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也说了是重要的人生了病,我应该帮他的。”“取了这么多次血还没好,肯定是病得很严重,我不该小气……”她逼着自己这样去想,可心脏还一阵酸楚。若叶濯安真的在乎,又怎么会舍得动自己?玉雪缨咽下苦涩,沉默地包扎好伤口。放下衣袖时,却瞧见了小臂上露出的淡红的月牙印记。药人的血虽然用处很大,但对药人来说,每取一次血,都是对生命的一次消耗。当身上出现月牙印记的时候,就代表药人已油尽灯枯,时日无多。
大燕王爷叶濯安要娶西域药人玉雪缨为正妃的时候,百姓都说他疯了。
三年后,叶濯安将匕首刺入玉雪缨心口。
她也以为他疯了。
可其他人却喜上眉梢,说那个励精图治的战神王爷终于回来了。
……
大燕,王爷府。
“滴答——”
鲜红的血液,顺着纤细的手腕,慢慢浸满了白玉碗。
玉雪缨感受着血液的流失,只觉得身体越来越冷,就连照进来的阳光也变得刺眼。
她费劲地抬眼,看着叶濯安俊逸非凡的侧脸:“濯安,血再放下去,我会死的。”
叶濯安却说:“不会,你是药人,不会死。”
玉雪缨身子一颤,黯淡下了眼眸。
是啊,自己从小被培养成药人,血液可活死人,肉白骨。
三年前,她被西域当成贡品进贡给大燕皇室。
为保下她,叶濯安力排众议,以正妃之礼,将她娶进王府。
沉默间,血很快就装满了玉盏。
叶濯安立即转身,带着那一玉碗的血离开。
丝毫没管身后,摇摇欲坠的玉雪缨。
寂静的房间内,只剩玉雪缨一个人。
她脸色苍白,手指紧扣着桌子,才不至于摔倒。
放血的那只手无力地垂落,没有包扎的伤口,还在一汩一汩往外流着血。
玉雪缨脑袋昏沉,又想起第一次见到叶濯安的场景。
那是在金銮殿上。
文武百官伫立大殿两边,她被捆绑着,关在笼子里,像是个玩物。
身前,西域的使臣一条条细数她的珍奇之处。
十几年的培养下,玉雪缨知道,也平静的接受了自己最终的命运。
可在这个时候,叶濯安开了口:“既是贡品,好好对待,才能彰显我大燕大国风范。”
之后,他将她带回了王府,又娶她为妃……
突然,手腕上的伤口传来一阵刺痛。
玉雪缨回过神,脸色更加惨白。
药人不会死,但对痛的感知比常人强上数倍。
此刻,她只觉得好像有无数只虫蚁在啃噬那道伤口,疼的她满身冷汗。
玉雪缨强忍着取出药膏,一边给自己上药,一边安慰自己。
“我生来就是给人供血的,不能怪王爷。”
“王爷也说了是重要的人生了病,我应该帮他的。”
“取了这么多次血还没好,肯定是病得很严重,我不该小气……”
她逼着自己这样去想,可心脏还一阵酸楚。
若叶濯安真的在乎,又怎么会舍得动自己?
玉雪缨咽下苦涩,沉默地包扎好伤口。
放下衣袖时,却瞧见了小臂上露出的淡红的月牙印记。
药人的血虽然用处很大,但对药人来说,每取一次血,都是对生命的一次消耗。
当身上出现月牙印记的时候,就代表药人已油尽灯枯,时日无多。
她的生命,只剩下最后一个月。
意识到这一点,玉雪缨开始恐慌起来。
刚才所有的自我宽慰都化作了泡沫!
她不怕死,可她害怕离开叶濯安。
她还想一辈子陪着他,爱着他……
玉雪缨顾不得手腕上的伤口,跑出院子想要找叶濯安,想要见他!
一路上,秋叶枯黄。
脚踩过去,一片碎裂声,脆弱的就像她岌岌可危的生命。
玉雪缨浑然不觉,直到叶濯安的房门外,她急促的脚步骤然停下。
只见屋内,叶濯安正伏在榻边休憩。
而榻上正坐着一个女子,她正俯身,轻轻吻上叶濯安的脸颊!
玉雪缨怔怔站在原地,呼吸都停了。
她认得这个女子。
她是叶濯安的妹妹,大燕长公主,叶潇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