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完直接迈着大步走了,花蕊坐在位置上脸色如蜡。直觉告诉我,张双泽其人很危险,也许会对我不利。我一个小姑娘离家千里来读书,遇上这种人,也不知道是不是对付得了。下午我只有一节课,三点多钟就没事了,一个人来到教学楼附近的一个小荷塘那边散步。刚选了个位置坐下,花蕊就出现了,她把我堵在小路上,“你说那些话是什么意思?”我懒得理她,站起身打算离开
秦航是地道的北方人,个头长得娇小,像是江南水乡的小家碧玉,性格却是心直口快,干脆爽利,三观超正,特别看不惯这些歪风邪气。
付了钱,我和秦航一人举着一串小丸子进了文具超市。
我心里头很乱,拿了一大堆东西去交款,却唯独忘了颜料。还是秦航提醒我,我才发现,连忙返回去重新挑选。
买完东西,我再没有闲逛的兴致,抱着颜料逃似的回了寝室,生怕被花蕊发现我知道了她的秘密。
我乱慌慌的给大哥发了个微信,“大哥,我刚刚看见他俩去开房了,咱们要不要去捉奸?”
大哥几乎是秒回,“国画专业不适合你,转行去警校吧。”
不捉就不捉,干嘛让我转行,大哥可真是的,损人都不吐脏字儿。
我无语的摔了手机,恨恨睡觉。
直到睡着前一秒钟,我猛然的想明白了,花蕊一人脚踏两只船都不怕被发现,我个旁观者躲个什么劲儿,劈腿的又不是我。
我没错我怕啥!
主要是我想不明白,花蕊她这样的大张旗鼓和人幽会,就不怕我知道了告诉陆聿时吗?而且陆聿时他大哥在林大啊,她不可能不知道吧,就不怕传到大哥的耳朵里?
还是说她本就打着破罐子破摔的想法,什么都不顾了。
色胆真的可包天吗?
张双泽人高马大的,长得不错,身上带着野性,是那种招女孩子喜欢的体质。可陆聿时单论长相绝对比张双泽更胜一筹,花蕊这么干心里究竟是怎么想的。
不都说竹马比不上天降吗,怎么到了花蕊这儿,空降就不吃香儿了呢。
反正我是理解不了。
隔天我和秦航去学校餐厅吃饭,结果刚进餐厅就迎面看到花蕊和张双泽坐在一起你侬我侬的互相喂饭。
自从大哥回来后,我被他专心喂养,已经很少来食堂吃饭,不是和大哥一起出去吃,就是他定外卖送我寝室。
那天大哥有事要出校一次,晚上才回来,他都说了会给我订外卖,被我以想和室友出去一起吃为由给拒绝了。
如果我知道会发生后面的事,我宁可在寝室等着大哥的外卖,也不想受那份罪。
花蕊眼睛特别尖,看到我过来马上和张双泽拉开距离,装作什么也没发生的样子和我招手,要我过去和她一起吃饭。
我懒得理她,准备把她当成空气忽略。
可这位是真能作死。
“桑秞,清风不放心我一个人在这边,特地求你照顾我,你就是这么照顾的吗?几天不见人影就算了,连个电话都不打给我。可怜清风还把你当成朋友呢,结果你是这种当面一套背后一套的人,真是瞎了眼。”
我本不想和她一般见识,她不惹我,我也装作什么都不知道。至于真相,陆聿时不是傻子,早晚会发现的。哪怕不知道,能和心爱的女人过一辈子,未尝不是另一种他想要的幸福。
可这花蕊是真不识趣,自己往枪口上撞。
你主动送上门,我不虐虐你,似乎显得我挺无能的对吧。
既然你这么想死,我不拦着你了。
“当面一套背后一套啊,还真是,有的人啊,当面是个清纯玉女,背后什么样,呵,我都不好意思说。”我耸耸肩,说半句,留半句,让她自己想。
这种带说不说的情况,最能吊人胃口。
“你什么意思,把话说清楚?”花蕊摔了手里的筷子,朝着我尖声质问。
张双泽从餐盘上抬起头,看向我的目光阴郁中带着股狠劲儿。
正是午饭时间,餐厅里好多人就餐,听见这边的声音,纷纷看过来。
这两位是有多么希望自己成为舆论焦点啊!
“字面意思,听不懂?”我挖挖被她的尖叫震得发麻的耳朵眼儿转身离开,刚迈开一步,又退回去,站在花蕊面前补了一刀,“对了,听说过那句话没,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别太嚣张。”
也许是心虚,花蕊的脸色一下子变得惨白,她目光惶恐不定的盯着我,张双泽看我的眼神更加可怕,仿佛一只蛰伏已久的恶狼。
花蕊梗着脖子不肯承认,“我什么都没做,你少血口喷人。”
“哦,”我故意拉长声音,用那种我已经看透了你哦的那种眼神儿瞄她,“我又没说什么,你反应这么激烈干吗?”
花蕊和张双泽对视一眼后,没再说话。
倒是张双泽放下筷子站了起来,缓慢的走到我面前,俯视着我开口,“桑秞是吧,都在一个学校里低头不见抬头见的,看着什么也要当成没看见。不然,没有好下场。”
最后几个字,张双泽是咬着后槽牙说的,冷嗖嗖的吓人。
他说完直接迈着大步走了,花蕊坐在位置上脸色如蜡。
直觉告诉我,张双泽其人很危险,也许会对我不利。
我一个小姑娘离家千里来读书,遇上这种人,也不知道是不是对付得了。
下午我只有一节课,三点多钟就没事了,一个人来到教学楼附近的一个小荷塘那边散步。
刚选了个位置坐下,花蕊就出现了,她把我堵在小路上,“你说那些话是什么意思?”
我懒得理她,站起身打算离开。早知道在这儿会遇到她,我根本就不屑来,直接回去画画多好。
可她才不让我如意,身子一闪就挡在我的面前。目光如同淬了毒的剑,死死的盯着我。
如果目光可以杀人,我想我已经被花蕊杀死了。
这,才是真正的花蕊吧,陆聿时面前的温柔娇弱都是假象。
一个出自北城上流家庭里的女孩,从小接受的教育是多方面的,单纯无害怎么可能和她沾边儿。
我忽然想起那天傍晚我蹲在阿姨家花园外听到的话,不由佩服阿姨的观察力,花蕊确实不简单。
我想起陆聿时那个傻瓜,他不顾一切的喜欢着花蕊,花蕊心里住着张双泽。
在这场关于感情的博弈之中,陆聿时会是最后的赢家吗?如果有那么一天,陆聿时他一败涂地,他会不会后悔当初的选择?
发觉自己走神了,又去想那些我和无关的事情,连忙摇摇头,把不该有的想法驱逐出脑海。
无论谁胜谁负,都不是我要关心的事。
先有了大哥和妈妈的提醒,我本来不想管她那破事。可她花蕊突然的拦住我,还带着不说明白就不让我走的气势,把我成功惹怒。
从前我是脾气好,但不是软弱可欺。花蕊她想要拿捏住我,绝无可能。
我冷笑一声,往她跟前凑了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