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不信,秦大将军护国三十余载,守护的都是我们这些平头百姓,他要是通敌叛国,图什么呢?也正是因为百姓不信,才写下万人书皇上才没有杀了秦将军。”皇帝不会容忍有任何动摇他位置的人,哪怕是忠心耿耿的秦家也不能幸免,只要百姓信秦家,秦家就一定能翻案!“那秦家被流放到何处?”她的眼中满是关切,只祈求别是寒冷之地。“崖州,幸而没有流放去宁古塔,否则这样冷的天,秦大将军肯定要受苦了。”祈棠枝的心中也稍稍放心了,崖州偏远,但胜在暖和,外祖的腿疾受不得风雪之寒。
“我不相信,二舅舅,可外祖母一定不愿意我回去,我不想伤外祖母的心。”
何若炳站了起来,背对着她“你知道你外祖母知道你母亲离世的消息为何没有追究祈家的责任吗?并不是何家不敢,我们何家曾经桃李满天下,几乎是一呼百应,是因为你外祖母担心你,若是何家追究,她怕祈家会对你不好,会仇视你!”
这些日子里,老太君对她呵护备至,拿在手心怕化了,捏在手里怕痛了,她不是冷血动物,她能够体会到,可她真正的外孙女已经死了,既然自己占据了她的身子,那她就替她讨一个公道回来,算是对她的报答了。
“二舅舅,我愿意回祈家寻找事情的真相,或许回了祈家也更利于恢复我的记忆。”
何若炳满意的点点头“好!这才是何家的后辈,棠儿,二舅舅会祝你一臂之力。”
这几日老太君都陪着祈棠枝用饭,祈棠枝不挑嘴,几日里肉眼看着她气色都好些,只是喝药有些难每次都要备好蜜饯,哄上好半天才喝的下去。
“外祖母啊,给你挑了几个丫鬟,你看看喜不喜欢?”
话毕,从外面走进来几个婢女
“外祖母给棠儿的棠儿都喜欢。”祈棠枝笑着答道。
“奴婢春桃”“奴婢夏红”“奴婢秋月”“奴婢冬浮”
老太君乐呵呵的看着祈棠枝,又转头看着四个婢女“日后你们就是小姐的婢女了,要记得小姐才是你们的主子,要一心为着小姐知道了吗?”
“那棠儿就谢过外祖母了,外祖母待棠儿这样好,棠儿真想不回那个差点让我死掉的地方了。”祈棠枝窝在老太君怀里撒着娇。
老太君道“我不是传话说让你就住在何家不回去了吗?小丫头这是哪里听来的?”
祈棠枝想了想道“二舅舅说的,二舅舅还说棠儿非常勇敢。”
“为什么勇敢呢?”老太君又问。
“因为棠儿答应舅舅回去了呀!外祖母您不必担心,我想我的父亲应该也不会放任我被欺负吧,况且棠儿能够保护好自己的,外祖母放心。”
即使祈棠枝一直在说话讨老太君开心,她的脸色终究是沉了下来,用完了饭当即就去找她的两个儿子了。
祈棠枝站在床边,不过吹了一下冷风便感觉有些不太妙,赶紧让人关了窗。
既来之则安之,她会替真正的祈棠枝讨回公道同时她身上背负着的血海深仇,她永远也不会忘,她定要将仇人千刀万剐,血债血偿!
听丫鬟的讲述,她原来在祈府过得很不好,可是为什么呢?她明明是嫡女为何日子过成了那般。
“春桃,我刚刚听院里的下人议论着东京秦大将军的事儿,你能与我说说吗?”
春桃点点头说“听说是秦家被查出与吐蕃的密信往来,怀疑秦家通敌叛国,再加上高大人大义灭亲,说是有人向他举报说亲眼看见秦将军与吐蕃的将领见面还交给了敌方布防图,后面陆国公与吐蕃交战也的确发现了那张布防图,皇上勃然大怒但秦家是两代老臣了,便判了全族流放。”
“那你相信秦家真的是通敌叛国吗?”祈棠枝问。
“奴婢不信,秦大将军护国三十余载,守护的都是我们这些平头百姓,他要是通敌叛国,图什么呢?也正是因为百姓不信,才写下万人书皇上才没有杀了秦将军。”
皇帝不会容忍有任何动摇他位置的人,哪怕是忠心耿耿的秦家也不能幸免,只要百姓信秦家,秦家就一定能翻案!
“那秦家被流放到何处?”她的眼中满是关切,只祈求别是寒冷之地。
“崖州,幸而没有流放去宁古塔,否则这样冷的天,秦大将军肯定要受苦了。”祈棠枝的心中也稍稍放心了,崖州偏远,但胜在暖和,外祖的腿疾受不得风雪之寒。
“陆国公是如何发现那张布防图的?”
春桃想了想说“这个奴婢不知道,但陆国公已经在班师回朝的路上了,想必不久后就能知晓了。说起陆国公,还真是年轻有为呢,先是打得褚国四慌逃散,如今又将吐蕃打得送来了请降书,又生的一幅俊俏面孔,怕是媒婆都要将陆家的门跨烂了。”春桃说着说着还笑了起来。
外祖定然不会通敌叛国,也许是军中出了奸细,但一定与高景湛脱不了干系!
这件事恐怕只有回了东京才能知道更多了。
祈棠枝的日子可谓是舒心,除了这几日跟着府里的几位表姐学了规矩,还一同找了木工师傅学着一人做了一个风筝,何予摇做的只猫儿状的风筝,何予晴做的只tຊ兔儿风筝,祈棠枝做的只老虎风筝。
虽然未至春日,但老太君也准了她们出去放风筝,只是千万不能着了凉,不然就不放她出去了。
几个姐儿欢欢喜喜的就出门了。
定州虽不如东京繁华但也算是不错的地方,街道上百姓们吆喝着,何予晴倒是对一切事物都好奇,时常拨开马车的窗帘东瞧西看。
“你这小贱人,叫你偷懒!我买你来是让你偷懒的吗?我打死你!”只听见女子的哭声,真是有些凄惨。
“停车。”祈棠枝叫了一声,她似乎听到了她曾经的丫鬟的声音,两位表小姐似乎是不解,偏头瞧着她。
祈棠枝微微颔首一笑“棠儿觉得有些闷想下去走走,两位表姐先行,我稍后就到。”
何予摇也颔首示意“表妹小心些。”
今日她只带了春桃一人,待到马车离开后,她才带着春桃转身去寻那哭声。
她原以为哭声是从贩卖奴隶的巷口中传出的,一瞧发现竟然是后面卸货的伙计那传出来的,一个搬货的地方,居然有这么多人把守着周围。
那是个穿着十分破烂的女子,身上有着些血,约末二十,那一双望着祈棠枝的眼睛充满着渴望与无助,卸货这里多数是男子居多,女子倒是少见,还以为是陪伴她多年的婢女玉春,原来并不是。