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叙深,你这是什么意思?”赵尔笙愣愣地问着,心中一阵滚烫。江叙深离开的脚步一顿,也没说话。赵母着急地牵住赵尔笙的手,解释道:“他是陪我玩的,你很忙,只有他愿意陪我玩。”赵尔笙心中全是愧疚,低头看着赵母。“你怎么不早说?”赵母却泄气了:“我不敢打扰你,我怕你嫌弃我。”赵尔笙气急,直接说:“我是你女儿,我怎么会嫌弃你?”赵母眼中含泪,委屈地说:“可是我都记不得你!”她一直以来的情绪,突然全部宣泄出来。
徐临越说完这句话之后,便离开了。
只剩下赵尔笙一个人待在办公室里,发着无意义的呆。
要用心去看吗?
赵尔笙扭头看向窗外的夜色。
朦胧的夜景里,人们彼此幸福地生活着。
会有艰难到活不下去的困境,也有开心得直接忘却了性命的顺景。
只是好像她,显得格外的难熬一样。
就这样的人生,又谈什么从心呢?
重新开始了,就真的什么都能忘却了吗?
那些年受过的折辱,那些年受过的伤。
真的都能一笑而过了吗?
赵尔笙突然感觉有些累了。
她收拾好东西,便提前回了家。
可到了家中,却无赵母的身影!
赵尔笙的世界瞬间就崩塌了。
赵母如今得了老年痴呆,可是什么地方都可能去的!
若是就这么失踪了,她该如何去面对这好不容易换来的幸福?
赵尔笙慌张地给保姆打去电话。
“我妈在哪?你们为什么不在家?”
保姆支支吾吾,报出了一个地点。
赵尔笙没多想,确定赵母没有失踪后,便直接开车去了那个地方。
她本想好好教训保姆一顿,为何不打招呼就带她出门。
可看清画面后,她的鼻子却忍不住一酸。
赵母和男人蹲在小孩子玩的沙地上,玩得乐不思蜀。
她的脸上是兴奋的笑容,和男人很是亲密。
而男人穿着西装,也不嫌地脏,直接坐在地上,帮她扶好她建好的城堡。
两人和谐的简直就像是一对母子。
赵尔笙眼泪瞬间就流了出来。
她捂住口鼻,强行忍住呜咽声,可还是被前面的人听见了。
赵母抬起头,准确地朝她看来。
然后她眼前猛地一亮,撇过一旁的江叙深,便跑了过来。
“女儿,你看我搭的房子好看吗?”
赵尔笙无法言说,只剩酸涩。
江叙深缓慢起身,转身就要离去。
“江叙深,你这是什么意思?”
赵尔笙愣愣地问着,心中一阵滚烫。
江叙深离开的脚步一顿,也没说话。
赵母着急地牵住赵尔笙的手,解释道:“他是陪我玩的,你很忙,只有他愿意陪我玩。”
赵尔笙心中全是愧疚,低头看着赵母。
“你怎么不早说?”
赵母却泄气了:“我不敢打扰你,我怕你嫌弃我。”
赵尔笙气急,直接说:“我是你女儿,我怎么会嫌弃你?”
赵母眼中含泪,委屈地说:“可是我都记不得你!”
她一直以来的情绪,突然全部宣泄出来。
“你说你是我的女儿,可是我什么都记不得!我忘了我们之间的所有事情,我也忘了怎么当一个妈妈。我怎么敢麻烦你,万一我被你丢下了,可怎么办?”
赵尔笙猛地抱住了赵母,哽咽地说:“你是很好很好的妈妈,我不会丢下你的。”
“真的吗?我真的可以打扰你吗?”
赵母孩子气般地牵住了她的手,眼睛里冒出光来。
“你也会像他一样,陪我玩吗?”
赵尔笙点了点头,忽地又问:“刚才那人,陪你这样玩多久了?”
赵母仔细想了想,又说道:“种树那天之后,就都在了。”
赵尔笙心中一阵恍惚,情不自禁往江叙深的方向看去。
可那早已没有他的身影。
赵尔笙说不清自己内心,是庆幸更多一些,还是失望更多一些。
她只是牵着赵母的手,回了家。
等到赵母入睡,她叫来了保姆。
“以后那人再叫母亲出去,你也得和我发个消息。不然,我真的会担心的。”
保姆点头,估摸着是怕她辞退自己,又补充说了句。
“其实我是想告诉你的,可是她跟着那男人出去的时候,千叮咛万嘱咐我说,千万不要告诉你。”
赵尔笙诧异地追问:“为什么?”
保姆不假思索地说。
“她说,她只是去看看自己的孩子,不算什么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