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若不是张妃当初分析,信誓旦旦的说冷将军会输,他们也不至于会胸有成竹的,在朝堂上群起弹劾。张妃虽然面子上有点挂不住,但面色仍保持着以往的淡然自若:“本宫得知的消息,我们之所以会赢,是冷妃使的毒计,在兵器上下了一种奇毒,不然,以冷冽的能力,绝不可能会赢。”舒妃忿忿:“这个冷妃,究竟是有什么妖术?”张妃叹了口气:“也罢,就算是她投机取巧,帮助冷冽侥幸赢得了胜利,也的确是本宫失算了。今日的朝堂上,让李大人和沐大人受委屈了。”
散朝后,那些个当初弹劾他的大臣都肿脸了,一个个脸上都是巴掌印,下了朝,一个个都低着头溜得老远,恨不得挖个地洞钻回去。
而冷冽拖着根荆条昂首阔步走出来,神清气爽。
把几个躲在角落里偷窥她的小宫女们迷得不要不要的。
“快看,是冷将军,冷将军下朝了!”
“好帅啊!”
一个宫女忍不住,鼓起勇气上前,红着脸送上了她亲手绣的香囊。
每回冷冽下朝的时候,都会不少宫女会躲着偷偷看他,他外出征战的那段时间他们都日思夜想,现在他凯旋归来了,一个个都春心萌动,开心得不得了。
送香囊在姜国代表的是钟意一个人的意思,也有其他宫女绣了,藏在袖子里不敢拿出来。
冷冽接过香囊看了一眼,是紫色的绸布,上面绣着一对荷花,鸳鸯,还有荷叶莲子,绣工精湛,一看就花了不少的功夫。
“抱歉。”他没有多说一句,把香囊还给她就离开了。
几个小宫女藏在花叶后面看着,感觉庆幸又忧愁。
她们庆幸冷将军没有收那个宫女的香囊,又害怕她们的也会这样被拒绝。
这宫里人都知道,冷将军不近女色,一心只有家国天下,都二十出头了还没有成家,也不知今后会娶什么样的女子。
另一边。
几个大臣在朝堂上掌掴自己的消息传到了后宫。
舒妃和沐贵人也得到了消息,因为那里面就有他们的父亲,兄长,舅舅。
下午,她们几人再次聚在一起喝茶时,沐贵人的脸色有点不好。
她的父亲据说下朝后就把自己关在了房间里,气得午膳一口没吃,她的兄长把她狠狠的骂了一顿。
这一切皆是因为当初张妃的一句话。
如若不是张妃当初分析,信誓旦旦的说冷将军会输,他们也不至于会胸有成竹的,在朝堂上群起弹劾。
张妃虽然面子上有点挂不住,但面色仍保持着以往的淡然自若:
“本宫得知的消息,我们之所以会赢,是冷妃使的毒计,在兵器上下了一种奇毒,不然,以冷冽的能力,绝不可能会赢。”
舒妃忿忿:“这个冷妃,究竟是有什么妖术?”
张妃叹了口气:“也罢,就算是她投机取巧,帮助冷冽侥幸赢得了胜利,也的确是本宫失算了。今日的朝堂上,让李大人和沐大人受委屈了。”
她端起了手边的茶杯:“本宫今日以茶代酒,替你们赔罪。”
一杯下肚,沐贵人还在神游,张妃看向她:
“沐妹妹,怎么今日魂不守舍的,不会在生本宫的气吧。”
沐贵人连忙端起茶杯:“没有没有。”
她端起茶杯浅浅的喝了一口,听见张妃笑眯眯的说:
“沐妹妹,听说你哥前两年中的进士,想去京城府衙任职,但一直无人引荐是不是?我的兄长刚好和京兆尹郭大人是同窗,我让我的兄长代为引荐一下吧。”
沐贵人一喜,顿时受宠若惊,连抑郁的心情都烟消云散。
“那多谢姐姐了!要是哥哥能去京城府衙任职,哥哥和父亲都一定都会很高兴的!”
接着连忙端起茶杯:“那妹妹以茶代酒,敬姐姐一杯!”
