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带着歉意向祈棠枝拱手行礼“今日事物实在繁杂,棠枝妹妹对不住了,我去去就来,你且在这歇息一会儿。”待到盛淮离开,她便翻看着他桌案前放着的一些卷宗。琅琊王氏王怀瑾,年二十五,杀害其嫡兄被家中掌事夫人报官送入牢中。“春桃,外面的人是不是都走了。”春桃点头“似乎与盛大人在一同议事。”祈棠枝推开门,直奔着卷宗室的方向走去,她曾经也来过这卷宗室的,不过是高景湛要查卷宗,她陪同而已。卷宗室里陈列着上万案宗,她若是想在短时间内找出来,怕是有些难度。
他带着歉意向祈棠枝拱手行礼“今日事物实在繁杂,棠枝妹妹对不住了,我去去就来,你且在这歇息一会儿。”
待到盛淮离开,她便翻看着他桌案前放着的一些卷宗。
琅琊王氏王怀瑾,年二十五,杀害其嫡兄被家中掌事夫人报官送入牢中。
“春桃,外面的人是不是都走了。”春桃点头“似乎与盛大人在一同议事。”
祈棠枝推开门,直奔着卷宗室的方向走去,她曾经也来过这卷宗室的,不过是高景湛要查卷宗,她陪同而已。
卷宗室里陈列着上万案宗,她若是想在短时间内找出来,怕是有些难度。
秦家是因为通敌叛国而被流放,是近案,必然会被放在二楼上。
她一卷卷的翻阅着,一不小心就碰倒了一卷,案宗是竹片做成,落到地上的声音清脆。
“是谁在那儿,扰了本国公的清梦。”
国公?陆国公?
祈棠枝手不停的翻阅着,思考着要如何回答,她压低了声音“盛大人,让我来查找卷宗,没想到扰了您,是小的不对,小的找完卷宗立马就走。”
只听见一声轻笑,笑中带着些不屑“你当本国公是好糊弄的吗?卷宗之地,盛淮怎么会让你来。”
祈棠枝眼观六路,瞧着一卷上似乎有秦字,她正要拿起那卷就被陆危夺走了。
“原来是你。”陆危看着她的眼眸似笑非笑。
“是你!你是陆国公?”祈棠枝不可思议的看着眼前这个气质非凡的男子。
“怎么?很惊讶吗?”陆危看了一眼卷宗上的题字,略带深意的瞧了一眼她。
“只是不知道你的真实身份罢了,多谢国公的救命之恩,不过,国公可否把手里的卷宗给我一观。”祈棠枝的眼神中带着垦求,长长的睫毛眨着让人不忍拒绝。
陆危却不打算就这么给她,他微勾唇角,眼眸里闪过一丝玩味,轻挑眉目“秦家的卷宗可不是谁都能看的。”
祈棠枝步步逼近陆危,两人相隔不过半个手掌,她仰起头,眼神里尽是媚色。
“那国公爷究竟要如何才给我看。”她轻声吐出几个字,犹如仙子惊梦一般惊醒了陆危。
只见他眼中似有懊悔,竟然沉浸在祈棠枝这副魅惑人心的容貌里。
“秦家对你来说很重要?”陆危不再看她。
祈棠枝轻笑一声,转身依旧强迫他对上自己的视线“原来国公是在套我的话,不过我只是好奇罢了。”
“好奇?秦家的事可大着呢,你好奇秦家的事作甚?”陆危还是将秦家的案宗递到了她手上。
她一目十行的看完了整件事情的经过,心中诸多疑惑面上不显,她娇娇的说“多谢国公爷为棠枝解惑了,上次国公爷相救,我心中便一直记挂着,话本子里都写着救命之恩,当以身相许,不如,我……”
陆危轻蔑一笑,打开了折扇,停在她面前示意她闭嘴“想嫁给本国公的人,多了,你,还排不上号。”说完便独自离开了。
她望着陆危的背影,眼中再无一丝魅色,也许陆危是一个更不错的选择,当朝国公,权倾朝野,只是要如何让他心甘情愿拜服在自己的脚下呢?
离了宗案室她便带着春桃直接走了,待到盛淮回来还以为她是等不住了才走的,他尝了一口玫瑰酥心中有些雀跃,只吃了一口便把剩下的玫瑰酥藏于柜中小心保存。
“她在利用你。”陆危推开门,并未看盛淮一眼,自顾自的坐在了他的椅子上,拿出他柜中的玫瑰酥吃了起来,还不忘说了句真难吃。
盛淮阻止的手悬在半空中,话到嘴边最终还是咽了下去。
"陆国公,这话是什么意思。“
“本国公的意思是她不喜欢你,接近你只是为了达成她的目的。”
盛淮有些好笑“陆大人,为何要告诉我这些?”
陆危挑眉提醒道“本国公只是不想朝廷的肱骨之臣,被一个女子耍的团团转而已,盛大人可别耽误于儿女之情。”
“不劳国公费心,请回吧。”
“她勾引本国公。”
盛淮抬头一愣,随即笑了“这更是荒谬了,国公莫要因为不喜她而毁她清誉。”
陆危见他如此朽木不可雕也,便也不同他说了。
祈棠枝坐在静园院中的石凳上,院中有一处池塘,塘边长着芦苇,波澜不惊的水面如同镜子一般映出她的面容。
她想,那一封封与吐蕃人的密信,到底是伪造还是真实的,若能拿到密信,便可知真假,密信上盖了祖父的印信,高景湛是如何tຊ拿到的。
秦家是否内部出现了叛徒......最重要的是那张布防图,陆国公定然是知道的,可要如何让他告诉我。
秋月从外院走到了她的旁边“小姐,门外有一个自称笛二的拿着您的玉佩说要见你。"
"笛二?我知晓了,你把他带到静园里来。”
笛二刮了胡须,穿了身干净的衣物,看起来倒是如同进京赶考的书生一般“拜见大小姐!”
“你来寻我必然是遇到了事,说说吧,我答应过你们会帮你们一次。”
笛二开始还有些吞吞吐吐的“小姐,我其实是丞相之子。“
祈棠枝皱了眉头“丞相沈兆?”
“沈丞相曾经南下之时,与我娘相恋,可她并不知道他是丞相,后来沈丞相说让我娘入府做妾,我娘不愿意,隐瞒下了她怀孕的事,她不想让我成为一个庶子,可是有人在前几月残忍的杀害了我娘,我娘似乎有预兆留下了一个玉络子,写下了一封信告诉了我的身世,我娘在信上写杀害她的人是沈府的人,我要回去,我要报仇!”
细看他的眉眼确实像沈兆,你可真是一个好父亲啊,竟然还有流落在外面私生子,你既然不仁,休了我母亲和高家同流合污,就别怪女儿算计你了。
这场政治上的牺牲品就是她和母亲,连同外祖家都成了你们的垫脚石,祈棠枝将自己的手掐出了血,却如同感觉不到痛觉一般。
笛二的大名叫做沈易,祈棠枝请了先生在一处宅院里教导他,让他成为一个有学识儒雅的人,沈兆这样的人不会要一个没有价值的儿子,有着些学识修养至少能让他认祖归宗。
她要他搅得整个沈家天翻地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