,强烈的情绪几乎要破土而出,傅熠然合上眼眸,脖子上的血迹不断往下滚,忽的,霸凛之声戏谑的响起。
“大小姐,凭你一句话,就像让本将军和你合作?”
“娶你,你我之间的仇怨可解,可扳倒怀王,那是另外一件事。”
黑色的衣袍随着风声簌簌响起,傅熠然睁开眼,狂妄道:“想让我帮你,至少让我看到你的价值。”
“这次宫中之困,你若是能凭一己之力解开,本将军便考虑考虑。”
詹霁月眼中划过流光,朝傅熠然笑了,“接下来半日,还请将军看戏!”
凭她自己,也能从詹知许和沈淮序身上撕下一块肉来!
这样自信,让傅熠然忍不住侧目。
“吁。”
马车速度越来越慢,车夫已经有停车的意思。
詹霁月调整好情绪,缓缓坐下。
目光落在傅熠然脖子上的伤口,眸光闪了闪。
从怀中出帕子,正要贴上他的脖子,傅熠然一把攥住她的手腕,神情莫测。
“求人该有求人的态度,大小姐既然想让本将军放过定安侯府,想让本将军娶你,替本将军处理伤势的动作,是不是该变动一些?”
空气忽然凝滞。
詹霁月诧异的看着他,有些疑惑。
“将军的意思是......”
擦伤口就是擦伤口,这动作还有什么不同?
傅熠然深深吸了口气,在马车摇晃的瞬间压了过去,强烈的气息在她身侧盘旋,那诡谲的黑眸中倒映着她的脸,眼底意义不明。
“既然是未过门的妻子,丈夫需要妻子的柔情似水......大小姐,你也快及笄不是个孩子,男女之间的情趣,不用本将军说的那么明显吧。”
冰凉的手摩擦着她的耳珠,瞬间,身体传来酥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