张妃望着她浅笑,笑意不达眼底:“都是自家姐妹,客气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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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秦晚正躺在院子里的躺椅上,一手拿着个水蜜桃,一手随意捏着手机,在利用太阳能充电。
今日的天气不愠不热,很风凉,连头顶树上的知了都叫得慵懒。
古代的生活就是这样惬意,无聊,总想找点有意思的。
正想着,忽然听到一声通传:“冷将军到~”
在这个朝代,后妃的家属是能入宫探视的,报备一下就可以,全程会安排一个太监跟随。
听到那帅哥又来看她了,秦晚立即一个鲤鱼打挺的从躺椅上起身。
进到堂屋的时候惊呆了。
地上放了几大筐带枝叶的新鲜荔枝,还有几条用上好的浮光锦面料制成的裙子,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荔枝是巴结他的大臣给他家送来的,那玩意他也不爱吃,齁甜,浮光锦的裙子是他去北国征战时看到的,那边在贵女里流行,公主郡主都在穿,穿在身上闪闪发光的,他当即就买了许多条。
“清清,这一回多亏了你的妙计,才能这么快取得胜利,否则,这一仗一定打得艰难。这次胜仗,朝廷给了许多赏赐,这些裙子都是哥哥的心意。”
“这也太多了吧!穿不完,根本穿不完,还有这些荔枝,你自己吃啊。”
冷冽说:“我留了半筐泡酒,剩下的都给你拿过来了,你爱吃,多吃些。”
望着他宠溺的眼神,秦晚心里涌上一阵感动。
这就是有哥哥宠的感觉吗?冷冽对谁都是冷冰冰的,正眼都不看一眼,唯独对她这个妹妹是温和又儒雅,假如她开口,他是连天上的星星都会给她摘下来。
秦晚朝他甜甜一笑,俏皮的眨了眨一只眼:
“那就,谢谢哥哥啦~”
冷冽伸手,揉了揉他毛茸茸的小脑袋:“哥哥就先回去了,你一个人在宫里好好照顾自己,要是皇上欺负了你,写信给哥哥。”
“嗯,知道啦。”
秦晚也伸手替他理了理袍子:“哥哥也要好好照顾自己。”
冷冽走后,秦晚看着这满地的荔枝和漂亮裙子,想起一个人来。
她命了送了筐荔枝去齐妃的栖霞宫,还让人通知她到她这里来挑裙子。
做人嘛,有来有往。
剩下的荔枝,她自己留一筐,让人丢到井里冰镇,一筐给整个荣华殿的宫人们分吃了,还剩最后一筐让人给姜北屿送去了。
嗯,这样一收拾,整个堂屋清净了不少呢。
姜北屿正在批折子,看到宫人抬进的一筐荔枝有些奇怪。
以往,都是别国有蔬菜瓜果的进宫,他赏赐到各宫,这还是第一次有妃嫔反送他东西的。
这荔枝看起来还很大,很甜。
他放下朱笔,走过去,从筐里拿起来剥了一颗红的,嗯,果然很甜。
那女子又在以这种方式引起他的注意?不就是想让他翻她牌子么,居然拿荔枝来贿赂他。
他才不会上当。
╭(╯^╰)╮
接下来,他让人把筐直接搬到书桌边上,他一边吃荔枝,一边批折子,不知不觉就炫了大半筐。
而另一边。
秦晚把荔枝做成了两杯饮料,等着齐妃来了招待她。
齐妃原本不想与任何宫妃有瓜葛,上次主动与冷妃结交示好,是因为天降大锅,她不得不暂时跟冷妃结盟。
那件事已经过去了,她送给她的首饰和裙子就算是还她的人情。
可没想到她今日还会邀请她去她那挑裙子,还送了她一大筐新鲜的荔枝。
扭捏了一下,还是一袭盛装的来了。
她原本想着着,有什么好面料的裙子是她没见过,她没穿过的?可看她拿出那流光溢彩的浮光锦面料制成的裙子,齐妃眼都直了。
什么颜色的裙子都有,白是五光十色的白,黑是五彩斑斓的黑。
秦晚先护住了一条黑色的马面裙:“这条我要的,我留着,其他的你随便挑。”
齐妃噘嘴:“谁要穿黑色啊,乌漆嘛黑的,才不跟你抢呢。”
她看中了一条粉色,一条紫色,还看中一条浅蓝色,不好意思再要了,秦晚循着她的目光看到了那条浅蓝色,直接抽出来扔给她:“拿去拿去。”
接下来,两人喝着荔枝饮,美美的试着裙子。
直到临近黄昏时——
一个宫人进来,对秦晚说:“娘娘,恭喜你,今晚,皇上今日又翻您牌子啦。”
两人面面相觑。
齐妃的神色羡慕,有些落寞,秦晚的小脸却已可见的速度垮下来了。
她心想,狗皇帝又翻她牌子干嘛?!
