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之所及是断肢残臂,耳闻之处是痛苦哀嚎。单依兰心里愈发难受。这不是她第一次上战场,可却是她第一次见到这么多的伤患。这场战争的惨烈,远比她经历过的所有战争惨烈的多。鲜血染红了泥浆,炮火声也此起彼伏。前线的战士一个又一个倒下,后方又一群接一群补替。战场,变幻莫测。胜利,并不只光顾一方。单依兰听说,多日前我方抢占的高地,不久前易主。战士们激战数十日,可依然无法靠近高地。战火翻飞的日子里,唯一让她能聊以慰藉的便是从后方传来的消息。
二线的工作并不比一线轻松。
临时搭建的诊疗室每天都会有各种各样轻重不同的伤患被送来。
目之所及是断肢残臂,耳闻之处是痛苦哀嚎。
单依兰心里愈发难受。
这不是她第一次上战场,可却是她第一次见到这么多的伤患。
这场战争的惨烈,远比她经历过的所有战争惨烈的多。
鲜血染红了泥浆,炮火声也此起彼伏。
前线的战士一个又一个倒下,后方又一群接一群补替。
战场,变幻莫测。
胜利,并不只光顾一方。
单依兰听说,多日前我方抢占的高地,不久前易主。
战士们激战数十日,可依然无法靠近高地。
战火翻飞的日子里,唯一让她能聊以慰藉的便是从后方传来的消息。
昨天,祖国安稳的建立了经济特区。
今天,联合声明宣布,祖国将在未来对港区恢复行使主权。
明天,市场将允许自由交易。
……
边境的战火抵挡住了侵略者的野心,也守护住国家的文明,为百姓提供了安居乐业的环境。
总会有人负重前行。
单依兰从不后悔做了这样的人。
她如众多战士一样,都有想要守护的家人,有想要保护的家庭。
老山的春夏秋冬已经转了两圈,转得众人已经习惯这里的生活。
“单医生!沈指挥官中弹了!”有人匆匆来报。
单依兰立马抓上医药箱跟着人去。
沈清华已经被从前线转移下来。
正朝手术室送去。
众人见单医生到了,赶忙让出条路,一边汇报沈指挥官现在的情况,一边安排人手准备做手术。
单依兰做了他的主刀医生。
刀尖的寒光从她眼底闪过,她平静的拿起,凝神转动手腕。
结束后,单依兰站在观察室外望着安静躺在里面的男人,心情复杂。
他的命是救回来了,可是以后却会成为跛子。
她不知道他那么骄傲的一个人知道后会不会完全崩溃。
沈清华是在第三天清醒过来的。
他沉默的看着自己的腿,连单依兰进来都没发现。
“还会有完全康复的可能吗?”许久之后,沈清华沙哑的声音响起,问出了压在心底的疑惑。
单依兰抿了抿唇,组织着措辞开口,“右腿膝盖中了一弹,好在没有太深,腿是保住了,但伤到了半月板。”
她没有明说,但沈清华却听得明白。
他沉默着没有再说话。
眸子还是一如既往的清冷淡漠。
好似刚才问出问题的人不是他。
单依兰很担心他的状态。
观察了几日,他一切都表现的很正常。
但她心底的不安却越扩越大。
好在,没多久,上面就下令让京禾军区前来接替,中铁军区余下的人可以撤离。
撤离那天,单依兰看着早已熟悉的环境眼眶湿润。
这片浸染鲜血的土地,她不希望再回来。
在沈清华的带领下,中铁军区依旧存活的战士先后撤离战区。
单依兰回到平安稳定的地方的第一件事就是向井思遥和娘亲各写了封信,汇报自己的平安。
阔别两年,她深深地思念脚下的土地,思念土地上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