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因为我不想再欠你们什么。”“现在我所有的一切都是你们给的,以后去江城也是,我还不起。”沈清歌张了张唇瓣:“你不用还……”可话未完,就被林朝打断。尽管他努力想装作不在意,但声音还是有些着急:“不可能不还!”人就算落魄到极致,在接受亲朋好友的救助时,无论如何都要保留最后一丝尊严。不是所有人都能心安理得享受他人的好,没有能力回报时,他们更加难过。
教务处静了一瞬。
祁奕琛走到沈清歌身边,跟她并肩而站。
他俯视着教导主任,眼神轻讽:“但凡你们做老师的有一次帮林朝反抗过,他也不至于受到那么多欺负。”
“正当防卫也能被你们认成打架斗殴,这样的学校不待也好。”
“把林朝的退学手续办了一下吧,我今天就带他走。”
留下这些话后,祁奕琛就带着林朝和沈清歌离开。
车内。
沉沉檀香让人心也在跟着冷静。
祁奕琛拧开一瓶水,送到沈清歌面前:“怎么几个月不见,人都变哑巴了?”
沈清歌沉默着接过水。
她倒是没变哑巴,只是不知道和祁奕琛说什么。
祁奕琛倒是不在意,转头看向林朝说起接下来的安排:“你呢?想好的话,就今天回去收拾收拾东西,跟我去江城。”
依照祁家在江城的地位,帮林朝搞定入学的事易如反掌。
只要林朝愿意,就算他要去双语贵族学校,也就是一句话的事情。
但他就是不愿意。
林朝拒绝得斩钉截铁:“我不想去。”
祁奕琛闻言,只是轻笑。
他带着几分玩味:”是不想去,还是要面子不敢去?“
沈清歌在旁边静静听着,祁奕琛最后这句话让她心头一颤。
这位祁家二少,只是看上去吊儿郎当。
实际上他察言观色的本事要比任何人都强。
十六七岁的男孩子,正是要自尊的时候。
今天的林朝心情已经足够差劲,沈清歌正要出来打圆场。
就听见林朝的声音在车厢内突兀响起——
“就是因为我不想再欠你们什么。”
“现在我所有的一切都是你们给的,以后去江城也是,我还不起。”
沈清歌张了张唇瓣:“你不用还……”
可话未完,就被林朝打断。
尽管他努力想装作不在意,但声音还是有些着急:“不可能不还!”
人就算落魄到极致,在接受亲朋好友的救助时,无论如何都要保留最后一丝尊严。
不是所有人都能心安理得享受他人的好,没有能力回报时,他们更加难过。
沈清歌没再说什么,车厢内陷入静谧。
三人一路沉默着,一起回到孤儿院。
一下车,林朝就回了自己房间。
沈清歌和祁奕琛随后。
她看着林朝离开的背影,抬脚跟上:“我去看看他。”
只是她还没走出两步,就被祁奕琛拦住。
他有些疲累的开口:“我开了六个小时车赶过来,你就不想问我为什么突然出现吗?”
沈清歌垂在身侧的手紧了紧,眼睫低顺:“和祁云墨有关吗?”
祁奕琛不置可否。
他领着沈清歌往孤儿院的大堂里走去:“跟我来吧。”
沈清歌稍作犹豫,最后还是跟上。
大堂内。
这里是孤儿院小孩们上课吃饭的地方,也还算宽敞。
在最前方的左角落,还架着台没有信号的老旧电视机。
沈清歌随便找了个位置坐下,看着祁奕琛捣鼓半天电视:“你到底想说什么?”
祁奕琛手上动作没听,电视总算有了信号。
他拍了拍手,拿起遥控器按着,顺势回答沈清歌。
“你回北山后还真是两耳不闻窗外事,江城出大事了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