罢了,就当过去蹭个网吧。
齐妃起身:“既然你晚上要伺候皇上,那我就先回去了。”
她一把拉住了她的手腕,朝她眨眨眼:“不急,晚上留在这吃个饭吧,吃完饭我们去遛狗。”
和上次一样,负责给她洗浴的嬷嬷又扑了个空,急得干瞪眼,她和齐妃在御花园沿着湖边散步溜狗。
天都老黑了才回去,自己泡了个澡,然后换上了一身舒适的寝衣tຊ。
拒绝被裹到被子里被抬走,她寻了一顶步辇,让人抬着,一路一摇一晃的去了长清殿。
这步辇外有纱,还在四角悬了香囊,坐在里面香风阵阵,影影绰绰的。
终于到了狗皇帝的寝殿。
今日比从前略早,才刚到亥时,她以为狗皇帝还没到,结果进来时人已经来了,和上次一样,穿着秋香色的睡袍,邪魅慵懒的倚在榻上,骨节分明的修长手指上执着一卷书。
“冷妃总是特立独行,别人都是抬过来,你要坐步辇。”
他悠悠的说了句,寝殿的太监已经自觉的鱼贯的退出去,关上寝殿的门了。
秦晚耸肩:“天太热了,臣妾不像像个卷饼一样被裹在被子里,又捂出一身汗,怕熏着皇上。皇上介意的话,就翻其他姐妹的牌子吧。”
“你……”
男人有点生气,脸色立刻沉了下来。
“你让朕翻别人的牌子,你在教朕做事?朕就翻你的,怎么了?”
她笑了笑说:“没什么。谁叫您是皇上呢。”
接着,推着他朝里面去一点,准备坐下来:
“臣妾知道,皇上其实不喜欢翻牌子,翻臣妾的牌子,是因为跟臣妾在一起比较轻松是吗?”
还没等他明白过她说的是什么意思,她在他身边,挨着他坐下了。
“臣妾可以跟皇上约法三章。”
他眸光深邃:“什么约法三章?”
“很简单。”
她说,“大家都别装了,臣妾知道,皇上并不爱臣妾,也不爱这后宫里的任何一个人,每次翻牌都是迫不得已。”
这是他从冷影这里得到的消息,皇上很少翻牌,之前翻牌之后都是熄了灯,让侍卫代替,然后再服下避子汤,或者直接用迷香,让妃嫔一觉睡过去。
这件事情鲜为人知,但刚好那个侍卫是冷影的同门师兄弟,一日酒后不小心对他道出的。
“或许,皇上心中另有所爱,打算为她守身如玉,又或许,皇上是还未遇上真正喜欢的女子,不想随随便便的与后宫妃嫔合房,却又碍于这个身份迫不得已。”
姜北屿神色微妙。
她浅笑着,淡然自若的说着:“那么臣妾,可以和皇上合作。”
“皇上翻臣妾的牌子,臣妾可以给皇上做掩护,臣妾来皇上的寝宫,皇上也不用跟臣妾虚与委蛇,大家各玩各的,如何?”
姜北屿有些好笑:“各、玩、各、的?”
毕竟是一国之君,还是有些脑子的,很快,那双漆黑深邃的凤眸就阴嗖嗖的朝她斜睨了过来:
“那你的意思是,其实你不爱朕,也不想侍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