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还是收敛所有的情绪,不想表露自己的脆弱。周宴西看着她冷冷地说:“即使不是我,他也会爱上其他人。没有人会在原地一直等着你。”“你以为我就想做你的替身吗?我也恨你,恨你对他纠缠不清!”周宴西还是隐忍不下,红着眼眶控诉道。“别说了!”宋嘉厉声尖叫。她像是受到刺激似的,猛地甩手朝着周宴西而去。掌掴到周宴西的脸,她脸上立刻出现一道清晰红肿的印子。打完,宋嘉像是耗尽所有力气似的瘫倒在地上,只是不停地哭嚎着。
翌日一早,温幼眠安顿好宋嘉就像以往一样,就去了福利院。
他一走进去,就看见陆远扶着周宴西,举止亲密。
温幼眠心脏就像是沉入水底,窒息似的闷痛不断涌来。
周宴西连忙解释说:“我不小心摔倒了,是陆远扶了一把,你不要误会。”
周宴西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要急忙解释,她看着温幼眠觉得心绪不宁。
温幼眠淡漠地点点头。
三个人待在一起,就像是三角关系的角斗场,气氛愈加的尴尬。
周宴西受不了低气压的气氛,还是先离开了。
温幼眠和陆远却默契地彼此保持沉默。
到了夜晚,周宴西一个人在福利院外的草地上用清水清洗孩子们用的碗筷。
这时一个声音在呼唤周宴西的名字。
“周宴西。”语气冷漠。
周宴西回过头一看,竟然是宋嘉。
原来白天她就一直跟着温幼眠来到了福利院。
周宴西放下手里的水管和碗筷。
她冷冷地问:“你来这里做什么?”
宋嘉苍白着一张脸,在夜色下貌若鬼魅。
“我来找你。”宋嘉看着周宴西,眼神深沉,隐在夜色下晦暗不明。
“我不明白,周宴西。”
“明明阿祈放不下我,可是为什么他不爱我了。”
“都怪你,如果不是你的出现,阿祈不会变心的。哪怕我出国了,他也会一直爱我的。都是你的错,你为什么和我长得那么像?”
“你只是个替身……”
宋嘉一句一句哭诉着,她抽噎着喘息,看起来悲伤不已。
听到替身二字,周宴西眼里闪过一丝刺痛。
但她还是收敛所有的情绪,不想表露自己的脆弱。
周宴西看着她冷冷地说:“即使不是我,他也会爱上其他人。没有人会在原地一直等着你。”
“你以为我就想做你的替身吗?我也恨你,恨你对他纠缠不清!”周宴西还是隐忍不下,红着眼眶控诉道。
“别说了!”宋嘉厉声尖叫。
她像是受到刺激似的,猛地甩手朝着周宴西而去。
掌掴到周宴西的脸,她脸上立刻出现一道清晰红肿的印子。
打完,宋嘉像是耗尽所有力气似的瘫倒在地上,只是不停地哭嚎着。
当听到宋嘉的尖叫时,温幼眠和陆远就都从福利院里跑出来。
一走近,他们就看到了眼前两人争执不堪的模样。
宋嘉情绪起伏的厉害,她止不住地剧烈咳嗽起来。
温幼眠见状,只能连忙将她扶起来。
而陆远则是心疼地看着周宴西脸上的红痕。
“宴西,你的脸。”温幼眠扶着宋嘉,却想要伸出手去轻抚周宴西的脸颊。
周宴西毅然躲开他触碰的手,她看着温幼眠自嘲道:“我真是太蠢了!竟然原谅你,竟然还天真地想过要和你和好如初。”
“温幼眠,我恨你。为什么你总是要在我对你抱有希望的时候,将我的希望粉碎。直到现在,你还和她藕断丝连,牵扯不清。”
“怪我太蠢!太天真!”
说完周宴西转过身,跑了出去。
陆远立刻跟随着她,也跑了出去。
温幼眠却没有追,只默默地扶着宋嘉离开。
宋嘉伏在他胸前,不停地哭泣。
温幼眠胸膛被她的眼泪晕湿一大片,他却木然。
痛苦像个无底洞,将温幼眠所有的欢愉和希望都吞噬殆尽。
温幼眠知道,他再也没有机会了。
他像个没有生机的木偶,机械地把宋嘉送回房间。
然后一言不发地在沙发枯坐了一整晚。
无论宋嘉说什么,他都不应答。
温幼眠直到现在也不明白自己想要的是什么,如果选择周宴西,为何自己不能割舍宋嘉。
人心是复杂的,总是既要又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