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魂灯放在冰棺上,慕霜的头顶处。魏泽渊望着上面轻轻闪动的火苗,将放在一旁的剑拿起。是慕霜自刎时用的那把剑。直至她死后,他才忆起这把剑的来处。他摩挲着剑柄,仿佛是在透过剑柄感受慕霜当时紧握着的温度。一想起她那日决绝的模样,魏泽渊心里便涌上钻心的疼。“阿霜,当时你一定很疼吧?”他抽出剑,眼也不眨的扎进了心口,而后又迅速拔出,将剑身上沾染着的心头血一点点滴在灯芯上。被鲜血浇灌过的灯芯非但没有熄灭,反而犹如饱腹过一般,愈燃愈旺,将冰窖染上了一层幽绿的光。
时间流逝,转眼竟已过去一个月。
这一个月里,魏泽渊每隔一日便要取一次心头血,伤口尚未愈合便被剜开,身子越发的虚弱,到后面已经无法上朝。
魏巍也将鲛人珠带了回来,只是慕霜仍然静静地躺在冰棺中,没有任何变化。
魏泽渊坐在椅子上,任由御医给自己上药,神情没有丝毫的变动。
他看向玄真,声音像藏了冰一样。
“她何时才能复活?”
听到他的问话,玄真连忙俯身。
“回陛下,最多不会超过半月。”
“半月,很快了……”
魏泽渊低喃出声,有些失神。
玄真见此,识趣的退下了。
魏泽渊披上厚厚的狐裘,却还是冷得忍不住发颤。
冰窖真的太冷了,再厚再保暖的狐皮到了这里也被冻成了冰雕,穿在身上并无暖身之用。
但他还是舍不得离开这里。
他艰难的起身,迈着极其虚弱的步伐,踉踉跄跄的走到冰棺前。
招魂灯放在冰棺上,慕霜的头顶处。
魏泽渊望着上面轻轻闪动的火苗,将放在一旁的剑拿起。
是慕霜自刎时用的那把剑。
直至她死后,他才忆起这把剑的来处。
他摩挲着剑柄,仿佛是在透过剑柄感受慕霜当时紧握着的温度。
一想起她那日决绝的模样,魏泽渊心里便涌上钻心的疼。
“阿霜,当时你一定很疼吧?”
他抽出剑,眼也不眨的扎进了心口,而后又迅速拔出,将剑身上沾染着的心头血一点点滴在灯芯上。
被鲜血浇灌过的灯芯非但没有熄灭,反而犹如饱腹过一般,愈燃愈旺,将冰窖染上了一层幽绿的光。
看着生生不息燃烧着的灯芯,魏泽渊嘴角扯出一丝笑容。
“阿霜,不到半月,我便能看见鲜活的你了。”
他说话的声音很是沙哑,眼中却跳动着几分雀跃。
等了这么久,终于快要出结果了。
他没有处理心口上还喷涌着鲜血的伤口,也无力去处理。
望着冰窖的光芒,魏泽渊轻笑一声后猛地咳嗽起来,大口大口的鲜血从口中呕出,给冰棺也染上一层暗红的颜色。
他无力的跌倒在地上,却没有挣扎起身的意思,而是就势躺在了地上。
“阿霜,你千万别着急,再等等……”
等我复活你。
到时候,你想怎么对我都可以。
冷白病态的脸紧紧贴着冰棺,寒意渗透骨缝,令人四肢百骸都冻得发疼。
但他反而知足的闭上了双眸,原本急促的呼吸也渐渐平缓了下来。
慈宁宫。
太后自从被变相软禁后,就一直安安分分的待在殿内,希望魏泽渊能在消气后把自己放出去。
但她左等右等,都没有等到魏泽渊过来。
“啪——”
瓷器砸在地上,碎片四散开来。
殿内的宫人跪在地上,不敢出声。
自从太后知道陛下为了皇后做的事后,这一幕日日都在慈宁宫上演,他们已经数不清太后到底摔了多少东西了。
“滚出去!一群废物,除了吃还能干什么?”
此话一出,宫人们立即退了出去,唯恐自己因为落后一步被责罚。
这时,她的贴身宫女快步走了进来。
“娘娘,不好了,奴婢方才听厨房的人说陛下昏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