泛黄的情书和未读的语音告白,和穿着白色衬衫的少年一样远去。苏狸吸了一下鼻子,打破了车厢内的沉寂。周君成轻轻敛开眼皮,看着她。“女孩子半夜不要一个人呆在外面。”他的声音很沉,带着丝酒的醉意。苏狸不应他。周君成一字一句说:“不是我及时出现,你现在已经被某个流浪汉拉走到不知名的街角里强奸了。”“然后第二天,湖里又会多一具死尸。”苏狸吓得全身哆嗦,抬眼看他。眼瞳震动不安,又像是在辨析他嘴里是否真话。
苏狸就蹲在这里。
耳边窸窸窣窣,分不清是从哪里传来的。
苏狸吸着鼻涕,不让泪水继续流。
她无措的捂着脸,绝望的生活让她喘不过气来。如今负债累累,母亲还等着她治病,父亲等着她养活。想到苏长乐和陈兰,苏狸还是没忍住,嗯嗯唔唔的哭出来。
她不敢回家。
她不敢狼狈的面对父母悲伤凝望她的眼神。
苏狸从没想过有一天,生活会这样令她绝望,看不到尽头,也看不清路。
沉溺在悲伤里。
苏狸忘了深夜一个女孩子在外面的危险。
敞露的白嫩大腿,娇弱的肩膀颤抖。
一个黑影靠近,腐臭的牙淫笑的露出来,没有鞋,光着脚踩在草坪上。
窸窸窣窣。
离那抹娇花越来越近。
越近,越兴奋。
直到坏人站在了苏狸身后,两只手颤抖,慢慢伸出来。
苏狸察觉到了什么,她从臂弯里抬起脸。
一瞬间,她回过头去。
哔哔哔——
车的鸣笛声拉的又长又刺耳。
一辆超跑开的极快,径直往苏狸冲刺而来。
唰啦——
风吹起呼啸,轮胎划破落地枯枝烂叶。
苏狸吓得腿软,跌坐在地上。
分秒刹那,一辆迈巴赫停在了离她不足一寸的地方。
她的鼻尖,几乎顶着车身。
生死之间,鼻息里,全是满满的汽油味。
熏得苏狸想吐。
心脏扑通扑通狂跳。
周君成从车上快速走下来,满身戾气的把她从地上抱起来。抬眼,环视了一周。
眼神太阴森,被他掠过的地方,恍若都凝结成冰。
黑影慌忙逃走。
不留踪影。
“苏狸,你是真他吗的蠢!”
他就没见过她这么蠢的女人!
周君成毫不留情的像扔垃圾一样把她丢进了后座。
车门关上,五感迅速被男人侵略。
随即,整个人欺压上去,胸膛轧着她的胸脯,胸腔里的空气慢慢稀薄。
两只手被周君成箍在头顶。
“嗯!”
苏狸生气的瞪着他,身体不断挣扎扭动。
“我看你就是欠收拾!”
周君成为了解气,另一只手扬起,一巴掌拍在了她的屁股上。
啪!
清脆的一声,带着嫩滑的弹性。
弹性好,越软实。男人的心头爱。周君成也不例外。
动作太过屈辱。
“呜呜呜!”
苏狸嗯嗯啊啊叫了几声,心头又气又悲,眼泪一不留神,又从眼角流落。
滑进缝密的发丝里。
“哟,今天还陪了别的公子。”
“陈俊生照顾的你好吗?”
“是我好,还是他好?”
周君成眼神深隽,幽暗阴鸷,死死盯着身下“不知好歹”的苏狸。
女人还在哭,哑巴的哭声听得人肝肠寸断。
哭的惨了,周君成在包厢里生的气一下消解了。
他坐起来,把苏狸抱进怀里。
苏狸坐在他的身上。
周君成喜欢这样的姿势,仿佛完完全全把她掌控在手心里。那夜在浴室里,周君成就是这样坐在浴缸,吩咐她在他身上扭动。可苏狸不会扭,教了也不会,最后只好放弃,继续带她领略传统姿势的魅力。
两只手垫在她屁股下面。
周君成可劲揉,爱不释手。
他欺负她。
欺负上了瘾。
苏狸不再落泪,而是一脸绝望的匍匐在他肩上。
周君成也慢慢消停下来,两只手安静的抚在她腰侧。闭着眼,脸色昏倦的休息了一会。
两人相拥,气氛莫名和谐安静。
透过暗色车窗,苏狸看见湖面上波光粼粼的月光。风一吹来,影子跟着晃动。车上燃了熏香,是淡淡的栀子味,平时苏狸的洗浴液用得也是这个。
耳边,呼吸声渐渐趋于平稳。
属于周君成身上的味道,密不透风的把她笼罩。记忆里青春时期的周君成,和现在的周君成,有些太过遥远。
那个少年的影像早已模糊不清。
泛黄的情书和未读的语音告白,和穿着白色衬衫的少年一样远去。
苏狸吸了一下鼻子,打破了车厢内的沉寂。
周君成轻轻敛开眼皮,看着她。
“女孩子半夜不要一个人呆在外面。”
他的声音很沉,带着丝酒的醉意。
苏狸不应他。
周君成一字一句说:“不是我及时出现,你现在已经被某个流浪汉拉走到不知名的街角里强奸了。”
“然后第二天,湖里又会多一具死尸。”
苏狸吓得全身哆嗦,抬眼看他。
眼瞳震动不安,又像是在辨析他嘴里是否真话。
周君成受到质疑,轻笑:“不信是吗?不信现在就下车。”
苏狸捏着他得衣服,紧紧的,不放手。
她不是没听过传闻。
这里几乎是平城失足少女的案发重地,从修建至今,起码,不下五十起。
苏狸握住他的手腕。
——刚刚有人接近我,你是故意这么开过来的吗?
却没想,周君成阖上眼,淡漠回应:“不是。”
“是我真想杀了你。”
苏狸喉头干涩,连咽都咽不下去。
抓着他衣服的手松了松。
“哈。”
周君成笑了一声,“果真胆儿小。”
他拿她寻开心呢。
周君成就是这样一个人,笑了,也不知是不是真在笑;怒了,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着了火。坐拥平城“最风流”的公子哥的名号,却让这么多人胆战心惊,苏狸就是其中一个。
哪里好接触了,传闻里的故事都是瞎编的!
“你经理过来让我通知你一件事情。”
周君成的手抚上她的脸颊,一厘厘揉捻她的软唇,“恭喜你,你被开除了。”
苏狸被震慑,随后反应过来。
后槽牙咬的咯咯响。
——一定是你要求的。
哪里是经理让他,她根本没那个胆儿让周君成传话。况且,她还欠何爽五十万,怎么可能轻易放她走,让她还高利贷不说,她还给她签了“卖身契”。
“嗯,聪明。这次倒长了脑。”
尾音刚落,苏狸的拳头就往他身上砸下。
沉闷的一声“砰”,让人听了倏然噤口。
谁敢在老虎脸上拔须,似乎也就只有初生牛犊的苏狸这么敢了。
苏狸两眼怒瞪。
——你凭什么这么做!
虽然苏狸从诱Mei跑出来的那一刻,就已经做好了准备。只是,没想到结局来得那么快。
“凭我是你的‘准新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