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许总您先请坐。”许萧致在一旁的沙发上坐下,他的目光依旧在环视薄飞沉的办公室。“许总好像对我的办公室很感兴趣?”薄飞沉缓缓在沙发上坐下,跟着许萧致的目光看向他的桌子四周。他浅浅的勾唇:“都是她摆的,许总是不是觉得,有些怀念?”许萧致对上薄飞沉的眼神,沉默不语。薄飞沉的眼神骤然冷了许多:“听说许氏集团最近遇到点麻烦,许总不着急回国吗?”“你什么意思?”许萧致并不傻,从许氏集团第一次出现问题的时
“好的,许总您先请坐。”
许萧致在一旁的沙发上坐下,他的目光依旧在环视薄飞沉的办公室。
“许总好像对我的办公室很感兴趣?”
薄飞沉缓缓在沙发上坐下,跟着许萧致的目光看向他的桌子四周。
他浅浅的勾唇:“都是她摆的,许总是不是觉得,有些怀念?”
许萧致对上薄飞沉的眼神,沉默不语。
薄飞沉的眼神骤然冷了许多:“听说许氏集团最近遇到点麻烦,许总不着急回国吗?”
“你什么意思?”
许萧致并不傻,从许氏集团第一次出现问题的时候,他就已经意识到了是薄飞沉的手笔。
只是他没有时间和薄飞沉来对抗,那点问题,他还可以应对。
可现在,薄飞沉却把这件事摆到了明面上。
“许总应该回国了。”
薄飞沉看了看墙上的照片:“你不觉得,她现在这样,挺好的吗?”
许萧致的心蓦地一痛。
即便他不想承认,但现在的顾欢意,很像七年前的她。
他们最幸福的时候,她有活力,生机勃勃。
而不像两年前,像是被抽走了所有的希望,卑微到了尘土里。
薄飞沉将桌上的文件和一只录音笔推到许萧致面前。
“我不认为你还有什么可以挽回她的资格。”
“如果许总对自己有错误的认知,可以看看这个。”
许萧致看着纸上几个大字——【诊疗记录】,神情微怔。
他指尖颤抖着,拿起那份文件……
那是两年前顾欢意被薄飞沉带到北欧之后的治疗记录。
即便许萧致已经看过顾欢意那五年在澳洲独自治疗的记录,已经知道她曾经几度踏进鬼门关。
但此刻面对这个的时候,他依旧有些害怕。
甚至只是看着【诊疗记录】这几个字,他脑海中都会浮现那块冰冷的墓碑。
许萧致心里很清楚,如果不是薄飞沉,或许这个世界上,早就已经没有顾欢意了。
许萧致的手放在纸张上,却不敢往下继续翻页。
薄飞沉看着他的脸上,眼中闪过一抹冷笑,起身走回了办公桌后。
“如果连看都不敢看,就趁早回国吧。”
许萧致的眼眸闪烁了一下,翻开了那本诊疗记录。
第一页便写着:患者五年前查出脑瘤,期间多次手术,病灶并未完全清除,现在患者脑部剩余病灶有水肿迹象,持续压迫脑补神经,患者颅内压持续增高,患者重度昏迷,失去自主意识……
许萧致的心脏处忽然传来一阵尖锐的跳动,眼眶都不由自主的变得猩红。
如果说顾欢意在澳洲那五年的治疗像是钝刀子割肉一样,看一下便割一刀。
那么两年前的这本诊疗记录,就像是一把锋利的匕首,毫不留情的一下捅进许萧致的心脏里。
在他的心口来回翻搅,搅得他心口鲜血淋漓,血肉模糊。
他却只能硬生生忍着。
看着顾欢意一个人静静的躺在无菌病房,浑身插满管子的照片,许萧致的背部都出了一层薄汗。
看完了厚厚的一本诊疗记录,看着她在鬼门关来回徘徊的那些记录,许萧致这一刻,无比的憎恶自己。
如果当初,他肯好好的听她的解释。
如果当初,他不要那样伤害她……
没有如果,这世界上的所有事,都没有重来的机会。
即便重来一次,以他的脾气秉性,依旧会那样伤害她。
许萧致眨了眨眼,眼眶的酸涩才稍稍环节。
他缓缓拿起录音笔,那里面,是几位专家讨论顾欢意病情录音。
从开始到结束,每一句都在提醒着许萧致,只差一点,只差一点,顾欢意就真的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