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月皎皎确认的语气,“就是一千两!”“这位小……夫人?”那络腮胡男人带了几分蛮横的语气,“你知道买个奴隶才多少银子吗?”“我管你多少银子?”月皎皎怒道,“你们追赶这孩子的时候撞了我,你们不让这孩子负责,就得你们负责,否则,我们一起去京兆尹说个清楚……”月皎皎忽然发现,这京兆尹还真快成了她们家开的了,哈哈……真要天天去,庞大人要烦死她了!“京兆尹?”为首的黑衣人眯着眼睛,“敢问夫人是何人?”
这一夜,月皎皎睡的很好。
一觉醒来,又是日上三竿。
“紫苏?”月皎皎掀开被子叫紫苏进来,她不能在这样懒散下去了,她要抓紧去商铺那边看看,眼下搞钱要紧。
简单收拾一下,胡乱扒拉两口饭,月皎皎就坐上马车,直奔城东的三十间铺子去了。
接连三日,冷璞玉不知道在忙活些什么?早出晚归,总之也见不着人影,月皎皎反而觉得自在。
按照各处铺子经营的货品和种类,月皎皎一一盘查了一遍,顺便把结余的账款都收上来一部分,细算了下有两千多两银子,她打算回去先把冷璞玉派给她的十二个侍卫的赏金先发放到位。
剩下的,看看如何改进下那些不挣钱的铺子。
做生意,月皎皎是认真的!
月皎皎盘算完生意上的事儿,忽然想到之前跟冷璞玉回门,在前面那条街上看到了之前褚昊经常给她买的那一家糖炒栗子。
打开帘子往外看,眼见着就好驶过去了。
“师傅,停一下!”
月皎皎和紫苏从马车上走下来,直奔那家糖炒栗子商铺而去……
“闪开!快闪开—”
就在月皎皎和紫苏越过那条道,走到路中间的时候,转脸看到不远处奔跑过来一群人,似正追着迎面而来一个手脚绑着锁链的半大少年,浑身是伤,新伤加旧伤,看上去不过十一二岁的年纪……
看他那奔跑中的身型和样子,与褚昊离开她的年纪还颇有几分相似!
“闲人让开!”
“死奴逃笼,小心被伤到!”
死奴?
月皎皎定在路中间,但见满脸满身污垢和伤痕的少年冲着月皎皎就横冲直撞过来!
“皎皎……”紫苏提醒的语气,显然还是喊晚了!
“碰!”少年直接跟月皎皎扑了满怀,似惊疑而又自责的眼神看着被自己压在身下摔得不轻的月皎皎……
月皎皎痛的龇牙咧嘴。
看着这孩子身型不大,力气竟然这么大……
这一跤,她是故意的!
她想救下这个少年。
“快,摁住他!”
几个身型精壮魁梧的黑衣男人动作麻利的把压在月皎皎身上的少年摁压在地上。
紫苏慌忙过来搀扶月皎皎起来。月皎皎则捂着后脑勺准备着碰瓷用的话术。
“夫人?没事吧?”
其中一个像是领头的黑衣中年男人,看着月皎皎客套般的问了一句。
“有事儿!”月皎皎一脸恼怒的回着,“他撞了我,我现在头疼、胳膊疼、腿疼,浑身都疼,我要他陪我去医……馆,验伤!”
黑衣中年男人饶有兴致的看了月皎皎一眼,“可是,他是死奴啊,就算陪夫人去了医馆,也是付不起夫人的医药费的……”
“那他是你的奴隶吧?你陪我去!”月皎皎盘腿赖在地上不起来,不耐的语气。
“夫人?”中年男人没了商量迂回的语气,“我们眼下还有比赛要打,要不这样行吗?您看看需要赔多少……”
“一千两!”月皎皎狮子大开口,总之在这庆国买个奴仆也不过几十辆两银子,她就漫天要价,让他们赔不起,如此,她才有希望救下这孩子!
“多……多少?”摁着那死奴的另一个络腮胡黑衣人似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一千两……”
“对!”月皎皎确认的语气,“就是一千两!”
“这位小……夫人?”那络腮胡男人带了几分蛮横的语气,“你知道买个奴隶才多少银子吗?”
“我管你多少银子?”月皎皎怒道,“你们追赶这孩子的时候撞了我,你们不让这孩子负责,就得你们负责,否则,我们一起去京兆尹说个清楚……”
月皎皎忽然发现,这京兆尹还真快成了她们家开的了,哈哈……
真要天天去,庞大人要烦死她了!
“京兆尹?”为首的黑衣人眯着眼睛,“敢问夫人是何人?”
月皎皎懒懒的倚在地上,既然问到身份,她得把这官太太架子端好了才能报出来,“紫苏,告诉他们!”
紫苏闻言,掺着坐在地上的月皎皎单腿跪着,“听好了,我们家夫人……乃是沛国公府大公子,当今翰林学院冷庶士新娶的礼部左侍郎陆长风陆大人家的长女!陆云娇!”
噗!
紫苏这,用力有点……猛!
“哦?”那为首的打手似有耳闻,“就是昨天打了安乐郡主还顶撞了长公主的冷庶士家的新妇啊……”
“哈哈哈……”
嗯?
月皎皎冒冷汗,怎么,这么难伺候的名声,不管用吗!!
“夫人!”为首的打手虽面上看不上月皎皎,但还是恭敬的作揖行了一礼,“您若是想要报官处理,自会有贵客出面与冷大人会面,小的们……还要带着这死奴去打死战,还请夫人海涵!”
说着,也不管坐着的月皎皎同不同意,几个人压着那少年就往东郊角斗场去了……
“哎!”月皎皎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跟都没跟上!
转身,上了马车,“快,跟着那几个打手!”
死奴?
打死战?
这不是就是要压着那孩子去送死?
月皎皎本来不是个多么喜欢管闲事的人,可是……
她刚刚看到那少年逃命时害怕无助而又充满求生的眼睛,她忍不住就动了恻隐之心!
最让她下定决心要救他的原因,应该是,少年扑倒她的那一瞬间,他的眼神里竟然是……担心?自责?
他甚至忘了自己在逃亡!
这样一个内心清澈的孩子……为什么要去白白送死?
“师傅,麻烦快一点儿!”
赶车的师傅一次次挥动缰绳,终于赶上了那几个黑衣打手压着的少年。
月皎皎从窗户外面探出半个脑袋出来,“我说这个大哥……给个价吧?把这孩子卖给我……”
被压着的少年原本死沉的眼神,忽然变得几分清明,余光看着马车上玩世不恭却眼神坚定的月皎皎,如同看到了一位神明……
就像他模糊记忆里,那位很美很美的女神名!
为首的黑衣人会心一笑,“原来夫人是看上了这小子啊!哈哈……对不住了夫人,这个死奴今日被众看官压了桩,横竖是不能卖了!”
那就是说,这一场死战,必须要打吗?
就看少年这身伤和精神,这一场下来是赢是输,横竖都是没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