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的赌约就此定下,由于赌约的赌注过于离谱,或是一千块钱过多,或是下跪扇耳光道歉过于残忍。这个赌约传遍了整个学校,甚至有些老师都听说了。全校都在等这场赌约的结果,等着看热闹。-----------周六苏温声回到租的小房间中,四周墙壁上面斑驳的颜料已经失去了原有的颜色,角落里面堆积着非常陈旧的一些杂物。再次扫视这些熟悉的杂物时,苏温声此时已经没有了以前与沈卿尘美好的回忆,十年的婚姻已经磨灭了她所有的热情,只想着把这些全部都清除出去。
省中学里面的资源是非常多的,有很多的学生能够获得保送的机会,那些资源都不是一个偏远小县城中学能够得到的。要是能够进入省中学,相当于是半条腿已经踏入了一本的大门。
当省中学的学生们都在追求保送、竞赛时,他们这些学生还在苦苦地为生计发愁。这个学校百分之七十的学生都是家里的劳动力之一,都盼着他们初中毕业后就出去打工。虽然县中学的老师们经常强调读书的重要性,可是在金钱面前所有的都是空的。
当人们没有足够的生产资料时,连饭都吃不饱的时候,他们的意识当中,读书并不是一个好前途。甚至在他们那个县城很多人的眼中,能够出去打工见世面都是一份非常不错的前程。
哪怕是省中学免学费,苏温声这个学校依旧有很多的家长不愿意送孩子去上学,只希望他们的孩子有个初中的文凭出去找份工作来补贴家里。
苏温声也知道这次月考是省联考,也在准备冲刺,看能不能够获得去省中学读书的名额。这个县中学的竞赛资源是有限的,而且在这个偏远地方的书店也没有相关数学竞赛的书籍看,就算获得了这个学校的竞赛资格,没有老师的辅导指路,自己也只能当炮灰。
更别说去国际竞赛场接触谢长留了,可能在省数学竞赛中就会被pass掉。自己没有沈卿尘主角团与生俱来的天赋,只有日复一日的努力。
“怎么,你怕了?”曾美见苏温声有些犹豫了,故意挑了挑tຊ眉头说道。
她的一千块钱也不是那么容易拿的,“不然这样,你现在给我下跪磕个头道个歉,我就放过你!”
“没问题,我答应你。”苏温声对着点了点头,直接答应了曾美这个赌约。
曾美没想到苏温声答应地那么爽快,都愣了几秒钟说道:“你自己说的啊,班上这么多人都在这里做见证,要是后悔了,可别怪我不客气!”
“放心吧,我要是输了我不会赖你的。你倒是准备好你的一千块钱,你可别耍赖。”苏温声的脸庞线条分明,在灯光的照耀下,明亮的眼睛中闪烁着锐利且坚定不移的光芒。
“切,我当然不会耍赖,一千块钱对我来说只是小钱罢了。”曾美抬了抬下巴说道。这一千块钱对她的家庭来说虽然不算什么,但这也是她自己这些年所有的压岁钱以及零花钱攒起来的,这一次她为了挽回自己的颜面也算是豁出去了。
二人的赌约就此定下,由于赌约的赌注过于离谱,或是一千块钱过多,或是下跪扇耳光道歉过于残忍。这个赌约传遍了整个学校,甚至有些老师都听说了。
全校都在等这场赌约的结果,等着看热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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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六苏温声回到租的小房间中,四周墙壁上面斑驳的颜料已经失去了原有的颜色,角落里面堆积着非常陈旧的一些杂物。
再次扫视这些熟悉的杂物时,苏温声此时已经没有了以前与沈卿尘美好的回忆,十年的婚姻已经磨灭了她所有的热情,只想着把这些全部都清除出去。
她将这个房子彻底地打扫干净,不要的“杂物”全部都丢掉。
阳光透过窗户洒落在桌椅上,金黄色的光芒在地板上面投射出斑驳的影子,光线仿佛金色的沙子在空气中弥漫着舒适与宁静。
“嘎吱——”门锁被打开发出的声音在寂静的房间中异常刺耳。
正在进行大扫除的苏温声转头,就看见沈卿尘站在阳光中,宽大的校服在阳光的洒落下增添了几分柔和与温暖。
明明离开上一世没有多久,苏温声感觉好像过了一万年一般漫长,沈卿尘的目光深邃而复杂。苏温声缓缓走近沈卿尘,她很想质问他,为什么那天晚上不救她?他就算对她没有爱情,就连二十几年的友谊感情都没有吗?
他就看她那么不顺眼吗?哪怕是将云清月送上了安全的轮船也不愿意来救她吗?
还有,为什么要把她亲手做的木雕送给云清月?
为什么和她结婚又不爱她?
所有的所有,她都想问个清楚,但是当她逐渐走近沈卿尘的时候,却只剩轻声的一句:“你回来了?”
这一世的沈卿尘和上一世的不一样,他现在只当她是妹妹,后面的种种都还没有发生。她也该放下了,上一世的沈卿尘在她的记忆当中也该被大海吞噬变成虚无了。
这一次,苏温声再也不会喜欢上沈卿尘了。
“嗯。”沈卿尘照往常一样冷淡地点了点头。
“让一让,我拖一下沙发下面的地。”苏温声拿着拖把在沈卿尘脚下拖着,没有抬头。
空气中弥漫着紧张又尴尬的气氛,苏温声的沉默让沈卿尘有些不习惯。
上辈子苏温声每次都会在沈卿尘回来的时候,各种嘘寒问暖。虽然沈卿尘比她大几个月,但是在日常相处的过程中,苏温声就像姐姐一样,对他的生活照顾得无微不至。
升了初中后,即使是住宿的原因两个人只能够一个月见一次面,苏温声对他都没有生疏的感觉。每次回家她都会给他下一碗鸡蛋面,在他吃面条的时候叽叽喳喳像只小麻雀一样跟他分享自己的日常生活。
今天......怎么没有和以前一样?
苏温声安静地拖着地,没有察觉到不对劲。她已经快忘记了在初中的时候,她是如何与沈卿尘相处的了。十年的婚姻中,只剩下冷淡与麻木。她几乎三四个月才能够见到沈卿尘一次,她能够理解沈卿尘工作忙碌,没时间顾及情爱。
但她有次去公司,却发现云清月在他的公司当高管。她知道那是他高中的白月光,怒气冲冲地去问他,为什么云清月会在他的公司上班,为什么要放一个曾经的白月光在自己的公司日日相对?
她只记得当时沈卿尘扯了扯自己的领带,躺在沙发上非常不耐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