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八九点,操场上熙熙攘攘不少人。一边的篮球场更是热闹。两人就站在场边看着。看了半刻,来了个毛头小子,搓着手有些紧张地说:“您是不是之间来学校演讲过的学长啊?我们队伍还差个人,您要不要入个伙啊?”程景臻愕然,偏头看向嵇婧溪,只见她眼里闪着兴奋的光。程景臻将外套脱下交到她手上,稍稍热身活动了下筋骨。他走进场内,男生用手肘撞了撞他,眼神不断往嵇婧溪那瞟,一脸八卦地问:“学长,那位是您的妻子吗?”程景臻回头望了眼抱着衣服站在那的嵇婧溪。
两人默默无言用完馄饨。
嵇婧溪擦着嘴角,舒声说:“我们找个地方聊聊吧。”
程景臻没有拒绝,“想去哪?”
嵇婧溪:“都可以。”
程景臻心念间想到个地方。
驱车跨越了大半个城市,到达目的地——南城大学。
嵇婧溪看着硕大的门匾,问:“这是我读过的大学吗?”
程景臻眼里闪着晦涩不明的情绪,启唇说:“是我们。”
嵇婧溪眨着眼看他,想让他再说一些。
程景臻却只说:“我们进去吧。”
学校保安只看了他一眼,就放他们通行。
嵇婧溪很疑惑:“为什么其他外来人员就要查证件,而你不用?”
程景臻:“前不久,我作为学校荣誉毕业生回校演讲过。”
沿着学校小径而行。
朝气蓬勃的大学生们,让嵇婧溪觉得自己都变得年轻。
她情难自禁地说了句:“好想回学校啊。”
“你可以在学校当老师。理整家獨費付βγ”
嵇婧溪一听来了兴致,下一秒又摇了摇头,“我没什么可以教的。”
程景臻却说:“你画画很好。可以做美术系导师。”
嵇婧溪没有当场应答的底气。
她记不起上次拿起画笔是什么时候。
两人又继续走。
程景臻心思一动,“还记得大操场在哪吗?”
嵇婧溪摇头。
程景臻神情温柔:“跟着你的直觉走。”
嵇婧溪真就跟着直觉走。
南大占地范围很大,两人走了半小时才找到大操场。
这中间,嵇婧溪的直觉出了错,绕了好大一圈路。
但程景臻没有纠正他。
夜里八九点,操场上熙熙攘攘不少人。
一边的篮球场更是热闹。
两人就站在场边看着。
看了半刻,来了个毛头小子,搓着手有些紧张地说:“您是不是之间来学校演讲过的学长啊?我们队伍还差个人,您要不要入个伙啊?”
程景臻愕然,偏头看向嵇婧溪,只见她眼里闪着兴奋的光。
程景臻将外套脱下交到她手上,稍稍热身活动了下筋骨。
他走进场内,男生用手肘撞了撞他,眼神不断往嵇婧溪那瞟,一脸八卦地问:“学长,那位是您的妻子吗?”
程景臻回头望了眼抱着衣服站在那的嵇婧溪。
鬼使神差地答了声“嗯”。
打了二十分钟的篮球,程景臻便累得出了一身汗。
回到场边,嵇婧溪笑意盈盈地递上一瓶水。
程景臻看着嵇婧溪递水的动作,眸光紧了紧。
他们还在南大读书时,每逢他打完球,嵇婧溪必会递上一杯水。
他现在还能想起,那时的嵇婧溪握着拳头,一脸霸道地说:“你打完球再渴也只能喝我给你送的水,你要敢喝其他女生的,我就对你不客气!”
怔神间,他听见嵇婧溪问他:“你怎么就不打了?”
程景臻失笑:“不服老不行啊,体力比不过年轻人了。”
离开大操场,两人绕着学校走。
嵇婧溪不知在想些什么,全程静默。
程景臻环顾熟悉的校景。
触景生情,与嵇婧溪的往事不停撞击着他的脑子。
一路行到教学楼前。
嵇婧溪止住步子,一把拉住程景臻的胳膊。
两人相对而立。
嵇婧溪仰着头,定定地看着程景臻,问他,
“程景臻,我们当初为什么会分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