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清宴倒在她的肩上,急促地喘着气,嘴里念叨的话从“昔沅对不起”变成了“阿宁对不起。”苏怡宁保持着这个姿势不敢动,直到顾清宴歪倒在床上,气息平稳,再没了声音。苏怡宁紧绷的精神终于松懈下来,她不知道现在究竟是什么感受。她不知道是应该庆幸顾清宴仍然尚存几分理智,还是感慨他竟然这样爱她。苏怡宁的大脑被各种各样的想法占据,像是有一万个人在她脑子里争论不休。她顺势躺倒在顾清宴身边,扯过被子盖在两个人身上。
两人身上的衣服已经在混乱的吻里被悉数褪去,杂乱地从门口延伸到床上。
顾清宴的手轻轻按着她肩上的伤处:“还疼吗?”
苏怡宁脑子里已经糊成一团,头发汗涔涔地黏在肩上,迷瞪着眼看向顾清宴。
“不疼了。”
顾清宴重新欺身上来,含着她的唇用力碾压着,像是在发泄。
苏怡宁吃痛,却没有避开,一下一下地将他有些过长的头发缠在手指上。
泪水糊满了顾清宴的脸,他缓了一会,摸着她湿润的唇瓣:“昔沅对不起。”
顾清宴倒在她的肩上,急促地喘着气,嘴里念叨的话从“昔沅对不起”变成了“阿宁对不起。”
苏怡宁保持着这个姿势不敢动,直到顾清宴歪倒在床上,气息平稳,再没了声音。
苏怡宁紧绷的精神终于松懈下来,她不知道现在究竟是什么感受。
她不知道是应该庆幸顾清宴仍然尚存几分理智,还是感慨他竟然这样爱她。
苏怡宁的大脑被各种各样的想法占据,像是有一万个人在她脑子里争论不休。
她顺势躺倒在顾清宴身边,扯过被子盖在两个人身上。
放在身侧微凉的手被顾清宴握紧,她瞬间僵直了身子,顾清宴轻轻拍着她的背:“阿宁,快睡吧。”
苏怡宁感受着他的体温,心里五味杂陈,她成了自己的替身。
他们的距离很近,近到苏怡宁甚至能看清他脸上的绒毛。
她不在坚持,将自己贴在顾清宴锁骨上,低声呢喃:“清宴,我为什么还是克制不住自己爱你呢?”
【若是克制不住,顺其自然也是一种方式。】
脑海里骤然响起的回答,让她有些豁然开朗。
既然命运已经既定,那她便奉陪到底。
反正她迟早也要离开。
第二天。
苏怡宁比顾清宴醒的要早一些,她小心翼翼地从顾清宴怀里挣出来,将地上散落的衣服捡起穿上。
细致地将自己的所有痕迹抹去,确定一切无异后才从房间离开。
回到自己房间,苏怡宁细心地将脖子上的红痕遮住。
顾清宴不会接受自己对名义上的侄女做出这样的事,一个暧昧的吻也不会被允许出现。
苏怡宁默默祈祷着,昨天的酒足够顾清宴将一切都忘记。
正当她出神的时候,门突然被敲响。
苏怡宁调整好表情,打开门,是表情复杂的吴妈:“昔沅小姐,少爷说让你去书房一趟。”
末了还加了一句:“少爷看上去有些生气。”
苏怡宁心里有些不安,嘴上还是宽慰着:“没事。”
一路到了书房门口。
“小叔?”
“进。”门内传来顾清宴的声音,苏怡宁深吸一口气往里去。
顾清宴正端坐在书桌前,一手拿着签字笔,一手翻阅着文件,像是完全没有注意到她的到来。
“小叔,有什么事吗?”苏怡宁低声开口,强压着心里的那一阵不安。
顾清宴将视线从文件中抽离,签字笔砸在文件上发出一声闷响。
顾清宴抬眼看向苏怡宁,眼底是压抑不住的怒火,他拿出一只耳环:“这为什么会出现在我床上?”
“你昨天做了什么?”
苏怡宁一怔,手下意识地摸向耳垂,上面果然空无一物。
“你昨天究竟做了什么?我是你的小叔,你不该做出这种事!”顾清宴冷睨着苏怡宁,平静的语气里满是失望。
做出什么事呢?
苏怡宁看着冷着一张脸的顾清宴,脑子里飞快闪过昨天晚上附在她肩头喘着粗气流泪的顾清宴。
耳环也是在那个时候弄丢的吧,在顾清宴啃咬着她的耳垂,在她耳边一声声说着对不起的时候。
“昔沅,你不该这样的!”
顾清宴的喝止声将苏怡宁脑海中旖旎的画面震碎。
苏怡宁脸红一阵白一阵,深呼吸几次,定了定心神:“小叔,对不起,我昨天喝醉了,把你当成我男朋友了。”
顾清宴眼神一颤,语气缓和了些:“这件事就当做没有发生过,我不会告诉别人,你也最好把这件事忘记。”
只要他没有将一切揭穿,将她赶出顾家,她就觉得这已经是最好的结果。
苏怡宁正要转身离开,却被顾清宴叫住:“怡宁的灵堂,让李管家拆了吧。”
“知道了。”
顾清宴重新拿起文件,漫不经心地开口:“你爸说让我带着你出去认人,今天正好权少煊有一个聚会,你也一起吧。”
苏怡宁有些不解,却习惯了顾清宴的所有安排:“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